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由外到內的暗流涌動

  太極宮東殿。

  劍南節度使從千里之外的四川邊境一帶，日行千里上京親自上奏。

  「愛卿親自來京，是有何要緊之事要奏？那南方一帶的治理不可疏漏，安南」一般沒有要緊事情，節度使每年只來京一次，李世民心煩，那突厥人才剛剛進犯，難道是那吐蕃人又動了什麼異心。

  「聖上，您還記得曾經從益州派出去的一百號往天竺求經的僧人嗎？」劍南道一帶治理的很好，就算是安南和交趾那些蠻子都是安分守己的，顯然節度使並不是要說國內的事情。

  「記得，是益州二世活佛明遠吧，他連北海都去過，難道去一向與我大唐交好的天竺發生了什麼事情嗎？」天竺搞事是不可能的，天竺與大唐相隔一個無法翻越的山脈，除非能從吐蕃之地那道豁口進發。

  「正是，那白號僧人只有明遠回來，其餘的僧人都客死他鄉。」這句話他似乎說得很凝重：「那明遠帶回來天竺國的消息，是天竺人殺了眾僧人，天竺已經被獅子國占領，那新王還想要和我們大唐宣戰。」

  他們不知道的是，古代的傳訊手段很差，天竺國此時並不知道自己背上了黑鍋，但李世民也剛好中了別人的套。

  「豈有此理，天竺好歹也是大國，朝聖之地，怎麼能做出如此勾當，簡直太不把我大唐放在眼裡了，那些天竺人可有進一步的行動？」李世民拍案而起，那洪亮的聲音中帶著無比的憤怒。

  「回聖上，天竺人應該已經有所行動了，但要經過吐蕃一帶，所以暫時還沒有得到消息。」也不知道那天竺國王到底是如何想的，跨越千里來征戰大唐，光不說是距離，喜馬拉雅山一帶只有一個豁口能出入，高原之上的氣候又有多少士兵能夠承受得住……

  李世民想的也是這個，根據他多年的征戰經驗，目前只有一種可能，除非占領吐蕃一帶或者與吐蕃人合謀進犯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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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吐蕃人最近也是貪得無厭，原本李世民還沿著隋朝的舊例，花錢消除邊境的麻煩，但現在邊境多次騷擾，打退一次便又討好大唐一次然後又犯。

  「既然如此，我命你前往劍南道邊境，繼續觀察，派出使者試探那些吐蕃人，若是有所動靜必定是與天竺合謀了！」

  「是，聖上，臣定當不負使命。」節度使等待的就是這一句話，他多次上奏表示不能再給予吐蕃人錢財，這樣只會讓吐蕃越來越猖狂，現在他算是得到了一個好的答覆。

  殊不知，此刻的獅子國正在蘭巴的帶領下發展科技，等待大唐與天竺反目，他便可以趁虛而入了。

  李世民正在考慮要不要派那員奇將——陳秋水，一個被傳說以一人敵得了千軍的少爺。

  正當想時，太監傳來司空大人進見的號。

  「房大人，現在你應在翰林批閱試卷才是，怎麼突然著急忙慌的來？」剛剛一波消息讓皇帝有些消化不良，現在恐怕又是一件壞事。

  「陛下，臣昨日監考那些舉人，竟發現了一位不可多得的奇才。」房玄齡仍然記得昨日的事情，他昨日的眼光放得有些低導致昨天被某人的才華給氣暈，於是現在親自來推薦人才。

  「是何人那麼奇？竟然讓司空你能瞧得上。」李世民聽見是好消息便有些好奇，一向對於文章詩賦都嚴苛的房玄齡是誰被他看上了。

  「老臣以幾十年的學問做擔保，請過目。」只見房玄齡從腰間抽出一張精心包好的試卷呈了上去。

  攤開之時，便是游龍驚鳳般的文字密密麻麻地排列著，讓人眼前一亮，再接過細細看，那剛勁之筆法不由得讓唐太宗驚嘆一聲。

  「怕是那掛在朕寢宮中的蘭亭序才能比的上此字。」他再看內容，先是那內容，不由地讓李世民回想起了曾經打天下的豪情壯志：「真是天生我才必有用，曾經無數渴望建功立業的將士都想要表現說出心中的這句話吧，能為國家建功立業，即使是千金散盡也無妨罷！」

  千人千面，這皇帝雖然理解的並不多，但能夠一瞬間看得出來所表達的意境便是絕品好詩。

  再是那詩賦，全篇以八字：神聖功用無捷於酒為核心，所論句句離不開這八字，句句卻又不道出這八字，這種絕妙之處，只有房玄齡這老學究才能看出，但皇帝腦子卻沒有那麼靈光，只覺得是說得有理有據，稱得上是佳品。

  「這是何人所作，朕看這幾年的狀元寫的詩賦文論，故弄玄虛毫無新意，不及這詩賦萬分之一。」

  「作此詩賦之人正是陛下您昨日封賞的陳都尉之子，名叫陳秋水，京城的舉人。」房玄齡期待皇帝會表現出驚愕的表情，但事實恰恰相反。

  如果說是其他人能夠寫出如此詩賦來，倒是能讓人驚嘆，嘆這奇人之思，奇人之智，但如果是他，能夠以一人之智慧破千軍，能寫出這種詩賦也再正常不過了。

  「好啊，看來我識人的能力不減當年，這人正是未來的駙馬，多的不說，把這試卷框起來，掛在國子監門外，讓那些監生也看看什麼要做真正的詩賦。」

  若有此婿，這幾十年的基業是能錦上添花罷。

  京城司馬府。

  長孫無忌，自從昨日得知皇帝將長孫沖的婚事推掉之後，整日都在想該如何挽回，那叫陳秋水的小兒突然截胡，給他來了個措手不及。

  「父親，現在該如何是好，您可是國舅，您有沒有想過為何皇上會那麼直截了當地把這門婚事推掉之後。」長孫沖同樣著急，他原本能成為當朝駙馬，成為萬人矚目的人物，但現在卻是一無所有。

  「你是說？」國舅長孫無忌被弄得心驚膽戰的，若是國舅的地位都保不住，那長孫家怕是要跌落神壇了。

  「我看皇上是想給我們長孫家一個下馬威，到時候怕是連父親您的官位都保不住。」

  長孫無忌想了想，倒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最近李世民獨寵韋貴妃，皇后被冷落。

  「既然這樣，那不如主動出擊，先去探探陳家，一步步地來。」長孫無忌一個活了幾十年的老妖怪，他的算盤打得可比一般人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