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從此之後再無國王

  黑雲壓住了月光，任由寒風如何吹拂，也散不了。

  直到天際之間一顆拖著火光的流星划過，驚擾了皇宮中的觀星者。這顆流星從西方而來，落在了比大唐更遙遠的東方，它穿過太平洋，到達了東方的大洋彼岸——南美洲。

  公元死世紀，瑪雅人進入全盛的古典時期，數百個瑪雅城邦分散在北美洲的大陸之中，這數百個城邦互不干擾，但在宗教文化，語言，習俗等方面一致。

  這種狀態知道持續到了629年的北半球冬季，直到被所有瑪雅人奉為神的男人打破。

  美洲南部，現代的瓜地馬拉一帶。

  在那廣袤的熱帶雨林只見，無數光著膀子，頭頂羽毛冠，要下繫著首批群的瑪雅工人正在開闢叢林。

  

  這些人像是蝗蟲一般，所過之處，沒有一顆熱帶植物被他們蠶食的，這裡四季如夏，但正值南半球的冬季，這些工人頂著炎炎的夏日為城邦之王勞作著，他們是奴隸，是沒有自由的生靈。

  在無數工人之中，一個混血模樣的人與他們完全不同，他那雙如鷹的藍色瞳孔之中帶著不羈和狂妄，他擁有著這些土著人沒有的自由靈魂。

  「這一刻，我等了太久了，那顆救世的流星將會襲來，瑪雅人文明將會隕落，這也是我的機會。」凱希一個現代人，除了他的聰明的大腦，其他的身體結構與這些土著人無異，極其原始的條件讓他不可能從奴隸到國王一步登天，所以天時地利人和十分重要。

  他已經算好了，當這年夏天的流星隕落之時，便是他登上王座之時，那顆流星帶著的火會燒毀這片熱帶雨林，正如他的智慧一樣會充斥著這片原始之森一般。

  「這是神給我們的旨意，瑪雅之鷹翱翔在天際之上！」那座阿茲特克風格的神廟之上，城邦之主無知地看著天邊的流星。

  無數瑪雅工人也跪在地上，祈禱著瑪雅之神能讓他們脫離苦海，他們不知，真正讓他們苦難的是國王，是那些壓迫者。

  「轟！」巨大的流星落在瓜地馬拉的熱帶雨林中心，上百公里受到牽連，那巨大的衝擊波帶著火光衝倒了數不清的樹木，衝破了大大小小的城邦建築。

  南半球在雨季來臨之前往往是乾燥地無情地，那流星隕石帶來的天外之火迅速蔓延，動物，植物，以及土著人們在森林大火中不知所措，它們尖叫，它們乾枯，他們吶喊著，死亡瞬間充斥著這片火焰煉獄之中。

  「戰士們，動起身來！為了自由！將我賜予你們的粉塵灑在城邦城牆之外！」凱希在曾經以救死扶生被這些奴隸授予很高的地位，所以他早就成為了這些奴隸的頭子。

  他用古瑪雅語稱他們為戰士，這是最高的稱謂，所有奴隸砸掉自己的鐐銬，似乎在呼喚自由一樣回應著凱希。

  他們看著城邦之外的燃燒的自然之力絲毫不畏懼，發了瘋地將一袋袋白色不知名粉末灑在植物之上，火勢極快，但他們的速度也不慢。

  這幾千號人，不到幾分鐘便將城邦的周圍灑滿了放火粉塵。

  城邦之主看著遠方的熊熊大火慢慢靠近，他沒想到遠處的奴隸們竟然是如此賣命地保護城邦，當大火像是猛獸一般襲來之時，卻戛然而止，城邦之主大笑著，他不知道真正的威脅並不是大火。

  那些奴隸們歡呼著，他們驚嘆凱希的智慧，此刻的凱希恍然如他們信仰的恰克神一般閃閃發光。

  「戰士們，為了自由！衝破城邦！」凱希穿上自己打造好的鐵甲，這些瑪雅人還處於石器時代，他的裝備直接是上升了一個量級的。

  大火包圍了城邦，城邦所有的支援將會被切斷，他將會成為這些瑪雅人的新神！

  奴隸們瘋狂地嚎叫著，他們目光所及之處便是城邦內的神廟，那些自詡不凡的壓迫者們。

  城邦的居民們早已經被大火嚇得閉門不出，凱希帶著幾千號土著奴隸們順利地來到了神廟之下。

  城邦之主也沒料想到奴隸會在此刻亂起來，不過神廟之中上千號的披著犀牛皮的士兵也不是吃乾飯的。

  「殺掉這些可惡又無知的奴隸，吃掉他們的肉！喝掉他們的血液！」

  士兵們從神廟之中湧出，他們手中拿著的銅劍銅刀，與光著膀子的奴隸們差距很大。

  犀牛皮看似是無可破防的，可是凱希早就為奴隸們準備好鐵製的長槍，那些士兵看著奴隸們拿著尖頭閃閃發光的長槍之時，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只是頭鐵地衝鋒。

  「吼！」瑪雅人的戰吼像整齊劃一，像是雄獅在攻擊時發出的嚎叫一般，瞬間，兩股人也沒有什麼戰術，直接打作一片。

  凱希首當其衝，銅器與石器打在他的盔甲之上，發出邦邦的聲音，但他卻毫髮無傷，即使是石制鈍器也不能拿他如何，全覆蓋式的銀色中世紀風格盔甲，如同戰神一般在人群之中砍殺著。

  金屬大劍，有時將瑪雅人士兵劈成兩半，有時將瑪雅人士兵貫穿，鮮血染紅了他的盔甲。

  煙霧繚繞的天空之中，反射出一道金光在他紅色的盔甲之上，奴隸們被鼓舞。

  「東方的恰克神將祂的紅賜予了我們的領袖！自由！」奴隸們吶喊著，長槍貫穿著血肉之軀，士兵們節節敗退。

  禽賊先禽王，凱希衝出人群，趁著混亂進入神廟之中。

  那些貴族宗親們，看見進入的渾身鮮血的鎧甲戰士瑟瑟發抖，凱希開始了屠殺，無論男女老少，在他大劍之下只是一塊塊血淋淋的肉！

  直到，城邦之主跪倒在他的面前。

  「我願意將城邦主人之位讓給你，偉大的北神，求您饒恕我。」

  「我並不是你們所說的恰克神，神並不會給人希望，希望是要靠雙手做出來的！」凱希一劍，將奴役者的頭顱砍下……

  在神廟之巔，血銀的光芒閃耀著，他是瑪雅的新星，是瑪雅人的新神，他提著那顆頭顱，用那洪亮的聲音在血氣與煙霧繚繞的空氣之中宣布。

  「從此之後，再無奴隸！自由的新國度即將從這片森林之中拔起！」

  果然，有一顆超級美麗的流星會降落。

  「果然有呢，你難道還會占星嗎？」葉婉兮看著美麗的流星說道。

  「噓，別說話，趕緊對著流星許願，一定能實現的。」陳秋水閉上眼睛，葉婉兮也跟著學。

  「希望我能和陳秋水永遠在一起。」

  「唉，說出來就不靈了，還有，我有那麼好嗎，永遠和我在一起。」陳秋水心裡一暖，自己和她認識才三天，不知不覺地十分融洽，他只覺得在她身邊待著有種幸福感。

  她也如此想的，不過是那種莫名其妙的安全感。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就算我嫁了一個笨蛋也只能是算我倒霉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