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危險的親屬關係

  第七章：危險的親屬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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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什麼！房俊他當場就承認了？還簽字畫押了？」長孫府中，聽著陸續回來報告情況的下人，長孫沖有點坐不住了。

  「這個房俊，他到底在搞什麼鬼！居然還敢承認？看來，以前我真是小看他了。」長孫沖陰著臉在房間裡不停的踱著步子。

  「少爺，劉想來了。」

  「快，讓他進來。」

  不多時，劉想在下人的帶領下，顫顫巍巍的走了進來。一看到長孫沖，劉想「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長孫少爺啊，可嚇死小人了，下次再有這種事兒，小人可不敢去啦！」

  看著劉想一臉衰樣，長孫沖厭惡的皺了皺眉頭。

  「聽說房俊對罪行供認不諱？摺子呢？」

  「這…給您。」劉想急忙從懷裡拿出認罪摺子，遞給了長孫沖。

  長孫沖結果摺子就看了起來。

  是房俊的字沒錯。而且認罪過程和他教給劉想的話差不多。

  看來房俊這小子花酒喝得多了，喝壞了腦子。他自己都簽字畫押的事兒，別人又能說什麼呢？到時候自己在皇上面前多表現表現，那公主…

  長孫沖臉上的陰鬱散了不少，於是溫和的對劉想說。

  「你先起來。」

  看著長孫沖的模樣，劉想心裡直犯突突。這長孫沖的手段他可聽說過，今天到這來，不過是想為自己邀功，順便多討點賞錢罷了。不過看他陰晴不定的樣子，自己還是別開口的好。

  「劉想啊，你說我對你怎麼樣？」

  「挺…挺好的。」

  「既然對你挺好的，你在幫我辦一件事怎麼樣？」

  「長孫公子，你看，我就是個地痞流氓，也上不了什麼大台面…不過，只要是長孫公子的事兒，在下一定萬死不辭，萬死不辭。」劉想本想拒絕，但長孫沖的臉色霎時間就冷了下來，他只好又把話鋒轉了回去。

  「我就知道你是個知恩圖報的人，這樣，事成之後，我給你一百兩黃金做酬勞。」

  …

  東宮。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不好啦！」一個小太監模樣的人直衝進太子的書房。

  李承乾合上手中的書，一臉慍色。

  「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為師的教誨你都學到狗肚子裡了？」李承乾的貼身太監季福白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小太監。「有什麼事慢慢說，萬一驚到了主子，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聞言，小太監唯唯諾諾的伏在地上不敢吱聲。

  李承乾見狀一揮手，「罷了，何事？」

  「主子問你話呢！還不趕緊回答，聾啦！」

  「是，太子殿下。宮外傳來消息，說今天駙馬爺剛剛上任長安縣令，就判了自己死刑，還…還…」說到這裡，小太監不敢再說了，抬起頭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李承乾。

  「啪。」季福走過去，拽起小太監狠狠扇了一巴掌。「你沒學過規矩嗎？回主子的話不要吞吞吐吐，有話快說！」

  「是，是，小的不敢說，還請太子殿下贖罪。」小太監用頭磕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無妨，本宮恕你無罪。」

  「是，駙馬爺不僅判了自己死刑，還說，要，要株連九族…」

  「什麼混帳話！」季福又給了小太監一個響亮地嘴巴，頓時，小太監的左臉就腫的老高。

  「季福。」見季福的巴掌又要落下，李承乾喊住了他。

  「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小的不敢說謊。這是宮外傳進來的原話，要小的原封不動呈稟太子殿下。」

  「你下去吧。」

  李承乾揮了揮手，小太監磕了個頭，疾步退了出去。

  「好個房俊，株連九族。這是要本宮和父皇一起給他陪葬嗎？」李承乾面露不悅。「你去打聽一下，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是。」季福應聲退下。

  …

  「我說房縣令，房駙馬，您怎麼一點兒也不著急呢？」長安縣衙內，看著坐在椅子上悠閒看書的房俊，王浩忍不住上前問道。

  「著什麼急？」房俊眼睛都沒抬，繼續看著手中的書。

  「我說您，部位自己辯解就算了，不光判了自己死刑，還要株連九族。這株連九族可不是兒戲啊！這…這…」

  「我說王縣丞，我都不急，你急什麼？」

  「哎呀縣令啊，這個案子咱們怎麼繼續下去呢？」

  「該怎麼繼續就怎麼繼續咯，我大唐法例條款樣樣明示，難道還要教你不成？」房俊合上書，看著眼前一臉焦急的小老頭，有些好笑的問道。

  王浩被房俊這一笑激的頭皮發麻。

  你倒好，你是當朝駙馬爺，誰都不敢拿你怎麼樣。可我們呢？難不成真要領兵去房府，押走房宰相和夫人，還有長公主？再進宮去捉拿東宮太子，甚至是皇上？想到這裡，王浩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哪是給你自己判死刑，這是給我們判死刑啊！

  「哎。」王浩嘆了口氣，入官場數十年，第一次感到有人入仕，是來整頓官場的。可眼下的形式，看來還要以拖延為上策啊。

  「下官告辭。」王浩一拱手，頭也不回的走了。

  看著王浩的背影，房俊笑了笑，看來自己的判斷沒錯，王浩這老狐狸果真已經想到了對策。至於接下來的事，還要看幕後那人能不能坐得住了。

  …

  傍晚，夕陽的餘暉斜斜的照進了房府內院。

  「長公主，駙馬回來了，老爺請您往前廳一敘。」

  李麗質擦了擦哭紅的眼睛，應聲道，「我這就去。」

  張嬤嬤為她披上披風，一邊系帶子一邊說，「長公主您也別太著急了，我看駙馬也不是什麼魯莽之人，他這麼做肯定有他的理由。」

  這張嬤嬤是李麗質的乳母，也是宮裡的老人了，要說對於長公主的了解，她敢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所以在內院一眾人聽到房俊判刑消息慌神的時候，她是最淡定的一個。因為她知道，即使房俊的罪名坐實了，也不可能連累到皇家。

  既然如此，就更沒什麼可怕的了。現在長公主已經發泄完了情緒，就應該拿出長公主的氣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