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狀態太差

  楚涵儀愣了愣，渾身緊繃：「出什麼事了？」

  楚涵雅說道：「再往前走一步，到了。」

  此時是白天，便能清楚的看見三步距離外的人，雲川就在站前方，背影朦朧。

  楚涵儀朝著前方跨了一步，眼前是白霧區域，她對聖地不了解：「這……是原來那個聖地？」

  楚涵雅解釋：「聖地後面都是類似的霧，不過之前我跟雲川還有林書權走的很深，都沒看見有黑霧，雖然回來，但是不知道具體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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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川環顧四周，回身：「這裡確實是之前那個聖地，只是之前就見過，白霧中什麼都沒有，沒有任何參照物，也看不見陽光，胡亂走，恐怕不知道會走到什麼地方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累了，雲川的聲音顯得有些沙啞。

  楚涵儀有些慌了，手中的驅蟲藥也不小心摔在地上，她沒去管：「那……那現在怎麼辦？」

  楚涵雅晃了晃手中的御風鈴，鈴鐺發出叮叮鈴聲音：「在這個地方，我對風雨的控制很輕鬆。」

  下一刻，她默念：「南風。」

  跟心中控制的一樣，有南風拂過，在冬日裡帶起白霧中的水汽，略顯寒冷。

  楚涵儀鬆了口氣，同時看著楚涵雅能夠這麼熟練的操控風，心情複雜。

  楚涵雅沒注意到楚涵儀的神色：「這邊是南邊，之前的黑霧在小屋的南方，我們也是從正南走的，現在往北邊一直走就能出去。」

  雲川已經動身。

  這條路很漫長，之前楚涵雅其實一直覺得白霧中有什麼東西，或許是危險，可黑霧中已經足夠危險了，這地方或許也沒那麼危險。

  在知道這個地方類似八卦陰陽鏡像兩面之後，楚涵雅就不是那麼擔心白霧中也會有蟲子跟豺狼了。

  兩天的時間轉眼過去，他們還是沒有走出白霧，但確實沒危險。

  早晨的時候，楚涵雅醒來的時候正在下雪，她們是直接在樹下休息的，只是小睡一會兒，不敢多睡，怕感冒。

  看著雪花，她意識到是自己的夢境影響，只是小雪，她就讓雪停了。

  楚涵儀剛回來，苦惱開口：「這地方什麼吃的都沒有，我們已經三天沒吃東西了。」

  楚涵雅跟雲川，以及楚涵儀三人的臉色都因為沒怎麼吃東西不是很好，帶來的物資第一天就用的差不多了，其他的都放在船上沒有帶來。

  現在他們要面臨的就是沒東西吃的問題。

  楚涵雅說道：「現在沒有回頭路了，回去也得兩天時間，還要對付豺狼，恐怕現在我們的狀態也對付不了，今天連夜走，看看能不能出去，還有，白霧中雖然一直沒有出現什麼危險，還是要注意，你驅蟲藥之前也　沒了，更要加倍小心。」

  楚涵雅面露絕望，她向來養尊處優，活這麼大，還真沒餓過肚子，這次聖地之行真慘，瞿天想要的藥材沒找到，她還得餓著，也不知道能不能走出這個地方。

  楚涵雅回想之前的路線：「其實已經差不多能出去了，聖地陰陽兩面是鏡像，之前的空間重疊已經為我們省去了不少路，可惜，這陽屬性區域沒有空間重疊，如果說空間重疊的距離是停船距離到黑霧中陽屬性區域的距離，現在算算行船的時間跟我們腳程的距離，也差不多能出去了，不是今天就是明天。」

  楚涵儀見楚涵雅確認的神色，鬆了口氣：「既然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楚涵雅隨口應了聲，看向雲川：「你今天別開路了，我來，我看你狀態很差。」

  雲川的臉上已經呈現出一種病態的慘白，一直開路，並且處於神經緊繃跟高度緊張的情況下，又沒有休息，很難保持體力。

  雲川想了想，還是想要堅持：「屬下沒事。」

  楚涵雅抬手，拍了拍雲川的肩膀：「你聽你自己的聲音，都啞了，放心，今明兩天就能出去，白霧中沒什麼危險，我來開路也是一樣的。」

  楚涵雅抬眸，眼底帶了幾分安撫跟堅定的意味。

  雲川垂眸，輪廓隱在白霧之中看不真切，但沒再堅持。

  ……

  ……

  霧氣已經讓幾人的衣服很重，走路也有些艱難。

  楚涵雅在前面開路，手中持劍，不敢鬆懈，幾乎每一刻每一秒都是戒備狀態。

  楚涵儀走在最後方，她已經沒什麼力氣了，她不理解為什麼楚涵雅這個時候還能打起精神，同樣，她也不理解楚涵雅為什麼要為雲川著想。

  她的思想還是被禁錮在當下男尊女卑上下尊卑分明的時代，這是從小形成的觀念一時間無法改變。

  當然，這幾天確實也受到了楚涵雅的一些影響，思考問題會換種思維，女帝大概就是要體恤下屬。

  「誰？」

  白霧前方，一道驚恐的聲音傳來。

  楚涵雅聽見這聲音，頓時鬆了口氣：「是我。」

  那聲音是林書權的，他們快要離開白霧了。

  林書權那邊，正在打掃院子，這幾天楚涵雅不在，她一直不敢怠慢，畢竟楚文妤每天都會來看情況，說是只要七日無人折返，便親自去找。

  更重要的是，楚涵雅這幾天沒挑他的刺，他還不習慣，剛掃了小屋後方白霧前的區域，就看見白霧之中有三道人影出現，一時間被嚇到了，他聽楚涵雅說過，白霧之中應該會有危險。

  下一刻，聽見是楚涵雅的聲音，林書權目露喜色：「你……你們回來了？不……不對，三小姐還在湖另一邊，你們不會是假裝是三小姐的吧？還有，怎麼會有三個人？另外那個人是誰？你們到底是什麼身份。」

  林書權警惕的朝著後方撤了一步，笤帚也不要了，卡蹦的落在地上。

  楚涵雅抬腳，跨出了白霧：「是我，川兒，二姐。」

  林樹權見楚涵雅，以及雲川，還有楚涵儀，三人的狀態都不是很好，特別是黑眼圈很重，幾人的衣服都沾染了泥，還有不知道什麼時候沾染的星星點點的血跡，楚涵雅是墨裙，看不出來，雲川灰袍，楚涵儀的鵝黃色衣衫就看起來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