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損友

2024-08-25 10:14:28 作者: 醉櫻落

  雪府,南苑。

  「哎呦喂……我說你能不能輕點?」雲少寧光著上身,趴在竹塌上直叫喚。

  「不能。」

  冷冷的兩個字,伴隨著尖銳的刺痛傳來,雲少寧倒吸了口涼氣。

  「嘶……我說你還能不能有點人性了?我那是肉,是肉……」雲少寧不滿地抗議。

  「沒人讓你來。」依舊是冷冷的聲音。

  雲少寧無趣地撇撇嘴,想到什麼,突然一臉曖昧地湊近雪青硯,「誒,聽說你昨天和那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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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雲少寧曖昧的話語還沒說完,背上的劇痛就讓他慘叫了起來。

  雲少寧咬著牙,直點頭,「好好好,你和你的那個小師妹昨晚是不是……」

  聲音拖長,雲少寧擠眉弄眼地推了推雪青硯,「嗯?」

  「沒有。」雪青硯面無表情地冷冷吐出兩個字。

  「真沒有?」雲少寧皺眉,一臉失望地哀嘆一聲,「哎,白激動一場,想想也是,你怎麼能看上那傻子?」

  「啊……」又是一道悽厲的慘叫聲響起。

  雲少寧哀怨地回頭,見雪青硯黑著臉,立刻諂笑道,「不是,是你小師妹,你怎麼可能不喜歡你小師妹呢,你最喜歡你小師妹了……」

  東苑,容氏聽到那些流言,氣得頭頂冒煙。

  「該死的,這幫碎嘴的,竟然如此冤枉貍兒和硯兒,讓我知道是誰說的,看我不撕爛她的嘴。」

  容氏氣得直跺腳,擡眸看到雪元朗正悠哉的喝茶,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直接上前,一把奪了雪元朗的茶杯,「事關貍兒和硯兒的聲譽,你還有閒心喝茶?」

  雪元朗不以為意地挑眉,「你不是喜歡貍兒嗎?這不正和你意。」

  容氏一愣,想到什麼,立刻一拍腦門道,「我怎麼沒想到呢?」

  將茶杯放下,容氏激動地到桌上拿了奏摺遞到雪元朗面前。

  「幹什麼?」雪元朗一臉懵逼地望著塞到他手裡的墨筆和摺子。

  「寫摺子,請碩豐那小子給我們貍兒和硯兒賜婚啊。」容氏一臉憧憬地眨巴著水眸,「等太子和貍兒一解除婚約,你就立馬遞摺子。」

  貍兒這麼優秀,當然得先下手為強了,她已經等不急要抱孫子了。

  雪元朗暗暗翻了個大白眼,你當人家碩豐是傻子,你這光明正大地搶人家兒媳婦,這摺子人家能批才怪呢。

  容氏回神,見雪元朗發愣,頓時杏眼圓瞪,「你倒是快寫啊。」

  看著容氏嬌俏的模樣,雪元朗心神一動,立刻點頭,「好好好,我寫。」

  「你先寫著,我出去打探打探情況。」容氏說著,便火急火燎地跑了出去。

  南苑。

  「阿嚏……」正在為雲少寧上藥的雪青硯突然莫名其妙地打了噴嚏。

  趴在床上啃果子的雲少寧,聽到噴嚏聲,立刻一臉曖昧地湊了過去,「誒,是不是你那個小師妹想你了?」

  雪青硯俊臉一紅,猛地將雲少寧的褲子往他受傷的屁股上一彈。

  「嗷噢……」雲少寧瞬間嚎叫了起來。

  「你可以回去了。」雪青硯將剩餘的藥膏丟給雲少寧。

  雲少寧將藥膏塞到懷裡,翻了個身,悠哉地翹起了二郎腿,「我不回去,今晚我住雪府。」

  「沒房間。」雪青硯面無表情地拒絕。

  「那我和你睡。」雲少寧晃著二郎腿,想也不想地回道。

  雪青硯瞬間黑臉。和他睡?他又沒有龍陽之好。

  看著雪青硯難看的臉色,雲少寧戲謔地湊到過去,「幹什麼?不樂意啊,還是你想和小師妹一起睡?」

  「滾。」雪青硯直接一腳將雲少寧踢飛了出去。

  「哎呦,我的屁股……」雲少寧跌坐到地上,立刻像彈簧一樣跳了出來。

  「松岩,送雲三少回府。」涼涼的聲音從屋裡傳來。

  松岩立刻走到雲少寧身邊,比了個請的手勢,「雲少爺請吧。」

  雲少寧直接扭頭,「我不回去,我就是不回去……」

  「那可由不得您了。」松岩痞痞一笑,直接抗起雲少寧就往院子外面去。

  「誒,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雲少寧急了,立刻想要掙扎,奈何受傷的屁股在人家手上。

  「雪青硯你個重色輕友的傢伙,你寧願跟小師妹睡,也不跟我睡……」

  悲憤的嚎叫聲越來越遠,雪青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他到底是作了什麼孽,交了這麼個損友。

  白府,瓊花苑。

  單嬤嬤站在屋外聽了一小會兒,便撩簾進了正屋。

  屋裡,二夫人正歪在貴妃榻上看著書。

  「夫人,二爺回來了,這會兒正在東屋呢,怕是一會兒就要過來。」

  二夫人眼都沒擡,只冷哼道,「左不過就是今兒晌午的事,她願意唱戲就讓她唱。」

  單嬤嬤點點頭,眼底卻閃過一抹擔憂。

  主母教訓妾室,不說妾室無理在先,就算沒有任何理由,那也不算個什麼。只是她家二爺一向耳根子軟,那花姨娘又是戲子出身,一貫會做戲,也難保一會兒二爺過來不會生氣。

  東屋,花姨娘正在和白家二爺白廷安哭訴著晌午被打的事。

  「也不知道夫人今日中了什麼邪,非要夢兒水兒的那些個首飾,婢妾只是隨口說了她幾句,她就動了手。」

  說是哭訴,可是花姨娘卻沒有像一般婦人那樣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只紅著眼,委屈地拿帕子拭著淚。

  花姨娘生得美,縱使此時左臉紅腫著,雙眼含著淚,卻是楚楚動人,十分惹人憐愛。

  白廷安皺著眉,對花姨娘的話將信將疑。

  花姨娘眼眸輕轉,又拿起帕子道,「她是妻,我是妾,原不算個什麼。我傷心的是,夢兒和水兒只是想問個緣由,就被潑了熱水。」

  「什麼?她對夢兒和水兒也動了手?」白廷安立刻激動起來。

  見白廷安終於有反應,花姨娘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可不是嗎?二爺您想想,夢兒和水兒花一般的年紀,正嬌嫩著呢,就算犯了再大的事,也不能拿熱水往臉上潑啊,這要是真潑壞了,那可怎麼得了。」

  「你好生歇著,我晚點過來。」白廷安滿臉怒氣,一甩衣袖,便出了房間。

  看著白廷安怒氣沖沖的背影,花姨娘唇角勾起一絲陰毒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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