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去母留子

  「無恥，下流！他竟然男女通吃……」華凌義內心流淚！

  他長這麼大，第一次喜歡女人！

  結果，被人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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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兩個早就好了！連孩子都生了！

  他，失戀了……

  很想哭怎麼辦！

  像小山一樣的人，坐在床上，嗚嗚嗚的哭了起來。很是傷心難過。

  衛蒙看的，都有點心酸，紅著眼睛上前安慰道，「主子別難過，天下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朵破花！好女子多得是，主子定然會遇到更好的！」

  華凌義把鼻涕吸溜回去，點頭。

  對，他要振作！他要報仇，他要雪恨！他要讓華凌陽那個爛人付出代價！

  東府另一邊，準備上早朝的華常爵聽著暗一帶回來的消息，勾起唇角。

  「做的很好！之後的事！我想老二，會處理好的！如果處理不好，我再幫他一把！」

  華常爵說完，看向西府的方向，冷冷道，「反擊，這就開始了！」

  西府里，天還沒亮，整個府里都是燈火通明。

  西府大公子華凌聰的院子裡，更是堆滿了人。各個滿臉焦急，神情慌張。

  「哎呀，聰兒到底怎麼樣了？傷到了哪裡？」老夫人拽著華常孝的胳膊，著急問道。

  華常孝沒了以往儒雅溫和的樣子，一臉鐵青，就是不開口。

  老夫人半天問不出來，氣的把華常孝推到一邊，她被魏嬤嬤攙扶著，快速走到裡間，華凌聰的床前。

  此時梁氏哭紅著眼，還不斷安慰華凌聰。

  「聰兒，不怕哈，你爹一定給你找最好的大夫，你一定會好的。」

  華凌聰此時，滿臉蒼白，唇色發青的躺在床上，身上只穿著白色中衣，但下半身，都被血染紅。整個人像是失了魂魄一樣，雙眼空洞，直直的盯著頭頂紗幔。

  老夫人蹙眉，心頭一跳，不敢多想，看到一邊還沒有走的大夫，直接上前質問道。

  「我大孫子到底怎麼了？」

  大夫支支吾吾半天，也不敢說清楚。

  看到老夫人身後進來的華常孝，面色白了白，更加不敢說了。

  「在下學醫不精，還請老夫人另請高明！」

  老夫人氣的不輕，狠狠的指著大夫，「滾出去！」

  那大夫像是得到赦令，趕緊跑了出去。

  等屋裡只剩老夫人，華常孝和梁氏。

  老夫人死死盯著華常孝，「聰兒到底怎麼了？」

  華常孝看看華凌聰，嘆口氣，輕聲道，「母親隨我到外面吧！」

  老夫人眼神閃了閃，又看了華凌聰一眼，才被華常孝扶出去。

  到了外間，揮退下人後，華常孝才一臉陰沉道。

  「聰兒被人斷了命根子……」

  「什麼？你說什麼？」老夫人一臉的不可置信，一掌拍在桌子上，直接站起身道。「是誰？是誰敢這麼大膽，竟然敢傷害聰兒！」

  「暫時還沒有查出是何人。」

  老夫人又坐了回去。

  兩人心裡都拔涼拔涼的。斷了命根子，「那聰兒豈不是要斷後？」老夫人喃喃道。

  忽然想到什麼，老夫人眼睛一亮。

  「不對，我聽魏嬤嬤說，聰兒在任上，有五個小妾，就沒有懷孕的嗎？」

  華常孝顯然也想到了這點。

  「我已經派人，快馬加鞭去尋了，估計明天才能知道。」

  老夫人點頭，忽然想起和華常孝之前的談話。她深深呼出一口氣道。

  「你之前說的，給聰兒娶謝家姑娘，這事得抓緊了！」

  華常孝一愣，「聰兒都這個樣子了，再娶謝家姑娘，肯定不成了。」

  老夫人瞪了他一眼，冷哼道。

  「就是因為這個樣子，才更要娶。」

  華常孝不解，「為何？他已經不能人道……」

  「就是因為這點，咱們才得給他娶個媳婦，這樣外面的人才不會瞎說八道。」

  老夫人眯眼，「如果聰兒的妾室有了孩子，那就去母留子。孩子讓謝家姑娘當嫡子養。聰兒才能保全體面，還有子嗣。」

  「這，不太好吧！」華常孝猶豫。「怎麼說謝家也是三品，得罪了他們……」

  「你忘了，你是要當國公的！那可是位列公親，正一品。將來聰兒也會是國公世子！那謝姑娘就是世子妃，將來的國公夫人！」

  華常孝眼睛頓時亮了。

  「聰兒出了這種事，但是為了將來，不發生兄弟鬩牆的事，只能保住聰兒顏面和香火。」

  華常孝點頭。

  「所以，聰兒傷了命根的事，誰都不可以知道，陽兒也不行。就說是在外地騎馬，傷了腿。回來休養。」

  華常孝長長呼出一口氣。衝著老夫人拱手道，「是，全聽母親安排！」

  等華常孝退下，老夫人回了自己院子，等進了主屋後，讓所有人退下，只留下魏嬤嬤。

  「你去，悄悄找到王二，讓他把今天那個大夫打發了！」

  魏嬤嬤驚了一下，王二可是老夫人的遠房侄子，私底下幫老夫人幹些見不得人的髒事。也不知道那個大夫做了什麼，竟然要被滅口。

  她心驚膽戰，也不敢細問，快速退了下去。

  ……

  姜氏起身，都收拾妥當，吃了早飯後，華清清還在睡懶覺。

  「豬，蹄，寶寶要，吃，豬，蹄！」清清睡夢中，小嘴還忍不住吧唧一口，顯然是饞極了。

  姜氏好笑的直搖頭，在旁邊伺候的彩語彩青更是捂嘴偷笑。

  容嬤嬤走進來，臉色不大好看，對姜氏道。

  「李府來迎接的驕子已經到了後門，採蓮說想給您磕個頭再走！」

  姜氏挑眉，剛才的笑意冷下來，問道，「那，李大人可來了？」

  容嬤嬤點頭，「在外院候著呢。」

  「行，把人都帶到前廳，我去見見吧！」姜氏冷笑，「從咱們國公府嫁出去，名分可不能太低！」

  容嬤嬤立馬知道了姜氏的意思。笑眯眯道。

  「夫人說的是！」

  姜氏到了前廳，就看到一身五品官服的李修。和一身桃粉的採蓮。

  兩人看到姜氏，都趕緊行禮。

  李修作為朱氏的丈夫，確實第一次見國公夫人。

  他有點緊張，手都不知道往哪擱。

  「下官見過國公夫人。」

  「都免禮吧！」

  姜氏也不打算拐彎抹角，直接道，「採蓮既然嫁給李大人，以後就是李大人的人了！我只是想問一下，李大人打算給採蓮一個什麼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