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一章 荒野拋屍

2024-08-26 06:33:07 作者: 小鮑鮑

  傅寧把男人的手往後反轉著,從空間裡拿出一捆膠帶,用膠帶纏了好幾圈。

  

  這麼熱的天,傅寧折騰一圈下來,渾身又被汗水打濕了。

  她抹了把額頭上的汗,蹲在男人面前,若有所思看向他微微起伏的胸膛。

  她空間裡能進活物,其他生物在空間裡生活和在外界是一樣的,但是人不一樣。

  每次她在空間裡待久了,都會覺得頭暈目眩四肢無力。

  所以傅寧從未在空間裡長時間的待過。

  如今送上門來的三隻小白鼠,傅寧覺得她能好好利用下。

  於是她搜了三人的身,把這幾人身上所有的利器都拿走了,再把暈過去的三人結結實實捆了一遍丟進了空間。

  弄完後,傅寧看了眼腕錶,現在是凌晨的三點二十七分。

  她準備明天白天把這幾人弄到人跡罕至的地方扔了。

  現在白天溫度已經突破了七十攝氏度,人在陽光下暴曬,不到半小時就能被曬成肉乾了,所以平日裡眾人都是晝伏夜出了。

  這樣很方便她「拋屍」。

  傅寧把一地的工具箱放進空間,又轉頭去看自己被撬過的門。

  看得出來,這一伙人是很專業的,她的門只有鎖眼處有被動過的痕跡,但是普通人想要打開還是有很大難度的。

  之前傅寧還在想她安裝的那扇電門要什麼時候派上用場,如今看來,現在就能派上用場了。

  她回了房間,把那道電門插上電,又打開最低檔。

  離得近了,能聽到一陣滋滋電流聲。

  傅寧從空間裡抓了一隻山兔扔在走廊上。

  環境的突變讓山兔受驚,它沒頭沒腦地朝電門撞過去。

  「咚」一聲輕響,山兔口吐白沫四肢僵硬倒在了地上。

  傅寧摸了摸,山兔還活著。

  很好,這是一個能電傷人,又不至於電死人的程度。

  傅寧很滿意。

  反正現在已經睡不著了,傅寧乾脆把走廊上的痕跡做了收尾,隨後拎著那隻被電翻的兔子進了廚房,準備把兔子宰了明天做個麻辣兔丁吃。

  她外婆是川省人,傅寧雖然在深城長大,卻是個在小米辣里泡大的。

  她時常覺得,自己都被辣椒醃入味了。

  傅寧盯著面前的山兔,思緒有些發散。

  傅榮昌和傅嬌都是土生土長的深城人,上輩子吃她肉的時候,不知道有沒有被辣死。

  回過神來,傅寧揉了揉鼻尖,拿起刀對準了那隻被電暈的兔子。

  左右比劃了好幾下,她還是無從下手。

  怎麼搞?

  她只殺過人,沒有殺過兔子啊。

  殺人對她來說很簡單,兔子卻沒有那麼容易。

  她無奈嘆氣,掏出手機打開教學視頻,跟著視頻里的步驟殺死了兔子,還把兔子毛不太完整的剝了下來。

  兔毛可是個好東西,傅寧打算曬乾後留著到極寒天氣時做兔毛圍巾。

  把兔肉清洗宰成小塊後,用加了烈酒的清水泡著去腥。

  做完這些,傅寧才發現天已經亮了。

  她看了看時間,六點五十二分。

  傅寧用紙巾擦了擦手上的水,有點好奇空間裡那幾人現在是什麼樣子了。

  她按捺住好奇心,又去洗了個澡,換了衣服,又做好防曬措施後,才拎起車鑰匙出門。

  剛出小區,陽光刺得眼睛疼,拉下遮光板都不頂用。

  傅寧戴上墨鏡,熟練地開著車往市郊去了。

  虧得她有喜歡戶外探險的經歷,深城她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找個人煙罕至的地方,對傅寧來說還是挺輕鬆的。

  到了一塊無人看管的廢棄水庫,傅寧停下車,戴好了遮陽帽,推門下車。

  下了車,一股熱浪燒灼而來,帶著要把人烤成灰燼的溫度。

  好在這段時間傅寧都在極力讓自己適應大自然的規則,否則這一下她就得被打趴下了。

  下車後,傅寧四處張望了下,確保周圍沒有人,她打開了後備箱,借著後備箱的掩飾,裝模作樣從空間裡拖出了黃達三人扔在地上。

  之前傅寧抑制著自己的好奇心沒有去看黃達幾人的情況,如今把他們扔下車後,傅寧才真真切切看清了三人的模樣。

  在看清幾人那張臉時,傅寧不由驚訝睜大了眼睛。

  他們幾人頭髮都白了,臉上皺紋遍布,如同被打了催老劑,看上去有很重的遲暮感。

  其他兩人的年紀傅寧不知道,但黃達至今還未滿四十歲啊!

  僅僅過去了不到六小時,他們居然有了這麼大的變化。

  這個空間,是怎麼做到的?

  那擁有空間的她,最後有會有什麼變化?

  傅寧有些驚愕站在那裡,一顆心噗通噗通跳得很厲害。

  禍兮福依。

  傅寧也不知道她的這個空間,會為她帶來什麼災難,不過眼下看來,顯然是好處更多的。

  她收回目光,轉身上車後,把車開到一顆大樹下避暑。

  顯然也沒什麼用,她還是熱得心發慌。

  一連吃了三根雪糕,傅寧心中的燥意才舒緩了很多。

  她把座椅降下來,閉上眼睛舒舒服服打開音樂吹了會空調,靜靜等待時間的流逝。

  等了差不多有十分鐘,她才捏著聽診器下車,走到黃達幾人面前,蹲身去試他們的心跳。

  在陽光底下暴曬的三人皮膚都被曬得脫了皮,直接接觸地面的皮膚更是被烤得發焦。

  傅寧別開視線,將聽診器按在三人的胸口處認真聽了聽,確定三人都已經嗝屁了,這才把三人鬆綁,拿起聽診器回了車上。

  她在水庫邊待的時間前後不超過半小時,很快就開了那輛改裝過的悍馬離開了。

  她來去匆忙,也就沒有注意到,隔了不到五十米的一個瞭望塔上,男人擰著眉頭摘下望遠鏡。

  對講機在嗡嗡作響,他拿起對講機貼在耳邊聽了會,回了句收到,隨後把對講機別在腰間,正了正隔熱帽,三兩步跳下瞭望塔,踩著軍靴邁開長腿朝那三個躺在地上已經人事不知的人走去。

  走得近了,一股刺鼻的烤肉味湧入鼻息。

  他彎腰,伸手探了探幾人脖間的動脈。

  果然,這幾人都死了。

  男人皺眉,若有所思看向傅寧離開的方向,目光沉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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