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天降大旱

  「陛下，臣已項上人頭擔保，臣所說句句屬實。臣懇請陛下派人去這些地方查證，朝廷若繼續不管不顧，必定會丟失民心，引來更大的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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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大人話音剛落，朱大人開口。

  「陛下，臣十分疑惑，陳大人說南邊乾旱，百姓顆粒無收。可臣就來自吳俊朱氏，前些日子還收到家書，並沒有聽家人提起。況且，長安城是大唐最繁華，消息傳播最快的地方，可在場的同僚們，可成聽誰提起過？」

  「我們都知道，蘇大人的江左閣生意火爆，人來人往，可曾聽說過這些？」

  這些，所有人，包括李世民都看向蘇晨。

  蘇晨搖搖頭，他確實沒在江左閣聽過，林河是到他府上跟他說的。既然已經感覺到貓膩，還是下來再找李世民商量。

  不僅朱大人，來自吳俊的顧大人也說沒收到消息，這下，大臣們更認為陳大人實在胡說，紛紛開始指責他。

  李世民一時無法判斷，宣布退朝，暫擱此事。

  剛回到立政殿，蘇晨就過來了。

  「臣參見陛下！」

  「快起來，不是跟你說了嗎？只要不在眾人面前，不必在乎這些虛禮。」

  蘇晨癟癟嘴，誰叫這是在宮裡呢，萬一被有心人知道，傳給那些迂腐之人，少不得一場嘴皮官司。

  「陛下，臣其實聽人說，南方的旱情確實很嚴重。」

  這些輪到李世民驚訝了，既然蘇晨知道此事，為什麼在朝堂上又否認呢？

  「那朕就很好奇，你在朝廷上又不說呢？」

  蘇晨結果端過桌上的茶，淺酌一口。

  「臣可沒說謊，我不是在江左閣聽說的，是在家裡聽說的。臣不在朝廷上說，是臣很疑惑，這麼大，這麼久的事情，整個長安那麼多南邊來的商人百姓，卻沒有一人說？」

  「而且，目前我也只聽陳大人和林大人說過。林大人官職低微，無法上朝，所以也不可能在朝堂上上奏。我仔細問過他，是他朋友寫信告訴他的，還囑咐他不要外傳，您說奇怪不奇怪？」

  李世民眉頭緊皺，這件事確實透露著古怪。

  他叫來貼身侍衛，吩咐他暗中派人查探，一有消息，馬上稟報。

  「陛下，我也派人去查探了，相信很快就能確認。我建議您調查的同時，從各地糧倉調糧，長安也有一個月沒下雨了，不少農戶都受到影響。」

  「這滿朝文武大臣，即使是鬧饑荒的時候，也不缺吃食。可百姓們不同，一旦收成不好，就可能沒飯吃。」

  李世民點點頭，蘇晨走後，他開始安排人處理此事。

  普通百姓不會存太多糧食，可自從占城稻推廣開後，他就每年從百姓手裡收了不少糧，畢竟大唐的將士們出征，可是要消耗不少糧草的。

  回到家的蘇晨，突然想到了雜交水稻，雖然沒有實踐過，但雜交水稻的原理他可是很清楚的。

  不過就是把兩種有差異的水稻品種，讓人們進行雜交。互補優良性狀，選出又雜種優勢的優良水稻。

  他記得系統倉庫里就有不少天然的雄性不育野生稻，這可比直接給雜交水稻好多了。

  這雜交水稻確實很好，可以提高抗病性和抗倒伏性，產量也很高。但有一個致命缺陷，只能保持一代，無法育種。

  不過，只要自己賣種子，這個問題也就解決了。

  想到這裡，他叫來隨從，讓他去給自己買個隱蔽的農莊，並派人去各地尋找各地的水稻，並帶回來稻種和當地有經驗的農夫。

  隨從立刻下去安排，他知道大人只要有新奇的法子，都會給他安排一些奇怪的任務。

  不知道這次大人又能研究出什麼好東西。

  十天後，派去南邊的人帶回來消息。

  如今南方的占城稻大部分都乾枯了，不僅水稻，其他農作物也沒能倖免，很多地方的植被也不斷縮小。不僅如此，山林還燃起了「天火」。

  於是就有傳言，說是大唐四處征戰，殺孽過重，老天看不過去，才降下天罰，警示眾人。

  百姓們怨聲載道，甚至還發生不少暴動，都被當地的世家和官府合力鎮壓。

  為了賺錢，奸商從各地運來糧食，以高價賣個百姓，為了吃飽飯，不少百姓都花光了積蓄。

  不僅如此，他們擔心此事傳出去，還聯合官府，嚴查死守，不准百姓逃出來，進出的商人也需要官府開的證明。

  為了能進去查探買通了一個有文書的商人藏在貨櫃裡，才進城的。

  探子的話，讓蘇晨更疑惑了，這些商人居然敢隨便提高糧價，官府還配合，這就太奇怪了。

  難道他們不怕朝廷知道，不怕天子之怒嗎？

  第二天早朝後，李世民留下了蘇晨，剛進書房，就丟給蘇晨一沓信紙。

  「你看，這些人還真是大膽！完全無視王法！」

  李世民的人手確實比他的探子好不少，他們查到這些商人都屬於吳郡朱氏、吳郡陸氏、吳郡張氏和吳郡顧氏。

  這幾個世家在南方的實力很強，南邊的不少官員都來自這些家族。表面上看，是這些商人提高糧價，實際背後都是這些人在操縱。

  為了迷惑百姓，他們還會假裝設立粥棚，接濟百姓。

  而官府也跟他們穿一條褲子，「積極」賑災，還告訴百姓，全國都發生生旱災，朝廷的糧食有限，當還是盡最大的努力調來了糧食。隔幾天發一些糧食，但這些糧食完全不夠一家人的吃飽，只得自己掏錢購買。

  就這樣，半哄半騙，又限制進出，消息傳不出去，也就瞞了下來。至於那些來長安的商人，大部分產業都在南方，幾大世家都打了招呼，他們也不敢得罪這些人，也不敢告訴其他人。

  「陛下，這件事得趕緊處理，我的人帶回來消息，受災的範圍很廣，百姓們幾年的積蓄，都快被榨乾了。繼續下去，肯定會引起民變的。」

  李世民點點頭：「這件事朕打算讓你去處理，你意下如何？」

  「陛下，臣覺得此事派長孫大人更合適？至於臣，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