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0章 靈異女主播X惡鬼X體弱多病貴公子29
2024-08-26 02:00:27
作者: 桑茶甜不甜
「清風派?」傅鈺又捏了張符紙打量了幾眼,面露疑惑:「那是什麼門派?我竟從未知曉過。」
「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我們門派低調,可不是什麼人都知道的,和你解釋你也不懂。」寧煙態度敷衍。
傅鈺沉默。
他修行多年,從未聽說過世上還有這樣的門派,尤其是聽見寧煙剛剛說自己是門派中的三大長老之一,傅鈺只覺得更加荒謬了。
她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什麼門派的長老會是這麼年輕的小姑娘?莫不是自封的?
再加上那些奇奇怪怪的術法,雖然與一般的術法不同,但效果卻不俗,他記憶中沒有任何一家門派是以如此奇特之術為本。
想到這裡,傅鈺只覺得自己又被戲弄了,隨手將那符紙一丟。
寧煙急忙伸手將那張即將要飄到地上的符紙撈過來,寶貝似的塞進包里,回過頭雙目瞪圓,「你幹嘛!」
傅鈺兩手一攤,面不改色,「抱歉,手滑了。」
寧煙能信才有鬼,憤憤回過頭,在心裡把傅鈺罵了一千兩百遍。
要帶過去的東西又雜又亂,傅鈺不來幫忙還在這搗亂,寧煙狠不得一腳把他踹到樓下,省得看見他就心煩。
好在這一插曲之後他並未再說些什麼,只是靜靜坐在沙發上看她收拾,順手還會遞過來寧煙需要的東西,與原先的形象簡直判若兩人。
這一幕怎麼看怎麼反常,她狐疑地打量了兩眼,不到兩秒鐘,便無比順手地指使起了傅鈺。
「你去把我房間床頭上掛著的十字架拿過來。」
傅鈺:「?」
「去啊。」寧煙話說的無比自然。
傅鈺抿抿唇,沒說什麼,終究還是起身離開客廳,轉身進了臥室。
寧煙嘖了聲,這麼多天的朝夕相處,白吃她的白住她的,好感度居然只有百分之五十,脾氣還臭,讓他幫幫忙怎麼啦?
這麼一來,盛墨書相比於傅鈺簡直不要好太多。
雖然兩人認識的晚,但對方不僅好感度高達百分之六十,還想著法子給自己送錢......
想到這裡,寧煙又暗自搖了搖頭。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盛墨書對她的態度好得過於奇怪了些,一定是有某種她還不知道的目的。
沒錯!這兩個人沒一個好東西!
寧煙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咬牙切齒,傅鈺拿著有兩個巴掌大的十字架回來的時候,就聽見寧菸嘴裡念念有詞。
她嘀咕著含糊不清,傅鈺沒聽清楚,但直覺告訴他對方說的應該不是什麼好話。
「喏,你要的東西。」他將十字架遞過去,又忍不住道:「你幹這行還信十字架?」
「可別誤會,我沒有任何宗教信仰。」她扭頭看了眼傅鈺手裡的東西,下巴往一邊的柜子處揚了揚,「你隨便塞個柜子里吧。」
傅鈺不解:「你不是要一起帶著?」
「我何時說要把它們帶走了?」寧煙聳了一下肩膀,「這東西一直在我床頭上掛著,我看膩歪了想把它們收起來不可以嗎?」
傅鈺:「……」
他算是徹底明白了。
她哪裡是忙不過來想讓他幫忙?這分明就是故意使喚他!
「你故意的!」傅鈺擲地有聲。
寧煙眨眨眼睛,「我故意什麼了?」
傅鈺道:「你故意使喚我!」
「那又怎麼樣?難道你不應該幫幫我嗎?」寧煙白了他一眼,「給我跑跑腿又不會累死,你幫我拿個東西又能怎麼樣?我讓你白吃白住那麼多天,我說你什麼了嗎?」
「你……」傅鈺一口老血梗在喉嚨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手上攥著十字架用力收緊,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抓馬過,他頭一次見識到了人臉皮厚是何種境地。
「還愣著幹嘛?都說了讓你把它塞柜子里,我這收拾的差不多了,等一下咱們就得走了,你可別浪費時間。」寧煙沖他笑眯眯道。
傅鈺深深吸了一口氣,好好好,這左說右說都是她有理,他反倒成了個吃白飯的了,他傅鈺這輩子就沒受過這樣的屈辱!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為了保證自己接下來的供給,傅鈺手握著十字架走到一邊的柜子旁將東西丟了進去。
他背對著寧煙站在柜子旁平復了好一會兒,才勉強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等到自己再回頭的時候,就發現寧煙已經背上包,找鑰匙準備出門了。
傅鈺下意識皺了皺眉,出聲提醒她:「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
寧煙剛將鑰匙塞進口袋,抬頭看著他的臉頓了頓,面露疑惑:「什麼事?」
傅鈺:「你再仔細想想。」
寧煙歪著腦袋做思考狀,一邊掰著手指頭:「符紙帶了,桃木劍也帶了,那些零零碎碎的東西也帶了,我沒什麼忘記的東西啊……」
「哦,我想起來了!」
寧煙一個激靈,傅鈺的眸光瞬間亮了亮,卻沒有想到少女接下來的話給他澆了盆冷水。
「天氣預報說今天晚上有雨,我窗戶沒關呢!」
傅鈺:「……」
寧煙興沖沖的跑回臥室關了窗戶,又繞到廚房和衛生間將兩處地方的窗戶也關好,正準備越過傅鈺去關陽台的,腳還沒踏出去整個人就被傅鈺扯了過來。
她裝的東西太多,書包又重又沉,加上傅鈺這麼一拽,寧煙只覺得自己的後背繫著個擺錘似的在空中晃悠,不到一秒鐘的功夫,整個人就砸在了沙發上。
「嘶……傅鈺你作死啊!」
寧煙痛呼一聲,手剛摸到自己的後腰,上方便突然陷入陰影中。
傅鈺居高臨下的盯著她,一條腿壓在沙發上,另一隻胳膊撐在她脖頸旁邊,上半身下壓,語氣明顯動了怒:「你是真的忘記了,還是故意在逗我玩兒?」
寧煙被他這一出整的腦子發懵,伸手想要將他推開,「咱們有話好好說行不行,你不覺得我們兩個現在的姿勢太曖昧了嗎?」
她一邊說一邊往上面蠕動,但奈何背上還背著只包,蠕動了半天沒移動半寸,這動作看在傅鈺眼裡滑稽又好笑。
他突然覺得,她有可能是真的忘了也說不定。在她心裡,他的事難道就一點都不重要?!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想好了再回答我。」
傅鈺眸色微深,伸手把人往下扯了扯。
寧煙欲哭無淚,她本來就沒移動多少距離,這下好了,更跑不掉了。
還有,他到底讓她想什麼啊?她沒什麼忘了的東西啊!
「那個……」寧煙抿了抿唇,試探性問:「你能不能給我點提示?這一時半會的,我真想不起來還有什麼事情……嗷!疼!」
詢問的話還沒說完,傅鈺卻像是沒了耐心,直接拉過她的一隻胳膊將衣袖往上折了兩道,手指在少女白皙柔嫩的手腕上輕輕一划,瞬間出現條血口子。
血珠一瞬間便從傷口處冒了出來,傅鈺低頭含住那出,舌尖在傷口上重重舔了舔,將鮮血盡數吞入喉中。
寧煙一陣痛呼,傅鈺今日下的手也太重了,往日雖然也是要取血,可從來都是被她盯著,傷口也只是淺淺的一道,並不像今天這般深。
而且他今天這般飲血的動作,也著實太過於粗魯了些,不及往日溫柔半分。
「你早說要給你餵血啊,我是真的忘了……嘶,傅鈺你能不能輕一點,你咬的我好疼!」
不知道是哪一句話刺激到了對方,寧煙開口沒兩句,就發覺傅鈺故意在她傷口上重重咬了咬,差點疼得她飆淚。
經過這麼些天的投喂,寧安也逐漸發現了傅鈺飲血的時候情緒會變得異常暴躁,雖然他一直在壓抑,但寧煙多多少少還是看出了端倪。
她的血對於他來說似乎有癮,甚至可以輕易調動起他的情緒。
而現在,傅鈺的情緒明顯很不對勁。
寧煙忍著手腕上的痛,感覺到對方犬齒刺入傷口更深,唇色白了白。
「傅鈺,你冷靜一點。」
她騰出一隻手拍了拍幾乎陷入發狂男人的腦袋,因為疼痛和血液流失所帶來的眩暈感,嗓音也有些抖。
寧煙被傅鈺整個人都壓在沙發上動彈不得,只能用手輕輕拍打著對方,試圖安撫他的情緒。
「我不是故意要忘記的,你再咬著我的手不放,我的血都要被你吸乾了。」
「你想讓我死嗎傅鈺?」
她這樣的姿勢看不清傅鈺的表情,卻能感覺到在自己說完這句話後,手腕上的痛意稍稍輕了一些,男人吸血的動作也微微一頓。
寧煙乘勝追擊,儘量將語速放的溫柔舒緩,不斷安撫著對方的情緒。
「我知道你是在生我氣,但是我今天確實忙忘了,這點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
「但是傅鈺,你下次想什麼可不可以直接告訴我?我有時候的確有些遲鈍,不太能夠明白你在想什麼。」
她絮絮叨叨說了一些話,說的嗓子都有些乾涸,幾乎要昏厥的時候,上半身突然一輕,手腕上的溫熱也突然消失。
隨即消失不見的,還有因為傷口而帶來的痛意。
傅鈺胳膊撐在寧煙上方,側臉很紅,卻撇開眼睛不敢去看她的目光。
「抱歉,我剛剛失控了。」
他聲音很低,唇角還沾著一些血跡,半張側臉好看的如同地獄裡踏血而來的修羅。
在意識到自己失控的那一瞬間,傅鈺徹底慌了,尤其是在自己清醒的那一刻看見少女手腕上那道醒目的傷疤時,胸腔中那種從未出現過的自責情緒到達頂峰。
他不該這麼衝動的。
明明知道自己對於她的血液沒有絲毫的抵抗力,明明知道她有可能是真的不記得,卻還是放任自己敗給了最原始的欲望與衝動。
「抱歉。」傅鈺目光掠過寧煙蒼白的臉,唇瓣艱難地動了動,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開口。
他現在滿腦子都只有道歉兩個字,即使兩人簽訂了契約,那也是建立在雙方自願和平等的關係下,絕非像現在這樣通過他的強制性脅迫來達到目的。
他不是那樣的人,也同樣看不起這種做法。
但他剛剛卻強迫了她,用他最不屑也最無能的方式。
這是頭一次被傅鈺吸了那麼多的血,寧煙甚至能感覺到對方犬齒刺入皮膚後的那種觸感,堅硬冰冷,渾身的血液都在朝著那一處匯聚。
他當時是真的想要將她吸乾,這一點毋庸置疑。
但幸運的是,傅鈺停下了。
寧煙緩緩撩開眼皮,眩暈之下,讓她有些看不太清傅鈺的臉,但依稀能辨別出男人唇瓣上還沾著零星的血跡,加上他本就生的白皙,唇色更是殷紅一片。
傅鈺無比自責,他不太敢看寧煙的眼睛,生怕看見對方失望與厭惡的情緒。
他低垂著腦袋,一遍又一遍,機械的重複著對不起,直到少女輕輕拉住他的手掌,他這才有了些反應。
「我沒有想要你死的意思。」
傅鈺喃喃開口,這是在回答寧煙一開始的問題。
見少女只是蹙眉看著他,傅鈺又道:「我知道錯了,這件事情是我不對,你如果生我氣想揍我的話,我絕對不會有任何反抗,你如果想要補償……」
他還在絞盡腦汁的想如何才能讓對方原諒他的補償方式,話說到一半,少女蒼白著臉色,緩緩支起了上半身。
她現在的臉色太過於嚇人,搖搖晃晃的動作像是隨時都能暈過去,傅鈺一時之間沒敢動,在心中狠狠罵了自己一頓,兩隻胳膊撐在寧煙身邊,防止她突然摔倒。
「你是要拿什麼嗎?水?還是什麼?你說我幫你拿……」在過於自責的內心驅使下,傅鈺對她的態度發生了180度的大轉變。
寧煙原先只是腦袋暈,但還沒到要昏死過去的地步,這會兒倒是對傅鈺的態度起了些逗弄的心思。
認識他這麼久,寧煙從來不知道傅鈺居然也有像現在這樣這麼人性化的時候。做錯的事情居然知道道歉,這一點與她想像中很不一樣。
傅鈺見她一直不說話,有些慌了神,剛準備將人抱回臥室,就見少女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臂,蒼白的臉色對他搖了搖頭。
「我……沒事,就是頭很暈。」
「傅鈺……」
她嗓音很輕,尾音里還打著顫,傅鈺便立刻垂眸看過去,瞧見少女難受地蹙了蹙眉頭,每吐出一個字都要深呼吸一大口。
「我沒生你的氣……你別自責。就是有一點,你下次咬我的時候可不可以輕一些……真的好疼啊……」
她眼尾滲落幾滴淚珠,配合上慘白一片的臉色和唇,看上去要多悽慘,就有多悽慘,十足委屈。
傅鈺微愣,此刻的心情複雜到無以言表,更是覺得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為畜生不如。
他吸血的時候一向很克制,但剛剛不知道怎麼了,在他多次提醒無果,內心深處中便有一團無名之火開始燃燒,似乎在叫囂著被她遺忘的代價。
傅鈺沉默,忽然間意識到自己不太想被她忽視,尤其是那個討人厭的盛墨書,他下意識將寧煙劃分在了自己人的陣營,不想讓她和他有半點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