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誰對誰錯
2024-08-26 02:12:38
作者: 北風風
成悠不知道他的這個想法,只以為他是為了成心,來彌補自己的。
他會時常過來給成悠送補品,或者是吃食。
成悠不知道他是瞞著成心的,更不知道他的如意算盤竟然是兩個姐妹都要。
因為成心的原因,成悠刻意跟路國強保持了距離。
這導致路國強每次回家的時候都陰沉著臉,這件事情是成悠後來才知道的。
成心不明白路國強為什麼總是失蹤,直到有一次,街坊遇見她說恭喜。
她莫名其妙地詢問對方,才知道路國強在市裡面買嬰兒用品,他們兩個還遇見了。還問成心,這麼大的事情怎麼不跟村裡面的人說啊。
懷孕生孩子,這個時候除了自己的姐姐,她很難想到別的人。
她去的也不是時候,剛巧就是路國強抱自己姐姐的孩子。
成悠看見她的時候,還問了一句:「來了。」
看著對方臉上的笑意,成心突然覺得自家姐姐肯定不是故意的。
再看向路國強的時候,對方顯然是不高興,耷拉著臉問了句:「你怎麼來了。」
成悠的表情變了變,還沒等開口,就聽見成心說:「我就是有點好奇,你最近怎麼總也不回家。天天見不到人。沒有辦法,這不是只能出來找你了。」
她是想要笑一笑的,可到底是沒有笑出來。
「你先回去吧。我們姐妹倆還有事情要聊。」成悠終於開了口。
成心卻並不高興:「這是什麼意思?我在耽誤你們兩個說話了麼?」
「成心,你是不是故意的?」路國強臉色難看,「我就是替你過來看看你姐姐,她一個人過得挺不容易的。」
「你就看到她不容易了,你看到我的不容易了麼?」成心說完,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路國強原本是不打算追的,成悠卻勸道:「夫妻兩個鬧彆扭是正常的,她的心軟,你好好哄哄就好了。不要因為我失了和氣。」
他聽了成悠的話,還是不打算走。她又說:「你我本來就是清清白白的,在我這兒耽誤什麼時間呢?幫我帶帶句話,明天傍晚我想跟她見一面。」
路國強怕暴露自己的想法,讓對方排斥自己,只好順著她的話做。
成心雖然不高興,但好歹是自家姐妹,見還是要見見的。
那天,成悠跟成心說了好多的話,可是成心總是悶悶不樂的,成悠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的時候。
成心終於繃不住了:「你明明知道他喜歡你,你為什麼不跟他保持距離?」
這一句話,不僅問懵了成悠,更是嚇哭了孩子。
「對……對不起。」成心慌忙道歉。
成悠哄著孩子,邊給孩子餵奶邊說,「我這個孩子她跟你小時候的脾氣一樣樣的,什麼大風大浪都喊不醒,就是不能被餓著。我喜歡的人馬上就來接我了。只不過……我可能等不到了。」
她後面的話說的很輕,輕到成心都以為自己幻聽了。
成心沒有說話,就安安靜靜地等著。
成悠餵完孩子就把孩子遞給了成心,故意遞的高了一些。包裹上的迷藥瞬間就讓成心失去了知覺,她心滿意足的把孩子放在了成心的身邊,而後跳進了河裡。
後來又被程國強救起。
他絲毫沒有憐香惜玉,在救醒成悠之後,占有了她。
任憑她哭喊著,掙扎著都沒有用。
之後他就囚禁了她。
日日夜夜的折磨著,直到她再次有了身孕。
她哀求路國強為了孩子,能不能放她自由,畢竟自己的肚子裡已經有了對方的骨肉。
對方可能是念著孩子,也的確放了她的自由。
從那天起,她就籌謀著自殺。
很顯然,跳河是最不明確的決定。
終於在路國強的一次不注意下,成悠打碎碗,用鋒利的瓷片隔開了自己的大動脈。
一瞬間,血霧噴射而出。
路國強嚇得連滾帶爬過來,終究還是晚了。
最後,他為了掩人耳目,就將成悠的屍身綁了石頭沉入了河裡。
可老天有眼,還是讓成悠被人發現了。
路國強看見成悠的屍體,也嚇得不輕。
可因為成心的堅持,大家都以為成悠早在很久之前就自殺了。
成心這麼做的確是自私了,她知道自己姐姐的自殺只是跳河,並沒有劃傷自己的脖頸。那些破碎的瓷片,是路國強在前幾天帶回來的。
這些……都是成悠死後看見的。
路國強和蒙蒙的災難,並不是成悠造成的。成悠的出現是因為什麼,孟唐現在已經明白了。
她說完這些的時候,高路突然掩面哭了起來。
「我,我就是那個……大學生。」高路哽咽著說,「你,你讓她們別打了,報警吧。」
孟唐揚了揚自己的手機,說:「早就打過了,警察們應該一會兒就到了。」
她出於人道主義,還是出手制止了雙方,並且將路國強體內的東西打了出來,正打算困住對方,對方卻突然用鬼霧迷了孟唐的眼睛,就當孟唐下意識用胳膊擋住的時候,對方趁勢逃走。
孟唐下意識往前走了一步,但到底沒有追上。
她眉頭緊鎖:「這東西的道行看上去不低啊,也不知道是什麼來頭。」
高路則是直接衝著成心過去了:「悠悠?」
成心輕顫了一下,整個身體就像是脫力了一樣,直接癱了下去。
饒是高路及時到達,還是只來得及護住對方的腦袋。
孟唐看向一旁已經脫離了成心身體的成悠,問:「你沒有什麼想說的麼?」
成悠雙目含著血淚,緩慢地搖了搖頭。
「悠悠?」高路很激動的回頭,眼眶裡面的淚水都快要溢出來了。
他鬆開扶著成心的手,看向孟唐的眼神里滿是希翼。
孟唐後退了一小步,沒有接茬子的意思。
「姐姐?」成心眼睛都沒有睜開,無意識的胡亂喊著,似乎真的感受到了成悠的存在。
她仍然記得失去姐姐的那晚,心裡的愧疚爬滿了心口。她看著河邊的鞋子,心裏面恐慌極了,覺得是自己逼死了自己的姐姐。後來,求著路國強給孩子上了戶口之後,基本上就沒有再出過門,對路國強的關注也轉移到了蒙蒙的身上。
直到違心的作證,說姐姐早就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