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沒有盡頭

  此時，屋內昏暗的燭光不停搖曳著。

  船艙設計的確實厲害，在船艙里，楚涵雅沒聽見外面傳來多少動靜。

  此時側耳仔細聽，才察覺出確實有些不同。

  楚涵雅三人出了船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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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到眼前卻是如同真實存在的海市蜃樓的景象，楚涵雅一時間有些愣神。

  她自從來這裡還從沒見過這樣的場面。

  她敢確定，這湖水很深，不知道有幾米。

  而眼前，水如同被空氣牆一劈為二，出現了陸地。

  但是所有發生的事情都對他們沒有影響。

  這就更像是海市蜃樓了。

  楚涵雅觀察了一會兒，說道：「我們的船看著一直在往前走，實際上根本沒有動過。」

  雲川這才察覺到那一絲違和感出現在什麼地方：「屬下之前也一直覺得不對勁，只是具體的又說不清楚，您這一說我才明白過來。」

  林書權看著眼前的景象，沉默了很久，這種時候容不得他說笑。

  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

  楚涵雅眉心皺了皺：「聖地照理說是沒人能過來這個地方，這種情況說不定是陣法。」

  頓了頓，楚涵雅又說道：「要不就是有人從很久以前在這裡生活，一直沒出去過，對外界的紛擾也不感興趣，如果這種人真的存在……」

  如果真的存在，首要的一點就是會打破這個時代所有人對年齡的認知。

  主要是楚涵雅覺得這湖面的路看起來太智能，不是真人也一定是人工智慧。

  可是仔細想想，這個時代的很久之前，似乎並不存在什麼人工智慧。

  林書權露出害怕　的神色：「您還是別說了，有些嚇人。」

  雲川正色的解釋說道：「楚家被設立禁制百年，如今不可能會有活著的人。」

  對於這船隻，雲川也往深處考慮過。

  只能將這種現象歸于禁制或者靈力殘留。

  林書權問道：「現在怎麼辦？屬下剛才去嘗試過，也無法退，只能在原地。　」

  他很認真的看著楚涵雅。

  楚涵雅看著那條「假」路，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條路給人的感覺像是迎接。

  總之是傳出這樣一種意圖。

  楚涵雅想了想：「那就前行，過了這條路說不定就能到了。」

  林書權不喜歡不確定的回答。

  雲川冷厲的眉微壓：「三小姐，屬下沒想出能夠通過的辦法。」

  楚涵雅慢條斯理的點了點頭：「我去看看能否下水行走。」

  說話同時，楚涵雅已經動身。

  林書權跟雲川自然不會讓楚涵雅一個人行動，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形成了密不透風的防禦牆。

  雲川嚴肅而冷靜：「三小姐，屬下過去探路。」

  林書權則是沉默了片刻，才開口：「三小姐，您還是別過去，我們會去探路。」

  林書權這件事情是真的到了要選擇的時候，他跟在楚涵雅身邊時間很短，一開始有些猶豫。

  水路看起來是路，但一定危險重重。

  這很可能是要豁出性命的。

  林書權在想，為了楚涵雅是否值得？兩人其實沒過命的交情。

  楚涵雅並沒有在意這個問題，極其認真的看著雲川：「我不希望每次都讓你沖在前面，林書權也是一樣。」

  忽然，楚涵雅迅速的側步，打算率先去看看那條路。

  她有種奇怪的感覺，那條路說不定能走人。

  這種感覺跟之前御風鈴與她的呼應不同。

  楚涵雅就是有這樣的感覺。

  說出去恐怕沒人會信。

  她仔細換位思考了一下，自己說這話也不會相信就沒打算說了，直接行動。

  雲川向來冷靜的臉上發現一抹驚愕：「楚涵雅！」

  楚涵雅已經落在地面上，並未下墜，如同行舟一般在上漂浮。

  但是能感覺到腳底下都是水，路只是幻象。

  她回頭，在狂風中看著雲川：「我決定，下次還是拉你一起比較好。」

  雲川此時也縱身躍下，到楚涵雅身側，目光隱晦的上下觀察了好幾遍，見楚涵雅沒事才放心。

  兩側的水如同瀑布，從甲板上看這裡，其實沒感覺有多少高度。

  可是自身下水體驗，才察覺到逼仄的壓迫感。

  楚涵雅心中默念：「小雨。」

  順手牽動了靈氣來配合。

  但是並沒有用。

  瀑布仍舊像是被大雨灌溉，傾盆而下。

  楚涵雅被雲川護著，也都被打濕了，至於林書權跟雲川，更是慘不忍睹。

  楚涵雅順著這條路看向遠處：「看不清路。」

  雲川微微眯著眸，看著遠處：「我也看不清，或者說是這個地方根本就沒有盡頭，您還要走麼？」

  雲川更偏向於楚涵雅能夠回去。

  這次過來武器找不到，甚至還碰上了危機就得不償失了。

  林書權此時也硬氣不起來，他本身就很怕水，結果現在倒好，兩邊都是水。所謂的路，也只是不會掉下去的睡眠。

  就好像是為了將人心底打開恐懼無限擴大。

  楚涵雅下了決定：「林書權，你回去看著船，川兒，你跟我走。」

  林書權下意識的想要點頭，只是又聽楚涵雅讓雲川跟著。

  林書權微微眯了眯眸子，低下頭乖巧說道：「三小姐，屬下為了您也一定會克服怕誰這個毛病的。」

  楚涵雅是見林書權比平時沉默的多，就想著讓他先回去，見他不領情，側目：「那你留下。」

  林書權：「……」

  為什麼答應的這麼快，總覺得有種被耍了的感覺？

  雲川淡淡的瞥了一眼林書權：「不要讓小姐護著你。」

  雲川這話一出，之前一直縮著脖子，甚至有躲在楚涵雅身後的意圖的林書權立刻正色的端正姿態：「屬下一定會保護好三小姐的！」

  楚涵雅微微挑了挑眉，看著遠處的水霧漫天：「走。」

  ……

  三人走了很久。

  楚涵雅去看周圍景象的時候，在一些凌亂的倒影中看見了自己的曾經。

  並不是原主，而是曾經的自己。

  一時間，楚涵雅恍惚的愣神，她看見自己跟自己的朋友一起說笑。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

  再之後，楚涵雅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似乎一切都水聲都消失了。

  周圍只剩下她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