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有人狀告房俊?...
2024-08-25 19:17:31
作者: 啊喬我不做人了
第五章:有人狀告房俊?...
情到深處,更是在樹下忘我,起初李麗質還有一些嬌羞與抵制,但後來也慢慢漸入佳境,開始迎合。
又是幾天過去了,這幾日房俊帶著長樂公主不僅把長安城逛了一個遍,同時還去了郊區,二人之間的感情也在快速升溫。
雖然李麗質還有些不舍的,但畢竟李世民親自下旨,房俊也不能不去。
這不,一大早李麗質就幫房俊更衣,看著如此俊郎模樣,李麗質頓時痴迷。
「娘子,你放心,等我的事情處理完,就回來陪你。」房俊笑著說道,說罷就在李麗質的額頭留下一吻。
「夫君,你好好去忙你的吧,府里一切有我,你就安安心心的去做你的事情吧。」
「父皇這一次對你給予厚望,我不希望夫君飛黃騰達,我只希望夫君能夠平安喜樂,按照自己的意願過這一生。」
........................
終於,房俊再次更衣,這一場溫暖才落下了帷幕。
「夫人,你放心,為夫一定會讓你也平安喜樂。」
說完這話,房俊便轉身離去,生怕自己再次不受控制,畢竟李麗質實在是太讓人上癮。
出了房府,房俊便坐上了轎子,好在長安縣離得不遠,兜兜轉轉就到了。
「房縣令,您終於來了,今日一見,果然非同凡響,房縣令果然年少有為啊。」
一個老頭兒走了過來笑道,與此同時,另外一個穿著官服的男人也跟著說道:
「下官縣丞王浩,這是主薄張銀,見過房縣令。」
房俊一聽這話,頓時瞭然。
唐朝縣丞相當於是副縣長,一些輕微事件可獨立處理,重大事件需向縣長申報,如判死刑,殺人,剿匪,反皇權者,縣丞無權決斷。
這是對縣令的制衡和監督,有彈劾縣長之能,還負責主薄的一些事情,然後自己就是縣長,這就是平衡之術。
至於主薄,就是縣令自帶的師爺,監督縣丞之用,負責書面和文書性的東東,錢,糧,戶籍都是此人負責,向縣令匯報,其實是縣令為了制衡縣丞弄出的師爺,官不入品,可以說只要有縣丞的地方必然有主薄存在,有壯班。
「你們簡單的介紹一下衙門吧,本官初來乍到,不是很熟悉。」房俊淡淡的說道。
縣丞一聽這話,旋即開始介紹起來:「長安縣衙門共有門子二人,皂隸十六人,馬夫十二人,禁卒八人,轎夫與傘扇夫七人,燈夫四人,庫卒四人,倉夫四人,民壯五十人,衙役上百人……」
一番介紹之後,房俊對於這衙門倒是有些了解。
不得不說,不愧是天子腳下,這衙門的規模,可比一般的大多了。
就在房俊心中沉思的時候,忽然聽到一陣「咚咚咚」的聲音,縣丞和主薄聽到這聲音,當即對著房俊說道:「房縣令,外面有人擊鼓鳴冤……」
「那就一同去看看吧。」房俊毫不猶豫的說道,沒想到自己第一天上任,就接到案子了。
縣丞和主薄聽到這話,當即點頭,外面的衙役們也都紛紛來到了大堂,一個個衣裝整齊,一看到房俊,立馬敲擊著棍子,大呼:「威……武!」
「擊鼓鳴冤者何人?帶上堂來。」房俊碰的一聲拍響驚堂木,很快一個中年男子就被帶了上來。
周圍也有不少的百姓圍觀。
「大人,我乃是長安縣村民劉想,就在兩個月前,我一遠房親戚一家三口含冤而死,望大人給我做主啊!」劉想說著,直接一頭磕在地上,痛哭流涕。
房俊一聽這話,當即臉色一變,沒想到李世民腳下,還能發生這種事情。
「你想要狀告何人?」
房俊再次問道。
「大人,我想要狀告的,就是大人你!」劉想猛地抬頭,而這一番話,頓時惹得全場一陣驚愕!
在場的所有人面面相覷,難以置信!
「什麼?我沒聽錯吧?新縣令居然是個殺人犯?」
「哎呀,聽說縣令之前,可是京城裡數一數二的紈絝子弟!」
「完了完了完了,長安城有這樣的父母官,我們百姓可要遭殃了!」
「這人居然敢狀告當朝駙馬,真是不要命了!」
「就算他說的事是真的,又有哪個衙門敢受理呢?」
人群在短暫的安靜後,爆發出一陣竊竊私語。雖說是私語,但由於房俊和一眾縣衙內的人就站在人群的邊上,所以聽的清清楚楚。
房俊一時間沒有說話。不是他不想說,而是他在拼命搜尋這個腦袋裡的記憶,想驗證一下劉想的話是否是真的。
王浩看著一旁沒有說話的房俊,又聽著周圍人群傳來的閒話,臉一拉,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這房俊前腳剛到衙門,後腳劉想就前來告狀,這不明擺著給房俊難堪嘛!
這房俊是誰啊?當今公主的駙馬,長安縣的縣令。雖說官職不大,誰知道是不是皇上給他的歷練,以後說不定能當上多大的官呢!
這人可不是自己惹的起的。如今,這劉想打了房俊的臉,就相當於是打了整個長安縣的臉!
而且劉想口中所說的親戚,兩個月前就死了,怎麼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就這時候來?看來…
王浩微微眯起了眼睛,厲聲問道,「我說劉想,是誰指使你來污衊縣令的,從實招來!」
聽了王浩的話,伏在地上的劉想連連扣頭。「請大人明鑑,小人的話句句屬實,若有半句虛言,小人願天打雷劈。」
王浩臉一僵,沒想到劉想竟然把話說的這麼絕。想來也是,不管是誰指使他來的,想必都知道狀告當朝駙馬的結果,這劉想,必定是已經抱了必死的決心。
眼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如此繼續下去事情肯定會越鬧越大。於是,王浩輕輕在房俊耳邊低語道。
「縣令,是不是叫衙役把這誣告您的人亂棍打走?」
王浩的「亂棍」二字咬的極重,房俊一下子就聽明白了他話里的意思。
雖然這是第一次親身經歷,但房俊穿越以前可沒少看古裝電視劇,明白這「亂棍」有輕有重,而王浩口中所說的這一種,怕就是最重的那種。
是那種表面看起來只是皮肉模糊,內里卻早已經筋骨盡斷的硬傷,以現在的醫療條件來說,受此等傷的人是必死無疑的了。
房俊搜遍記憶也沒找到劉想說的這件事,這之前的房俊,紈絝也確實紈絝,但頂多就是調戲一下良家婦女,像殺人這等事,他還真沒做過。
像這種剛來上任就被狀告本人的情況,十有八九就是被有心人利用了。想到這裡,房俊心一橫,好,我到要看看是怎麼回事。
「嗯。」聽到房俊的回應,王浩臉上一喜,正準備叫衙役上前。
「這狀告,本縣令接了。」房俊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大跌眼鏡。
「接…接了?」感情,這房俊根本就沒有聽懂他的話啊!
不止王浩吃驚,一眾衙役和人群也紛紛表示驚訝。
「什麼?咱們縣令這是要自己審問自己嗎?」
「就是,要我說啊,直接拉去亂棍打死不就行了?」
「這個縣令有點意思!」
「哼,故弄玄虛,這房縣令還真能判自己的罪不成?」
「快跟去看看!」
於是,一眾人隨著房俊就浩浩蕩蕩進到了衙門裡。
這還是房俊第一次進到衙門裡面,不過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於是,房俊像模像樣的一拍驚堂木。
「堂下所跪何人?」
堂上,房俊正襟危坐,俊朗的臉上全是肅穆。在他身後青天白日圖的襯托下,更加了一層莊嚴的色彩。劉想看著此時的房俊,不禁哆嗦了一下。但事已至此,想到埋在家中院子裡的五十兩金子,他也只能硬著頭皮開了口。
「小…小人劉想。」
「劉想,你為何狀告本縣令?」房俊雙眼微瞪,直勾勾地看著劉想。
劉想被房俊的目光嚇了一跳,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
「小人…小人的遠方表哥,是…西街賣豆腐的劉塊。前幾年表哥因為身體不好,無法再賣豆腐,但是一家人還要生活,不得已,只能由還未出嫁的…表外甥女…李…李招娣拋頭露面。」劉想一邊說,一邊不時抬頭看向房俊。
當說到李招娣這個名字時,他看到房俊的臉色微微一變,不禁心下大喜。
看來,那長孫公子說的沒錯,表哥一家的變故確實與這房駙馬有關。索性,他大起膽子,挺直了腰板,迎向房俊的雙眼。
「想我外甥女生的如花似玉,上門提親的人也絡繹不絕,在我表哥的主持下,已與王家公子定下婚事。誰料。」劉想裝作氣憤的樣子,聲音也逐漸高了起來。
「三月前,外甥女正在街邊賣豆腐,遭到駙馬爺您的當街調戲。她不堪受辱,回家以後越想越委屈,最後…最後竟然上吊自殺了!」
「可憐我那表兄、表嫂,白髮人送黑髮人,加之我表兄本就身患舊疾,外甥女去了的第二日就跟著去了。」
「一家三口兩夜之間突遭此等變故,頃刻間只剩下表嫂一人。她無法承受悲痛,吞了毒藥也跟著一起去了。」
「他們一家三口倒是團員了,徒留我們這些親人,真是悲痛入骨啊!」
說到這裡,劉想嚎啕大哭,雖然他並沒有什麼眼淚,純粹是聲音大罷了。但他把臉深深埋進了袖子裡,又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把早就準備好的酒壺擰開,往臉上拍了拍。
嚎叫了半晌,劉想抬起頭,抹乾淨了臉上的酒。
「房縣令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替表兄一家狀告你?」
「是。」聽到房俊的回答,王浩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劉想說的事情明顯漏洞百出,只要深入問下去,說不定他自己都無法自圓其說。可見房俊這架勢,明擺著想要結案了,真不知道他的腦子是不是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