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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一十章:感覺她在作死

2024-08-25 19:27:41 作者: 啊喬我不做人了

  長孫玲在邊上聽著,肺都要氣炸了。

  

  長孫一派的計劃就這麼眼睜睜看著,被呂斌兩句話賣的乾乾淨淨。

  長孫玲本來是想出言威脅呂斌的,但她剛才的一系列作為,三軍將士都看在眼裡。

  大家又不是傻子,就知道這個女人沒按什麼好心。

  一個執法親兵向另一個試了個眼色,另一個會意。

  一把將長孫玲的嘴掰開,另一個順手將一個封口卡子塞進了長孫玲的嘴裡。

  這是一種專門用來封口的器具,卡子裝進嘴裡後,便整個撐開。人便說不出話了。

  而且從外面看,看不出是被封住了嘴。這種東西是專門為防止犯人在重要場合亂說話而做出來的。

  所以,長孫玲所謂的「眼睜睜看著」就是字面的意思,因為她根本說不出話來。

  呂斌帶領兵部一行人走後,房俊沒有再次上馬。而是手按佩劍,走向了吉利可汗。

  司空映雪見狀,立刻傳令親兵集合,由自己帶隊趕了上去。

  司空映雪追上房俊後,本來想忍一忍,回去再問。但最終還是沒忍住。把自己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房將軍,你是怎麼知道她不是欽差,也拿不出聖旨的?」

  「萬一你猜錯了,這罪可就大了。」

  房俊見司空映雪著急的樣子,不禁覺得好笑。

  「這姑娘居然一分鐘都等不了。」

  這麼想著,房俊便向司空映雪解釋了原因。

  原來,房俊在長孫玲說的第一句「住手」時,就開始懷疑她的身份了。

  長孫玲穿的是男裝,兵部的官服,長途奔波弄得灰頭土臉。但聽聲音能聽出來,是個女人。

  這就是第一個奇怪的地方,大唐確實設有女官,但大多與女性職業相關。比如織造、內務。

  兵部並不一定就沒有女官,但兵部首官都有誰,房俊是清楚的,裡面沒有女官。

  因為是給房俊傳旨,房俊是從一品,兵部派出擔任欽差的官員,必然是從首官那幾個人里選。

  第二個奇怪的地方是,此人說的第一句話是喊「住手!」

  如果是真欽差,見到房俊,會一來就干涉房俊的事情嗎?

  不可能,一定會先亮出身份,再請求對方幫忙。這個官場常識,也是該有的禮儀。

  不顧基本禮儀,是因為對方沒有顧忌這個禮儀的必要。這話是什麼意思呢?

  為什麼先亮出身份,再請求對方幫忙。會成為官場的基本禮儀?

  因為官場雖有派系,但卻是一個大的利益共同體。

  大家在一個鍋里吃飯,低頭不見抬頭見。把事做園很重要,因為還有下次,還有下下次。

  誰沒有求人的時候?所以大家都會心照不宣的給對方個面子。越到高層越是如此。

  當然,在這種情況下,一點動手,就是你死我活。這是這個官場生態的另一面。

  而長孫玲直接辦事,還是採用親自下場的方式。顯然不是官場中人,至少從沒做過官。

  第三個原因,也是最重要的一個原因。長孫玲說的第二句是「聖旨到」。

  司空映雪疑惑道:「難道這句話也有問題?」

  房俊微微一笑道:

  「這句話沒問題,有問題的是:只有這句話」

  一句話把司空映雪說懵了。

  「既然沒有問題,怎麼又有問題了?」

  房俊繼續解釋道:

  「欽差抵達後,不亮身份,直接宣旨。也是可以的,尤其在緊急狀況之下。」

  「但無論多麽緊急的情況,都不能只說聖旨到三個字。」

  「接下來要說明讓誰接旨,以及是誰在傳旨。」

  這就有點像寫明信片,得寫明白寄給誰,誰寄的。

  如果什麼都不寫,那這張明信片一定會被退回來。

  長孫玲的話,問題就在這裡。說了「聖旨到」之後,就等著房俊接旨,下面一句話都沒了。

  所以「只有這一句」才是問題。

  司空映雪終於的明白了房俊的意思了。

  突然司空映雪又想到了一個問題:

  「那如果她說了讓你接旨呢?你是不是就看不出她是假的了?」

  房俊聽了啞然失笑。

  「光是前兩個疑點,已經能有五六成的把握了。」

  「更重要的是:她喊那句聖旨到的目的是什麼?根本不是要傳旨,而是想阻止我接受突厥可汗的歸降。」

  「她的目的,才是暴露假欽差的根本原因。」

  房俊的一席話,說的司空映雪愣在了當場。她覺得在房俊的眼裡,長孫玲就像是在裸奔。

  早就被一覽無餘了,她自己還在給自己貼鬍子假裝欽差。

  司空映雪被自己這個奇怪的想像給逗笑了。這才發現,房俊已經離她十幾步了。

  趕忙小跑追了上去。

  吉利可汗剛剛緩了的一口氣,現在馬上又提了起來。

  警惕的詢問阿史那嘉熙:「房俊過來要做什麼?」

  「會向我動手嗎?」

  阿史那嘉熙想了想,隨即便搖了搖頭,說道:

  「有我在此,可保可汗安全。」

  吉利可汗轉而有說道:

  「那可否找機會抓住房俊?或者抓住那名女將?」

  阿史那嘉熙的眼神馬上變得奇怪起來,吉利可汗感覺阿史那嘉熙在拿看傻子的眼神看自己。

  「兩天前剛剛見識了這兩位的阻擊和絞殺,現在就忘了?」

  「還找機會抓住?我能保你安全已經是盡全力的好不好?」

  阿史那嘉熙心中腹誹,嘴上卻不敢這麼說。將可汗慍怒,只得回道:

  「可汗見過這二人的實力,上次是藉助火銃隊才得以脫身。所以......」

  接下來的話,阿史那嘉熙不說,吉利心裡也明白。

  微微的嘆了口氣。

  吉利可汗不知道的是,此時的阿史那嘉熙可謂傷心到了極點。

  可汗就要有可汗的樣子,要有可汗的擔當。但是阿史那嘉熙看到的吉利可汗已經沒有了這份擔當。

  決定如何面對大唐?這才是當務之急,作為可汗,對突厥,對大唐要拿出一個辦法來。

  如果沒有辦法,就要拿出一份擔當的態度和勇氣。

  就算可汗要求突厥全族和他一起赴死,只要值得,也是一種態度,也是一種勇氣。

  而現在的吉利可汗,想的是投機取巧,用手段劫持房俊。

  這麼做就如同一個小流氓,除了激怒大唐,沒有任何意義。根本就不是一位可汗該考慮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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