第七十四章 父子對峙

2024-08-26 08:49:15 作者: 霜序

  唐杳在房間裡呼呼大睡,監控里看著這一幕的男人臉色陰沉。

  是心大還是無畏無懼?

  有沒有一點被綁架的自覺。

  他推開旁邊包房的門,看著坐在沙發里的高大男人:「唐杳睡著了。」

  薄承禮冷眼掃過去:「你就讓她睡著?」

  「我馬上讓人弄醒。」

  「不用了,下點藥,扔到那老傢伙床上去。」

  祁煥臉色微變,欲言又止。

  這未免也太狠了。

  哪有親生父親給兒子戴綠帽子的,本來和大少爺關係就不好,現在這麼做,怕是會成為仇人。

  

  不過,薄承禮決定的事情,他也無法更改。

  薄承禮翹著二郎腿,點著一支雪茄,悠然地看著窗外的夜景。

  落地窗將整個城市的繁華囊括在內,美景盡收眼底。

  可今晚,註定有嬌艷盛開的花朵凋零枯萎。

  半個小時後,祁煥急忙跑進來,臉色微白:「老爺,出事了。」

  「什麼事?」

  「大少爺把汪太源給廢了。」

  聽到這話,薄承禮臉色微變,眼神冰冷地掃向他。

  「怎麼辦事的?」

  汪太源是聚合跨國集團的老總,好 色,他就是讓人把唐杳送到他的床上。

  結果卻讓薄暮時給廢了。

  薄暮時怎麼會知道這裡。

  他帶著祁煥剛出門,就看到薄暮時抱著唐杳從房間裡出來,父子倆打了個照面。

  薄承禮一臉無事發生:「你這是怎麼了,怒火沖沖的。」

  「沒什麼,教訓了一個眼瞎的。」

  汪太源捂著肚子從房間裡跌跌撞撞跑出來,指著薄暮時大罵:「薄暮時,你這個混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他本想享受一下美人兒,沒想到這個煞神衝進來,二話不說就對他一頓打。

  想想就是奇恥大辱。

  薄暮時側身看他,眉眼倨傲:「你覬覦我的妻子,還想不放過我?」

  「呵,儘管來,我奉陪到底。」

  薄承禮當個中間人和事佬:「暮時,怎麼和汪總說話的,這其中一定有誤會。」

  薄暮時扯了扯唇,看著他冷笑。

  「有沒有誤會,你心裡沒點數?」

  都是千年的狐狸,裝什麼裝。

  薄承禮臉色沉了沉:「我能知道什麼,倒是唐杳,好端端的為什麼會出現在汪總的房間裡?作為暮時的妻子,你應該清楚自己的身份,自尊自愛,不要做對不起暮時的事。」

  唐杳靠在薄暮時懷裡,一直默默聽著,翻了個白眼。

  她害怕地往他懷裡縮:「老公,我是被人綁架來的,嚶嚶嚶,那些人好兇,我好怕。」

  她指著薄承禮身後的那群穿著黑西裝的保鏢左邊第三個:「老公,我認出來了,綁我的就是他。」

  「他還拿槍指著我,我當時害怕極了。」

  「是嗎?」

  薄暮時反問,卻並不想要她的答案,將唐杳放下來,大步走過去掄起拳頭就往人身上揍。

  薄暮時是大少爺,薄承禮的親兒子。

  他不敢還手。

  薄暮時身手好,力量大,拳拳到肉。

  幾下就將人打趴下。

  唐杳在旁邊指:「老公,還有右邊第五個,他也在。」

  「老公好棒,老公加油。」

  「老公我愛你。」

  全場最輕鬆歡樂的就是她了,邊加油打氣邊鼓掌,成了焦點。

  江楓默默地往她旁邊挪了半步。

  他很想提醒少奶奶別喊了,沒見那群保鏢看你的眼神都苦大仇深的嗎?

  你指誰大少爺打誰,偏偏還不敢還手。

  多憋屈。

  薄暮時額頭帶著汗水,意氣風發,回頭看唐杳:「還有嗎?」

  「沒了沒了。」

  薄暮時走過來,將西裝外套脫下來丟在唐杳懷裡,內里的襯衫貼在身上,肩寬腰窄,高大偉岸。

  充滿安全感。

  他站在薄承禮面前,父子對峙:「父親是不是該解釋解釋,你的人為什麼會綁架唐杳?」

  薄承禮臉色很難看。

  看了眼唐杳。

  「許是唐杳看錯了,我的人為什麼會綁架她,沒有道理。」

  「行了,你鬧也鬧了,人也打了,該消氣了。」

  薄承禮揮手,帶著人「瀟灑」地離開。

  他要是再不走,等會兒謊話都不知道怎麼圓。

  汪太源咬著牙,滿臉恨意。

  唐杳偏頭提醒他:「汪總,還愣在這做什麼,去醫院啊。」

  「不過,我得提醒你,你這輩子是生不了孩子了。」

  「臭丫頭,我不會放過你的,你給我等著。」

  薄暮時站在唐杳身旁,目光冰冷:「你想怎麼報復,不如現在就來,省得你還去找人。」

  「薄暮時,你別以為有薄家當後盾就可以為所欲為,你現在不過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有什麼可豪橫的。」

  「你知道她是誰送過來的嗎?就是薄承禮,你親爸。」

  「你們薄家現在從裡到外都腐爛透了,落敗是遲早的事。」

  汪太源說完,被屬下抬走了。

  他現在還得趕緊去醫院治病。

  擁擠的走廊安靜下來,氣氛死寂。

  薄暮時蹲在唐杳面前,將她長發撩到耳後:「嚇到了嗎?」

  唐杳搖頭。

  薄暮時一笑,伸出指尖彈她額頭:「我要是再來晚一點,汪太源小命都交代在你手裡了。」

  薄承禮的人都以為人是他廢的。

  就連汪太源本人恐怕也是這麼認為。

  畢竟他已經暈了,醒來的時候薄暮時已經到了。

  可誰知道,是面前這個看起來乖巧柔弱的女人幹的。

  唐杳揉了揉額頭,見他往外走,走了幾步拉住他的衣擺。

  「奶奶不知道吧?」

  「沒告訴他。」

  「那就好。」

  人年紀大了,經不起刺激。

  薄暮時一路上都很平靜,唐杳好幾次想開口問他和薄承禮的關係,都不好開口。

  怕戳到他傷疤。

  看著他的目光充滿老母親的憐憫和同情。

  薄暮時:「……」

  薄暮時:「你一個被老爸趕出家門的人有什麼資格同情我。」

  唐杳:「我那是心疼,心疼!」

  「我好歹也是他兒媳婦,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給薄家頭上戴一頂綠帽子很光榮嗎?你爸腦子是不是有病。」

  「是有病,大病。」

  「什麼病?」

  「神經病。」

  唐杳贊同地點頭。

  薄暮時摸著她的長髮:「聽說還有一隊人馬綁架你,知道是誰嗎?」

  「估計是那個眼光好的,見我漂亮有錢,想劫財劫色唄。」

  唐杳說得沒心沒肺,杏眸里卻划過一抹厲芒。

  薄暮時知道她沒有表面上那麼柔弱可欺,也就沒管這事,讓她自己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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