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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剛才你不也挺享受嗎

2024-05-04 00:05:23 作者: 山水有相逢

  有了林總的首肯,離職手續辦理得很順利。可晚上,我竟接到了林清暉的電話,他讓我去找他,說余姝有東西落在了他那裡。

  「您可以直接交給余姝,我離職了,但她還是晟暉的藝人。」我不想和他們有任何瓜葛。

  「晟暉已經和她解約了。」

  這令我始料未及。

  「好吧,」我只能答應下來,「您在哪兒,我現在過去。」

  「柏興酒店5616。」他說罷就掛了電話,我呆若木雞。

  又是柏興酒店?

  難道他天天住酒店?

  

  自從被吳平菲打了之後,我有點兒被害妄想,出門時總要觀望一小會兒,生怕有人埋伏在門外。

  去酒店的路上,我把110設置成了快捷鍵,一旦又有壯漢在那邊等著我,我就報警!馬上就是除夕了,北京的大街上空曠得很,一路暢通,沒過一會兒就到了柏興酒店。

  進了酒店,我找到林清暉的房間,按下門鈴,裡面傳來一句「哪位」。

  沒有吳平菲的聲音,我鬆了一口氣,回道:「林總,是我。」

  片刻後,門開了,林清暉看著我,眼裡居然還帶著笑。

  然而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居然裸著,只披了一條浴巾,穿著一條短褲。

  他這什麼意思?

  不分青紅皂白誣陷心懷不軌的是他;在我面前不顧身份玩兒濕身誘惑的也是他。

  我立在門口不願進去,他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馬上回去穿了一件浴袍。

  我這才踏了進去。

  我聽到身後的門關了上,正要回頭,卻被他從背後抱住了!他微濕的頭髮蹭在我的脖頸處,手臂緊緊環住了我的腰,手臂上的肌肉很結實,大腿根則緊緊貼著我的臀部。

  我愣了幾秒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我用力掙脫開,轉過身從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番,他倒是大方,絲毫不遮掩,就那麼讓我看著。

  「您喝多了,我改天再來拿。」說罷,我想直接去開門,卻被他搶了先。他緊緊按住門把手,說道:「喝多了?你來聞聞我到底喝了多少。」他說罷,走到我跟前貼身而立,我的鼻尖剛好能碰到他的鎖骨。

  我趕忙別過頭,垂著眼說道:「您別這樣,我對您根本沒有意思。」

  我說的是實話,起碼是我來酒店之前的實話。

  沒錯,他多金帥氣,成熟穩重,工作能力突出,除了看起來有些冷血,我真得找不出他的缺點了。

  但他有家室,更重要的是,我不認為他對我有半點兒真心。

  除卻以往偶爾在公司會打個照面,他也就見過我幾次吧?若不是他老婆抓錯人,恐怕他連我長什麼樣子都不清楚。

  「你對我沒有意思?」他語氣冰冷,卻帶著一絲譏諷,「這是你說的。」

  他一把將我橫抱起,快步走進臥房坐在了寬敞柔軟的大床上。我被架著跨坐在了他的腿上,感覺到自己雙頰灼熱,開始後悔方才說出的大話。

  我止不住地胡思亂想。

  怎麼辦?

  要接吻嗎?

  他們有錢人會不會有什麼特殊癖好?

  「等下——」

  我話還沒說完,就被堵上了嘴,鼻間儘是他溫熱的氣息。

  一番唇齒相交。

  不就是豁出去嗎?

  反正我工作丟了,名聲沒了,吳平菲,你不是捉姦嗎?這買賣我起碼不能賠吧?那一頓打不能白挨吧?

  林清暉,你也不是東西,侮辱了我又捉弄我,現在還讓我獻身。好,我就當尋痛快了,盤正條順還不用付錢。

  我如同英勇就義般撲了上去,卻沒想到對方更猛,完全不像方才的吻那般溫柔,那種感覺刺激又羞恥,還讓人有一點點難過。

  我早該想到的,看吳平菲咄咄逼人的樣子,一定不可能在床上極盡溫柔,他大概是憋壞了。好啊,你缺什麼,我給什麼,吳平菲不是要給我試戲嗎?那我用她老公試試好了。

  一番雲雨,及時行樂,我的心裡卻很難過。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或許是情難自禁,到後來我感覺他沒那麼粗暴,甚至有一絲溫柔了。

  此刻窗外已是深夜,屋內昏黃的燈光盡顯曖昧。

  我鑽進被子裡,像一個新嫁的大姑娘一般不肯露出頭來。可正當我滿心羞澀時,他將我拉了出來,然後掏出手機,一把摟住了我,對著手機拍了照。隨後,他飛快地提上褲子,又恢復了早前那種不近人情的樣子。

  「我還有事,先走了。你收拾乾淨就走吧,也可以睡一晚,這種房間你應該住不起。」他一股腦兒說著,毫不掩飾每個字里的鄙夷。

  我像被人被猛擊了一棍子,頭腦一片空白,片刻後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我整個人從被褥中跳了出來,大聲問:「這是什麼意思?」

  他點了一根煙,利落說道:「吳平菲抓錯了人,那我將錯就錯好了。哪天她逼急了我,我就把這照片給她看看。」說罷,他吐出一個煙圈,好像在看著我,又好像不是,隔著層層向上飄去的煙霧,我看不清楚。

  「你利用我?」我一字一字說出口,自己都覺得狼狽。

  「不算吧?剛才你不也挺享受嗎?」

  呵呵,他居然還有臉說。

  我不怪他。

  我終於知道了為什麼餡餅掉在了自己頭上。

  因為我傻。

  我使勁兒吞下了吸回去的鼻涕,笑著說道:「讓我看一眼照片唄?我看看自己上不上相。」說罷,我就下了床,光著腳走到了他身邊。

  「怎麼?還怕我把你手機搶了?」我笑問。

  激將法很管用,他冷漠地從外套兜兒里掏出了手機,打開了方才的照片。

  我看著屏幕上的替死鬼,笑得嬌羞又天真,而他,盡顯得意與嘲諷。

  「拍得不錯。」我輕鬆說罷,忽地揚起手,在他漠然的臉上狠狠留下一記耳光,這一巴掌,打得我的手生疼。

  打完我就哭了,但我飛快地擦了眼淚,不允許自己嗚咽一聲,兩件並一件地把衣服穿了上,逃似地離開了這個自己住不起的客房。

  我猜想,情動之時他在我耳邊呢喃的「寶」,一定是把我當做了他真正的情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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