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善意的謊言
2024-05-04 00:21:17
作者: 東籽
在厲凜的房內聽到沐雪的話,起初厲凜的母親拿著手中的手帕擦拭著眼角的淚痕,然後看著自己躺在床榻上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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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多麼地瘦弱,以前的健壯一點兒也沒有了,臉上的臉色鐵青,想著他與身邊的盛祁同一年齡,別人可以自由自在,不用天天躺在床榻上。
本該是向父母盡孝的時候,但兒子卻無能為力,就連自己的命可能都保不住了。
厲凜的母親實在忍不住了,直接哭著跑出了厲凜的房間,由於厲母出身於大家閨秀,她懂得很多禮儀,不敢在外人面前啼聲大哭,所以只好來到自己的房間。
她剛走,厲凜的父親就追了上去,後面一邊叫著:「夫人,夫人……」但是厲母頭也不回地就走了,許多憂傷積壓在她的心裡。
很快就到了房間裡,厲母剛想轉身把門合上,說時遲那時快,厲父就把手伸了出來,擋住了厲母關門。
厲母放開手,讓她的老爺進來了,厲父把門合上,轉身就看見厲母坐在床榻上失聲哭了起來。
厲父把頭低著,看了一會兒地面,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慢慢地走到厲母面前,在途中,厲父也悄悄地拿起衣袖擦拭著眼淚。
到了厲母身邊,他坐下,刻意沒有讓厲母看到自己流淚,因為家裡他現在是頂樑柱,他自己不能垮掉。
看著面前哭得梨花帶雨的夫人,厲父很是心疼,伸出左手搭在厲母的肩上,右手接過她手中的手帕,輕輕地給厲母擦拭著眼淚。
厲母像是得到了庇護的港灣一樣,倚靠在厲父的肩上,像個孩童一樣哭了起來。
邊哭還邊叫著:「我這苦命的兒子,事情怎麼就會變成這樣呢?前段日子不是還好好地嗎?」
女人家遇到事就是愛抱怨,厲父一直在聽著厲母的抱怨,也沒有說著什麼,自己心裡也很難受。
突然厲母不哭了,一下從厲父的肩上把頭抬了起來,「不行,我要去找父親,讓她救救凜兒。」雖然不哭了,但是還是抽泣著。
說完就邊起身邊用手帕擦拭著臉上的眼淚,走到門口把手帕別上,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出了門。
厲父伸出手來,想說什麼,卻又沒說出口。嘴巴都張開了,他又硬生生的給憋回去了。
由於厲痕住的地方離他們住的地方還是有一段距離,厲家家大業大,住宅也不止一出,厲母坐著馬車很快來到厲痕這裡,厲痕正在院子裡練著劍。
看到厲母來了,厲痕很快就停了下來,厲母的嗓門要比平時大一些,平時都是溫文爾雅,這時她也溫柔不起來。
「爹,凜兒他的毒已經滲入到心脈里了,要是還沒有千山雪蓮的話,凜兒的命恐怕就沒了。」看到厲痕,她直接就跪下了,邊跪邊說著。
厲痕讓她趕緊起來,身邊的下人扶著她,「夫人你快起來吧。」厲母一邊起來,一邊說著:「你快救救他吧。」眼眶裡的淚水不聽使喚,直接奪眶而出。
厲家家主厲痕轉過身去背對著厲母,他很是著急,自己就這麼個孫子,要是沒了厲家就斷後了。
思來想去,為了家族著想,厲痕告訴厲母:「我自己的孫子,我會救。」
說完就叫來了自己的親信,讓他親自去溫家談判。
厲痕的親信一直跟著他,從他年輕起就在他身邊,或多或少幫了他很多忙,他辦事厲痕很放心。他讓厲母先回去,這事他來解決。
他的親信辦事也比較牢靠,帶著一些禮品就來到了溫家,沒有直接說要千山雪蓮,說是給溫少爺送禮來了,讓門口的家丁通報一聲。
可哪知,他的親信在門口好說歹說,就算是說破了天,也沒有進到溫家的大門,溫家只要一聽說是厲家的人,一概不見,直接把他給趕了出去。
雖然被趕了出來,看著門口的牌匾上的「溫府」二字,他想著自己不能讓老爺失望,他再一次地朝著溫府走了去,看門的家丁手裡直接拿著棍棒,一副惡狠狠地樣子。
好漢不吃眼前虧,他氣呼呼地走了,回來向厲痕如實稟報,厲痕也很惆悵,然後厲母厲父也聽說了這個消息。
一家子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厲母整日以淚洗面,鬱鬱寡歡,認為自己的兒子就那樣了,天天在厲凜的床榻邊守著。
厲父也只能急躁地走來走去,盛祁他們沒有藥也沒有什麼辦法。
此時厲府大門外,溫景安帶著兩個家丁在門外侯著,家丁手裡還端著一個東西,只是拿紅綢遮蓋著,看不出來是什麼。
溫景安讓家丁放他進去,家丁不讓進,說是要去通報一聲,溫景安頓時就笑了起來,然後加了一句「你去告訴你家主人,我這裡有他們想要的東西,可別錯過了。」
家丁聽了以後不敢怠慢,快速地就去找老爺通報此事,聽到說有他們想要的東西,厲父說:「趕緊讓他進來。」
厲父在前廳等著溫景安的到來,示意讓他坐下,並吩咐下人上好茶,溫景安把下人手裡的盒子拿了上來,把上面的紅綢掀去,輕輕地把盒子打開。
露出來的是千山雪蓮,可把厲家人高興壞了,溫景安把它放在桌子上,沐雪上前去看了,對著盛祁點點頭,意思是這是真的千山雪蓮。
厲家人也就放心了,還沒等溫景安開口說話,厲父就說了:「不知溫少爺,這千山雪蓮開多少價才能賣給我厲家。」
溫景安有些支支吾吾,「這是我爺爺親自說要給厲凜治病用的,但是他有一個條件。」厲父趕緊接上去,「別說一個條件了,就是十個我們也答應。」
溫景安說著:「不多,就一個,就是他希望兩家能重歸於好。」聽他說完,厲父就笑了起來,「好好好,改天再登門拜謝。」
一旁的沐雪看著說話的溫景安,覺得他的支支吾吾很可疑,一眼就看穿了他在撒謊,但是也沒有拆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