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大叔
2024-08-25 23:39:41
作者: 芸鍾君吖
剛剛被踹飛的那個男人趕緊走回來,拽著女孩的頭髮,眼裡滿滿的殺意。
「媽的,賤婊子!能被小爺看上是你的福氣,竟然還在這裡給我擺譜——」
男人說著,那雙大手青筋暴起,手掌快速向女孩子的臉蛋打去,女孩子被其他男人控制的死死的,動彈不得,只能緊閉雙眼,已經做好被抽的血肉模糊的準備了。
只聽到「咔嚓——」一聲,意料之中的疼痛感並沒有傳來。
「啊啊啊啊啊——」
反而,傳來了男人殺豬一般的慘叫聲。
昏暗的燈光下,一張冷俊的臉映入眼帘,男人一身西裝革履,身姿挺拔,渾身迸發著肌肉的力量。
男人冷冷的掃了一眼倒在地上捂著手慘叫的人,眼裡寒光四射。
其他人見了,趕緊鬆開女孩子,一擁而上。
男人一腳將領頭的那個往後竄,後面兩人被後退的兄弟撞了一個踉蹌,齊齊倒在地上。
還有一人在旁邊傻愣了一小會兒,快速撿起樹下的石頭,雙手高高舉起,瞄準男人的後腦勺,大步沖向楚寧澤。
楚寧澤一個轉身,將搬著石頭的男人一腳踹進小水池裡,男人抱著石頭一起飛到水池裡。
其他幾人見了,趕緊相互攙扶著,一起去把水池裡的那個男人撈起來。
「你——你們給我等著!」
落下一句狠話,幾人就落荒而逃。
女孩趕緊站起來,撿起地上的包包,跟楚寧澤鞠了一躬。
「謝謝你!」
楚寧澤聽到女孩的聲音,心裡一顫,女孩的聲音很溫柔,也很常見,但是,這個聲音怎麼感覺這麼熟悉呢……
「不客氣。」
楚寧澤冷冷的吐出三個字,往長椅方向走去。
女孩迅速打開包包,檢查了一下,手機沒壞,裡面還有幾張百元大鈔。
女孩把包包關上,然後大步走向楚寧澤。
楚寧澤雙腿交疊,左手慵懶的倚靠在公園的長椅上,右手優雅地端著高檔的奢侈品牌紅酒,在燈光的照耀下,更顯高貴。
女孩猜想,男人的身份一定不簡單,看著這一身定製西裝,估計也是一個有錢人,人家壓根看不上自己的這點錢。
女孩緊握著幾張百元大鈔的小手頓了頓,楚寧澤目光敏銳的察覺到了女孩的動作。
她拿著這幾張百元大鈔,是打算報答自己剛剛救了他的恩情嗎?
楚寧澤嘴角悄然上揚,邪魅一笑,笑得格外妖媚。
楚寧澤眼神鎖在女孩緊緊握著的幾張百元大鈔上,慵懶的喝著酒。給人一種狐妖下界,先喝悶酒的感覺。那雙丹鳳眼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陰冷,周身散發著寒氣。
天哪,這世間竟然有如此精緻的面容!
楚寧澤薄唇微動,輕輕吐出幾個字。
「怎麼?你想拿這些錢報答我的救命之恩嗎。」
女孩回過神來,看看手中的四張百元大鈔,男人穿的如此金貴,怎麼會看得上自己手上的這點小錢。
女孩慌亂之中,迅速把鈔票收起,裝進包包里。
楚寧澤看到女孩手忙腳亂的樣子,嘴角微微上揚。
女孩走上前,雙手遞過一張名片。
「先生,你好!我叫陳蘭,是A酒吧的服務員,感謝你的出手相助,無以為報,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您只管吩咐!」
「陳蘭?」
楚寧澤慵懶的接過來女孩手中的名片。
「18歲?酒吧的服務員?」楚寧澤冰冷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女孩子。
穿著得體簡約,一條淡藍色牛仔褲,一件黑色風衣,白色襯衫打底。不像是那種不檢點的女孩子,倒有一種清新脫俗的感覺。
「小小年紀,怎麼去酒吧那種地方工作?」
「我……我高中剛剛畢業,在A酒吧里打暑假工。」
楚寧澤陰冷的眼睛裡閃過一道光,慵懶的往嘴裡送了一口酒,「你怎麼得罪那幫人了?」
「他們是A酒吧的VIP客戶,想讓我陪酒,我跟他們說我只是服務員,不是陪酒小姐。他們就一直等到我下班,一路尾隨回來。現在凌晨,我也打不到車,所以……」
楚寧澤邪魅地看著陳蘭,她的聲音,總是給楚寧澤一種親切的感覺,這個聲音,楚寧澤一定在哪裡聽過,只是想不起來鄒雲眼見情況不對,趕緊衝過去,一把抓著往遠處的那個大洞跑。
肖子承被鄒雲強行拽走還沒反應過來,便已被拉入洞中。
「鄒雲,你要幹嘛——」肖子承話音剛落,只聽到外面一聲巨響,巨石碎成一塊又一塊小石頭!
「我本想拽下藤蔓,沒想到將崖間的巨石給拽下來了……」鄒雲開口。
肖子承一陣無語,真不知道這個憨貨是怎麼在戰場上活下來的?
「你可有生火之法?」鄒雲看向一旁肖子承。
肖子承一陣無語,肖子承有理由懷疑她鄒雲是怎麼當上這兵馬大將軍的?
邊塞的風霜,竟然沒將她折磨死……
「鄒雲,你生活在邊上數10年,不會連這生活都不會吧!」肖子承大膽的提出質疑。
鄒雲也不逞強,直接大膽承認了,「鄒雲自然也會生火,只是需要刀具,若無刀具,鄒雲無法生火。
「罷了,罷了,你手臂可好些了?」肖子承靜靜地看著鄒雲的手臂,試探性地說。
「就這一點小傷,無妨!」
鄒雲拍拍胸脯,將身前的馬尾甩到身後去。
「好,你且去撿些柴火過來,我教你如何生火。」
肖子承說著,指了指被陽光照到的地方,「此處陽光甚好,柴火乾燥,適宜生火。」
肖子承看著鄒雲躡手躡腳的跑過去,無奈搖搖頭。
夜幕降臨,漫天星空掛上斑斑雲霧,皎月一瀉千里,純潔的月光灑在谷底。
月色淒涼,繁星點點卻掛不住這一番溫存。
鄒雲靠在石壁上,仰望漫天星空,篝火隨風搖曳,傳來了陣陣暖意。
溫暖的火光,若隱若現的勾勒出鄒雲精緻的五官,輕盈細膩的秀髮,在晚風中輕輕浮動,在額間輕撫著。
肖子承靜靜的看著鄒雲這精緻的容顏出神,他本該身養於深閨之中,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可為了這,天下江山為了護主,一方水土安寧,自小從軍征戰多年,本是一張傾國傾城的容顏,本該保養的吹彈可破,肌膚如雪……
她,明明就是個女兒身啊!
先帝殘忍的奪去了他原本的快樂生活,將他硬生生的逼上這刀劍不長眼的戰場,身為男兒身,他曾經四年已感受到邊塞的氣寒更。何況她是一個女兒,身如何受得了這邊塞風寒,在邊塞中生活數十年!
肖子承越來越敬佩眼前的這個女人,他身懷一身高超的武藝,擁有治國謀略,高瞻遠矚,胸懷天下蒼生又有凌雲之志,雖為女兒身,但也不遜於男兒郎!
肖子承反應過來,自己以看著的容顏出神已久,見鄒雲慢慢熟睡過去便慢慢靠近鄒雲。
骨節分明的大手,輕輕划過鄒雲高挺的鼻尖,多年戰場留下的後遺症,讓鄒瑩感受到自己身體被觸碰後立刻驚醒,立刻進入戰鬥狀態,一把將肖子承撲倒,死死的控制在地上。
邊塞從軍數十年,每天夜裡都有可能有刺客進來刺殺鄒雲,正所謂擒賊先擒王要擊垮一個軍隊,只需將他們的將領項上人頭拿下。
鄒雲從軍這些年不知遭了多少次暗算中了多少次毒,身上的刀疤已經密密麻麻數不勝數了,戰場上的明刀暗槍,讓他變得十分敏銳。
肖子承被鄒雲這一舉動給嚇到了,面色閃過一抹惶恐,隨即又恢復平靜。
鄒雲反應過來,被自己控制住的這個人正是當朝皇帝——肖子承以後,立刻鬆手,單膝跪地行了一個禮,立刻開口,「皇上恕罪……」
肖子承自然是不會去責怪鄒雲,此時此刻御前失儀,反而,肖子承的心裡,莫名多了一絲心疼,對於這個他清風的兵馬大將軍鄒雲的心疼。
曾經不知道她鄒雲是女兒,身的時候滿滿的敬佩,敬佩這一個熱血兒郎,敬佩他,小小年紀,便以統領數萬兵馬,帶軍打仗,戰無不勝,百戰不敗,英姿颯爽,征戰沙場。
可自從知道她鄒雲是女兒身之後,心裡除了那一絲敬畏,更有心疼和佩服,他本是一個女兒身,本該享受著朝廷的俸祿,身養於深閨之中,終日琴棋書畫,或者富家千金的生活,可是,先帝為了他這富貴江山,盡犧牲一個女人的終身幸福,硬生生的將一個女嬰說是男嬰,毀了鄒雲的一生。
是啊,先帝為了這富貴江山,他什麼事做不出來。為了他的一己私利,他什麼事做不出來。
為了富貴江山,將剛剛出生的女嬰說是男音保住了他這江山。為了報復先皇后,他硬生生的將蘇婉婉許配給鄒雲,他明知鄒雲是一個女兒身,卻要犧牲蘇婉婉的終身幸福去報復先皇后。
「為什麼他們老一輩的恩怨要用我們這一輩的幸福去作為代價!」肖子承心裡想著,莫名對先帝記恨了幾分。
「鄒雲,待我們從這深谷之中出去,朕鳳冠霞帔,三書六禮,十里紅妝迎你入後宮,立你為皇后可好?」肖子承很認真的看著鄒雲,眼裡閃著光,宛若裝下千萬星辰。
「皇上,臣……」鄒雲思索了片刻,又開口,「皇上若是覺得臣可憐,憐憫臣,大可不必以後位相待,上布匹幾千,豪宅幾座變更,一國之後須知書達理,玩玩友誼,作為天下女子之表率,鄒雲一介武夫,終日只會武刀,弄槍插花,琴棋書畫一樣不通,如何做得了這天下女子的表率,如何做得了這一國之後,如何做這後宮之主?」鄒雲說著很認真的看著肖子承。
又開口,「皇上後宮佳麗三千人,這普天之下,皇上要怎樣的女子沒有?為何要執著於鄒雲這種終日只會舞刀弄槍的人?周瑜是一介莽夫,做不得後宮如此細膩之事,也習慣了將場上肆意灑脫的生活無法安心居住於這深宮之中,一心伺候皇上!鄒雲乃前朝之重臣,如何擔得起這後宮之主位,相比起這母儀天下的皇后之位,臣更願意做這手持御龍寶劍,身著黃金戰甲,征戰商場,保護住這一片水土安寧護住百姓安居樂業的生活,相比起深藏於後宮中的金絲雀,曾更願意做展翅翱翔的雄鷹,臣不願意做屋檐下的金絲雀,即便外頭有風雨交加,成也願意做那展翅翱翔的雄鷹,於風雨中尋找另外一番天地,守護住這一片水土安寧!」
肖子承見鄒雲執意不肯入後宮,也只好作罷,閉口不談。
「鄒雲,你說他們會不會找不到我們?」肖子承想辦法岔開話題,緩緩開口。
「這山谷位於從林深處,皇上乃千金之軀,他們一定會想盡千方萬法找到皇上,不過需要些時日罷了,我們要做的就是在他們找到我們之前活著,今夜月色甚好,估計不會有風雨,只怕後半夜風涼,傷了皇上的龍體!」
鄒雲話音剛落,就看到肖子承的眼神似乎有點不對,趕緊改口,「皇上,臣不是那個意思……」
肖子承定是以為鄒雲將他看得弱不禁風,傷了他自尊。
肖子承面上平靜,緩緩開口。
「鄒雲,你不會真的決定此生再也不嫁吧?」
「鄒雲,當初在和蘇丞相之女蘇婉婉結婚之時,就已跟皇上稟明了,臣此生只娶蘇婉婉一人。此生不再論,婚嫁不娶妻,不納妾不生子。」
「可那時候你是男兒身。」
「這也不影響,當初皇上也答應臣了,臣娶了蘇婉婉之後不再婚嫁!」
「鄒雲,你可知,朕愛慕你,你是男兒生的時候,朕欽佩你,敬仰你,在朕得知了你是女兒生了以後,對你暗生情愫,既有對你的憐惜,憐惜你一個女兒身,卻吃盡邊塞苦寒,也有對你的欽佩,一個女兒身上且能披上戰甲,手持刀槍上陣殺敵,報效國家,尚可披上戰,甲一馬當先上陣殺敵,下卸下鐵甲,對鏡貼花黃,依舊傾國傾城。」
「皇上,皇上英姿颯爽,玉樹臨風,是許多女子的追求所在,可是鄒雲一心只為治國百姓,只為天下蒼生,從未想過談論兒女情長,國家尚未安定,鄒雲仍一國之兵馬大將軍,怎可談論兒女情長。」
肖子承深知再多說,也不會改變主意,慢慢坐回自己位置,「你要是改變主意,隨時可以開口,朕的後宮主位,一直給你留著。」
「臣多謝皇上厚愛,但還勸皇上早日立皇后,臣一生戎馬,輔佐皇上,願意為皇上上刀山,下火海,金戈鐵馬一生,但絕不踏入這繁華的後宮半步。」
「一切尚且未定,鄒云何出如此狂言。因為總之不會有一日你會明天上這個九五至尊的皇后之位。你不會迷戀朕?」
鄒雲聽著肖子承這畫風不對,立刻抬眸,剛好對上那一雙溫柔如水的目光。
不知是心虛還是什麼,鄒雲竟不敢直視那一對久久有神的目光,立刻別開視野。
次日,宴寒亭帶著兵找到了跌入谷底的肖子承和鄒雲。
【勤政殿內。】
肖子承居於主位,聽著宴寒吉將軍調查到的報告。
肖子承聽完之後,目光看向坐在一旁的鄒雲。
「鄒雲,你如何看待此事?」
鄒雲本來還在開小差,被肖子承這麼一問,立刻回過神思索片刻,緩緩開口,「皇上,臣原先就在叢林中發現陷阱,還以為是哪家獵戶設下來的捕獵陷阱,巨便沒有過多考慮,想來那個陷阱是專門給皇上布置的。」
「那為何查無所查?」肖子承看著鄒雲,期待從他口中得知不一樣的想法。
「那自然是此人勢力大,將這痕跡隱瞞的查無可查。」
「那你覺得是何人。」
「鄒雲哪裡敢胡亂猜測?這沒有正確的事。」
「你且說來聽聽。」
「臣不知。」
肖子承看著秦苒公公,秦苒公公秒懂,立刻帶著一旁的晏寒亭退下。
「現在你可以說了。」肖子承若有所思的看著鄒雲,鄒雲輕輕的放下手中的茶壺。
「皇上,鄒雲可什麼也沒說。皇上又怎麼知道,鄒雲已經有懷疑的人。」
「你的眼神里有另外一番意味。」肖子承看著鄒雲,目光里閃過一道光。
鄒雲笑笑,緩緩開口。
「與其說是臣有懷疑的人了,倒不如說,是皇上心裡沒有懷疑的人選,只差臣開口。讓皇上確信心中的想法罷了。」鄒雲斜眼看著坐在主位上的肖子承。
鄒雲看破,也直接說破了。
「呵呵~好你個,竟敢大放厥詞,私自揣度聖意?」肖子承危險的盯著鄒雲,可是鄒雲毫不畏懼,直視肖子承的眼睛。
「肖子豪,莫親王——」肖子承緩緩開口,也懶得繞彎子了。
「說說看。」
「數日前,莫親王肖子豪親自拜訪當朝丞相蘇丞相,求娶丞相之女蘇婉婉,鄒雲,此事你如何看?」
肖子承看著鄒雲。
鄒雲一聽到莫親王肖子豪要求取蘇晚。晚整個人都不淡定了,重重地放下茶杯,立刻站起身來,神情嚴肅。
「什麼!莫親王肖子豪,他竟然要迎娶蘇婉婉,不行,絕對不行——」
鄒雲意識到自己已然失態,立刻坐下。
肖子承見鄒雲情緒如此激動,心裡不驚,閃過一道寒冷的光。
她,當真這般在意蘇婉婉嗎?
「蘇婉婉是女兒身,先前,是朕不知你也是女兒身,執意給你們賜婚,你也不能一直耽誤著人家陪你。蘇婉婉始終是要嫁人的呀。」
「不行,婉婉性情溫順,知書達理,善解人意如此善良的人,定是要配著天底下最優秀的男子,怎能屈尊於……」鄒雲話還沒說完,突然感覺自己話風又不對了,趕緊看向一旁的肖子承。
「這天底下最優秀的男子?」肖子承刻意強調了一下剛剛鄒雲說過的那句話。
這天底下最優秀的男子……
鄒雲真的後悔剛剛自己說的話。
「這普天之下,最優秀的男子,無非是我計國的君王,皇上英姿颯爽,年少有為,是一代明君……」鄒雲努力把話題拉向肖子承。
「罷了,罷了,看你虛情假意的,朕寧可你閉口不談朕。」肖子承聽慣了旁人的吹噓,旁人或許是真的十分敬畏他,可是眼前的這個絲毫沒有敬畏之意,反而肖子承聽他誇獎自己,似乎是在貶低自己。,但是,這個聲音,他楚寧澤一定聽過,而且印象很深!
楚寧澤慵懶的繼續喝著酒。
不知不覺間,楚寧澤手中的酒瓶已經空了,楚寧澤臉上閃過一抹不悅,順手把酒瓶丟到地上,空酒瓶碰撞的聲音很清脆。
陳蘭順著空酒瓶拋去的方向看,地上已經擺放了一堆空酒瓶!
楚寧澤順手從酒箱子裡拿出一瓶酒,右手大拇指輕輕一條,酒瓶開了……
幽暗的燈光下,楚寧澤幽冷帥氣,華貴雍容。
陳蘭試探性開口,「先生,現在已經凌晨四點了,你還不回去嗎?」
楚寧澤邪魅地看著陳蘭,陳蘭長得並不是很驚艷,平凡中又帶著一種超凡脫俗的清麗。
楚寧澤黑沉著臉,臉上揚起一抹自嘲的笑容。
「呵~」
薄唇微動,慵懶的吐出幾個字。
「回去?回哪去?」
陳蘭握著手提包的手頓了頓,「你,沒有家嗎?」
話音剛落,陳蘭簡直後悔死了,怎麼會問這麼無腦的問題呢!看他身上這一身穿著,像是流浪漢嗎,說不定人家坐擁好幾套別墅呢!
楚寧澤喝了一口酒,眼神掃到陳蘭小巧的臉上。
楚寧澤淡淡開口,「家?沒有吧,我有家,但,好像又沒有家……」
難道是和家裡人吵架,出來喝悶酒了?看眼前這個男人穿著華麗,附庸風雅,應該是已經結婚的人了,一定是被老婆掃地出門了,在這裡懷疑人生呢……
「大叔,要不這樣吧,你把家裡人的電話給我,我給你家裡人打個電話,讓他過來把你接回去。」
話音剛落,楚寧澤剛剛低垂著的頭瞬間揚起,不可思議的盯著眼前的這個小姑娘。
「大——大叔?」
——大叔!
兩個人都反應過來了。
楚寧澤冷峻的側臉,烏黑亮麗的髮絲,在燈光照耀下粼粼。
楚寧澤臉上寫著不可置信幾個大字,他楚寧澤,他有那麼老嗎?他也就是比這個只有18歲的小姑娘,剛剛高中畢業的小姑娘大了幾歲,也就大了兩三歲啊,他楚寧澤,長得有那麼顯老嗎!
陳蘭反應過來自己的口誤,趕緊改口,「不是,不是——大哥,我,我是說大哥,要不,你把家裡人的電話給我,我給你家裡人打個電話,讓他過來把你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