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初遇救治
2024-05-04 00:14:22
作者: 東籽
醉紅塵看著天都快黑了,還想著這小娃娃怎麼還沒有回來,就見她帶著兩個狼狽的男子回來。
「讓你捉條蛇,怎麼還給我惹回麻煩,把這些人給我趕走。」醉紅塵沒好氣的看了眼兩個男子,滿身是血的男子估計快死了,今天她可沒什麼心情醫人。
沐雪將捉到的小蛇交給了醉紅塵,無奈的又走到男子面前:「走吧,我送你們出去。」
小個子男子一聽,這不對啊,剛剛不是她帶自己來的嗎,怎麼一說不醫就要趕他們走。他師兄現在命可還是吊著的,這要真走了,師兄可就真的沒命了。小個子男子一下抱住沐雪的大腿,哭喊道:「仙女妹妹啊,你可不能這樣對我們啊,我師兄馬上就要死了,我就這一個師兄,他要是死了,以後就沒人疼我了,回去師傅可是要打死我的。」
所以,這跟她又有什麼關係呢?
「我師父說不醫,就是不醫,你們呆在這兒也沒用,還不如下山找個好點的大夫看還有沒有救。」
小個子男子一聽,一下哭得更慘了:「仙女妹妹,醫仙前輩,你們行行好吧,我師兄一表人才,文武雙全,是難得一見的練武奇才,若是就這樣死了,那是武林的一個損失啊,而且醫仙前輩不是最喜歡醫治這種快死的人嗎,怎麼能就這樣將我們趕走,莫不是知道沒救了,所以不敢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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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這人是急昏頭還是本來就是這樣,沐雪聽他這一頓亂說,真不覺得他是想要救人,萬一惹怒了師父,兩人都別想在走出這梨花塢了。
感覺到醉紅塵散發出來的怒氣,沐雪忙說道:「師父,這人我之前有初步診斷過,不是什麼大毛病,要不就交個我救治。」
「你確定要救他?」
「跟著師父這麼久了,就當試試手。」
醉紅塵冷哼一聲,轉身進了藥屋,狠狠的將門關上。
這便算是默許了,沐雪無奈道:「你快將你師兄背進屋裡吧。」
小個子男子看這事莫名其妙就成了,連連高興的應道,迅速的就將師兄背進屋。
沐雪簡單的先將男子的傷口消毒包紮,受傷的地方總算沒有在流血,可是身體的毒還需要慢慢調理。
「今夜就這樣吧,我明日一早我再來。」
「多謝仙女妹妹」
沐雪一陣噁心,這人說這話怎麼可以這麼自然。「我叫沐雪。」
「好的,小雪妹妹,我叫蘇語白,語言的語,雪白的白,還有我那快死的師兄叫溫景安。」
沐雪不在多言,退出房間。心裡感嘆,應該是語言的語,白目的白。
溫景安中的毒並不嚴重,反向是身上的刀傷,從角度和深度可以看出,那人幾乎是想取他的性命,這毒應該是受傷之前中的,約莫是擔心他反抗才事先下的。
江湖上這種事常見,快意恩仇,互相算計本不該過於多問。可看見蘇語白那一副天然呆的樣子,又對可以帶出這樣一個師弟的人感興趣。
這人因不壞。
不壞?沐雪忍不住一聲匿笑,什麼時候自己評判的標準變成這樣了。算了,思者多憂,今日就先這樣吧。
第二日辰時,沐雪一到藥屋就看見醉紅塵給她備下的藥,咽下後如往常一般為自己診斷。可是這次卻與平時不同,脈象忽遠忽近,時而沉穩如山,時而飄絮如靈,探查了一下其他地方,也沒有什麼不適感。看來這次醉紅塵下的毒與平時不是一個等級的,以自己初出茅廬的水平恐難診斷。
沐雪正欲開口,醉紅塵便說道:「這是對你昨晚擅自收留的懲罰,此藥為七種毒物煉成,不要貿然配藥,初期人體不會感覺到不適,因此藥是七種毒,每日會有一種毒引發,七日之後若是沒有解藥,必死無疑,至於是什麼毒,你便自己根據毒發症狀判斷吧。」
「是。」
醉紅塵向來孤高,這梨花塢其實並不難找,雖然醫術高超,但來者甚少。原因也就在此,就算滿足各種條件,如果心情不好不想醫治,還是會照樣趕走。所以多數人雖感嘆其醫術,可又不敢輕易前來。運氣好能夠活著出來,運氣不好,可能就這樣埋葬在這梨花塢。自己昨日果然還是冒進了。在藥屋拿了給溫景安解毒的藥以後便離開了。
熬好藥,餵溫景安喝下後,讓蘇語白幫忙將昨日的繃帶解開,正欲換藥就聽見蘇語白『咦』了一聲。
「小雪妹妹,你這指甲怎麼黑了?」
沐雪查看了一下雙手指甲都已烏黑,但是身體還沒有出現其他不適感,看來是才開始毒發,「先上藥吧。」
回房後,沐雪脫下鞋襪,果然,腳趾也開始發黑。很多毒最初就是從四肢發黑開始的,所以現在自己也不敢輕易判斷第一種倒底是什麼。
第二日沐雪才剛端起藥碗,手上突然沒力,一抖,碗便碎了一地。無奈之下熬藥上藥之事只能讓蘇語白自己來了。
夜深,沐雪正在房間查看醫書,蘇語白急急忙忙的就沖了進來,高興的說到:「小雪妹妹,我師兄醒了,你快去看看。」
本就渾身乏力,便隨著蘇語白拉著自己往廂房走。到時,溫景安已坐起,後背上墊著枕頭,見到沐雪來了,微微起身點頭:「多些姑娘相救。」
沐雪也點頭回應。靜默坐在床邊探脈,脈象平穩,查看傷口也已經癒合。
「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再按之前的配方換兩天藥就可以痊癒。」
「多謝姑娘。」
「沒什麼事我先回去了,明天再來看你。」說完便起身欲走,誰知眼前一陣暈眩,一個踉蹌又倒在了床邊。
溫景安和蘇語白見狀馬上上前詢問。沐雪一隻手撐著床欄,一隻手將蘇語白前來扶著的手推開,再次起身:「我只是累了,先回去了。」
小小的身軀,拖著緩慢的步伐,瘦弱的背影,顯得確實如此倔強。
一切所思,所想,所願,不過就是為那逝去的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