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聽牆角的二人組——黎衍，樓司青

  因為是慶祝樓小虎今日的考試圓滿完成，雲嘉楠作為樓小虎的好朋友，自然而然的也被邀請過來了。

  「哇！小虎你真棒！那你豈不是也會去京都！那我們豈不是又能在一起玩啦！」雲嘉楠的眼睛亮閃閃的，兩個小酒窩在臉上可愛極了。

  樓小虎也很開心，他點頭說道：「是呀，嘉楠妹妹。我們又可以一起玩啦，你也會去清樺書院上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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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嘉楠聽言，秀眉微蹙，像是在思考。

  幾秒後，她說道：「我也不知道哎，我回去問問我兄長，他要是肯的話，我就來清樺書院找你。」

  樓小虎聽到這句話，笑的眼睛都眯了起來。

  「好呀，希望你的哥哥同意你來清樺書院，這樣我們就可以一起上課下課啦。」

  樓司在一旁，無情開口：「兒啊，你還沒考上清樺書院呢，話說的那麼早可是會打臉的。再說了，嘉楠是大將軍的妹妹，要去也是去皇室所開設的書堂啊，你死了這條心吧，我的寶貝兒子。」

  樓小虎瞪了眼自己說風涼話的父親：「爹，你這是最毒父親心！你不要烏鴉嘴！」

  樓司「哎」了一聲，打商量道：「那你餵我吃飯，我就不說了。」

  樓小虎看了眼肩膀上纏著繃帶的老爹，「哼」了一聲，心口不一：「我才不嘞。」

  樓小虎邊說，邊端起了樓司面前的碗，為他舀了一碗雞湯，貼在他的嘴邊。

  樓司滿足的喝了一口，發出了「嘖」的一聲：「還別說，未來狀元郎餵來的雞湯就是好喝。」

  樓司的這句話，讓大家笑了起來。

  白仲辰打趣道：「狀元郎，你可要一視同仁啊，也給你乾爹我餵一口啊。」

  「啊啊！你閉嘴！」樓小虎下意識地看了眼雲嘉楠，見她也在笑，臉更紅了。

  嗚嗚！嘉楠妹妹都在笑他！

  樓小虎狠狠瞪了眼自己的老爹，在心裡詛咒他喝雞湯被嗆，吃肉咬到舌頭後，還是夾了一塊肥碩的雞肉，餵在了他的嘴裡。

  這頓飯大家都吃得很開心。

  因為和裴清川約定好了午食後見面，樓司霜率先離開了這個包廂。

  在她離開後的幾分鐘後，黎衍也站起了身。

  他平靜說道：「小藍需要糖葫蘆，我離開一下。」

  小藍看著離去的爹爹，小小的腦袋裡充滿著大大的疑惑：「啊，啊？」

  瓦木有說啊！

  小紅則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吶，爹爹終於成長啦，知道去追媳婦兒啦！

  幾秒後，樓司青也緩緩站起了身。

  對比黎衍，他什麼話都沒有說。

  他看了一眼樓司，對他點了下頭，離開了這裡。

  樓司滿臉笑容，看破不說破的靠在了椅子上，哼起了小曲兒。

  樓小虎則摸不著頭腦，問向自己老爹：「爹，為什麼我姐走了後，姐夫和義兄也都走了啊。」

  樓司輕飄飄看了他一眼：「你還小，等你長大後就知道了。」

  樓小虎聽後，更摸不著頭腦了。

  這還牽扯到長大嘛？

  ……

  樓司霜剛出門，就有人將她帶到裴清川的包廂門口。

  樓司霜看著眼前的門，抬手敲了幾下。

  沒待幾秒，門開了。

  樓司霜抬眸，看見的就是略帶緊張和害羞的裴清川。

  在對上那雙美眸，裴清川只覺得自己的心慢跳了半拍。

  「司、司霜，你來了。」裴清川說道。

  樓司霜「恩」了一聲，對比裴清川，她顯得格外平靜自然。

  待樓司霜落座後，裴清川為她斟了杯茶，但因手有點顫抖，茶水好幾次濺在了外面。

  「我……抱歉，我有點緊張。」裴清川解釋了一句。

  「沒關係，我來吧。」樓司霜接過裴清川手中的茶盞，為自己和他各斟了一杯。

  「清川是想與我說什麼？」樓司霜看向他，溫然道。

  這句話，讓裴清川的心跳得更快了。

  他沒有先把自己的心意說出來，而是以樓小虎為由，開了這個口。

  「我與兄長都看過小虎的試卷了，做的很好，每一道題都對了，我兄長很欣賞他。」

  樓司霜聽言，笑了一聲：「小虎這半個月很努力，懸樑刺股都用上了，他聽到這個消息應該會很開心。」

  裴清川也笑了一聲：「不止是努力，也很有天賦，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取得優秀的成績，他是我與兄長見到的第一人。」

  「不過，」裴清川頓了下，看向她，「這個結果好像是在司霜的意料之中？」

  「差不多吧，我一直很相信他。」樓司霜說道。

  為了不耽誤各自的時間，樓司霜再次開口：「清川約我出來，是只為了說這件事的嗎？」

  裴清川聽言，呼吸倏地一窒。

  他輕抿了一下唇，道：「不是。」

  樓司霜靜靜看著他，沒有說話。

  一時之間，房間裡安靜了下來。

  裴清川掩在袖口裡的雙手，慢慢握成了一個拳頭。

  他深呼了一口氣，正準備將話說出來，突然，屋檐上的一塊瓦片掉了下來。

  樓司霜看了眼地上碎裂的瓦片，再看了眼頂上空出來的位置，若有所思的收回了目光。

  「這……怎麼突然掉下來了一個瓦片？」裴清川撿起一塊碎瓦片，疑惑道。

  「可能上頭有貓吧，不小心推了下來。」樓司霜加重了「貓」這個字。

  裴清川微怔了一秒，感嘆了一聲：「那這隻貓還真厲害，可以爬這麼高。」

  被剛剛的事情一打岔，裴清川的緊張也消散了幾分。

  他看著樓司霜的眼睛，認真說道：「司霜，我認真想了很久，我覺得我應該把我的心意告訴你，不管你會怎麼去想，又會怎麼回答我，我都不會為我這個決定而感到後悔。」

  「司霜，我心悅你，我想和你共度餘生。」

  「如果你願意和我相處，我會很開心。如果你不願意，那也沒有關係。我希望我的這句話不會給你帶來任何負擔，不然我會很愧疚的。」

  裴清川一口氣把在心裡準備了很久的話說了出來。

  樓司霜一直都在認真聽他說話，待他把話說完，她才開口。

  「清川，首先謝謝你的喜歡。」

  這句話，讓裴清川的臉色蒼白了幾分。

  樓司霜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其次，我一直都把你當做是朋友。」

  「如果今日的事情不會影響到我們日後的交往，我希望我們會是一輩子的朋友。」

  這簡簡單單的三句話，卻把裴清川所有的血色都抽走了。

  他的身形晃了晃，艱難的揚起了一抹笑容：「好。」

  朋友也好，也好……

  樓司霜伸出右手，莞爾道：「那麼，補一個朋友的見面禮吧。」

  幾秒的相握，讓裴清川和她有了肢體接觸，也讓他最後的希望，破滅與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