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4、1465章出乎意料
2024-05-04 00:42:55
作者: 豆包好吃
李青說道:「既然你們也得不到什麼,就算了吧,何苦還要折磨他呢。」
阿方索扭過頭向後看:「李先生的意思是。。。殺了他?」
「總比被你們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要好得多。」
「呵呵,費了那麼大的力氣抓他,總還要壓抑出最後地價值。」
李青黑著臉糾正道:「是『壓榨』,不是『壓抑』。」
「哦,我中文並不是很好,李先生請不要見怪。」
「中文很難,一個老外說成這樣子不容易了。」李青擺擺手,旋即又問道,「你剛剛所說,壓榨出最後地價值是什麼意思?」
「逼供方法有很多,皮肉之苦只是最低的層次。」阿方索慢悠悠地開口,「李先生見多識廣,對於各種各樣地刑訊手段,也不會全無所知吧?」
「你們想從他那裡得到什麼?」
「小姐吩咐,任何消息,她都要知道。」
錢含靈忽然說道:「你剛剛不還說,他將堅韌刻進了骨頭麼?」
「沒錯。」阿方索流露出淡淡地笑意,「不過我們的手段,能將硬骨頭變成軟骨頭。」
意味深長的看著李青二人:「沒人能撐得住,即便是換做李先生,也一樣。」
李青微笑道:「我聽說過一句古老的諺語,只要將秘密交給人,就不再是秘密了。」
「李先生聰明睿智。」阿方索笑容滿面的點頭,深藍色的瞳孔發散出異樣光彩,「再也沒有比人類更加危險的東西了。」
話音落下,他打開了身側的一扇門,身體略微前傾,做了個請的手勢:「二位,請進。」
兩條鐵鏈從屋頂垂落下來,穿過肩胛骨,將趙振吊在了半空。他光著上半身,下身穿一條皺巴巴的褲子。閃爍著明亮光澤的鐵鉤刺穿腳掌,釘在地面上。
阿方索從旁舀起一瓢冷水,操著一口很不流利的中文嚷道:「醒醒!有人要見你!」
趙振慢悠悠的睜開雙眼,抬頭盯向門口,咧嘴一笑:「真不錯,兩個我最想見的人,全到齊了。。。」
「很榮幸我能是其中之一。」李青踩著滿地的血漬走進屋子,仔仔細細的打量趙振一番,輕輕舒了口氣。
他望著面前男子胸膛上的道道猙獰傷口,偏頭問阿方索道:「怎麼抓到他的?」
「很費力氣,折損了我們好幾個兄弟。」阿方索抬手揉揉下巴,回答得含糊,並沒有透露具體細節。
李青深深看了他一眼,眼角肌肉微微一抽:「你到門外等。」
「是。」阿方索點了下頭,轉身退出門,又衝著始終僵立在門口的錢含靈做了個「請進」的動作。
「你的傷口在癒合。」李青淡淡的說道,「康復速度比我估計的快很對。」
停頓了一會兒,他盯著趙振身體上層層疊疊的猙獰傷疤,又驀地搖了下頭:「不對,你以前的康復能力沒有這麼快,又用藥了?」
上次趙振在阿麥島遭受重創,後來隱匿在駱家老宅子養傷,直至江元州身死當晚,他身上的舊傷還沒有徹底痊癒。而這一次,他身上的許多嚴重傷口都已結痂脫落,身體的痊癒速度比從前快了不止一籌。
「說起來也真是可笑。。。」趙振嘴角緩緩泛起了一抹自嘲的笑意,抬眼靜靜的望向錢含靈,目光溫柔,「李青,我的天賦不及你,能力也不及你,經驗更是不如。之前的幾次失敗讓我很窩囊,讓我想和你站在同一高度上,像個男人一樣的正面較量。。。」
李青不禁笑道:「看來你又失敗了。」
「是啊。」趙振點了下頭,帶動頭頂的鐵鏈嘩啦輕響,傷口傳來的疼痛引得他眉頭緊蹙,「真是倒霉催的。。。我還沒來得及找你,就被抓住了。。。」
李青說道:「真滑稽。」
趙振眉梢輕輕一挑:「你還有心情嘲諷失敗者,看來最近心情不錯。。。」
他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視線始終沒有從錢含靈身上移開,沉默了一下又道:「看來。。。你過得也不錯。」
錢含靈抿著小嘴,慢騰騰的走進了屋子。她反手將門關嚴,脊背輕輕倚靠在門板上。
李青沉吟片刻,再度抬起頭:「趙振,我們沒有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何至於到今天的地步?只要你願意,我可以幫你。」
「幫我?成為你的一條狗麼?」趙振終於從錢含靈身上抽離了視線,冷笑著問道。
「對不起,我不敢養你這種炸毛的狗。」李青聳了下肩膀,「這些年,我深刻理解了一個人的生命有多珍貴。除非瀕近絕境,否則我絕不願意奪取任何人的生命。如果你願意放下這裡的一切,我放你走。」
「這已經是絕境,你我必死一個。」趙振目光冷冽,「如果我輸了,就讓我去死吧。」
他輕輕舒了一口氣,又緩緩說道:「即便我不再同你為敵,又能怎麼樣?天下雖大,卻無容身之地,在德墨特爾的注視下,我又能走多遠?」
李青微微眯起了眼睛:「你有膽量去死,沒膽量去嘗試麼?」
「算了吧,你不是個成功的說客。我沒有情報告訴你,更不需要你的幫助。」趙振呲著一口沾滿凝血的牙齒,面色忽然陰戾下來,「你搶了我的女人,即便是從自身來考慮,我也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殺你的機會。」
李青目光閃爍了一下:「含靈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意願,你我的想法都不作數。她知道自己應該選擇什麼,所以請你不要再拿她說事。」
「因為你贏了,才會這麼想。」趙振笑著,似乎有些得意,「李青,你到死也不過是個庸庸碌碌的凡夫俗子,你很差勁,你不懂信仰。」
「你錯了。」李青湊近一步,「家人、朋友,都是我的信仰,比你高尚的多。我的勝利,不是一時好運,是各個方面的全盤碾壓。」
「你只是贏了我。」趙振緩緩吐出這一句,低下頭,不再出言。
李青佇立片刻,慢慢轉過身對錢含靈道:「我無話可說了。」
錢含靈點了點雪白的下巴,向旁一挪步子,輕聲開口:「能讓我和他單獨說幾句麼?」
「可以。」李青抬手一指門,「我出去等你。」
見他轉身出門,錢含靈又忽然叫道:「李青。」
「嗯?」
「我知道你聽力好。」錢含靈抿著小嘴,「答應我,別偷聽。」
李青盯了她一會兒,眉頭微微一蹙,旋即點頭:「你放心,我走遠一點兒。」
「謝謝。」
李青低低應了一聲,拉開門,走了出去。
門重新關嚴,錢含靈緩緩走近,仰起小腦袋一眨不眨的盯著趙振,聲音婉轉:「看你受了這麼多的苦,我真的很難受。」
沉默許久的趙振再度開了口:「你真的這麼覺得麼?」
「趙振,我。。。對不起。。。」
「我不怪你。」趙振低低的說道,聲音嘶啞,「我知道,你根本不喜歡我。你從來不讓我碰你,是不是在你心中,我就是一個笑話?」
錢含靈輕輕眨了下美眸:「趙振,我對不起你。」
「不要再說這種話。」趙振忽而咧嘴一笑,「我很早之前就明白,我不過是你利用的工具。是我太差勁,配不上你。但你要知道李青是什麼人,他給不了你想要的幸福。你的衝動,讓我感到有氣無力。。。」
「謝謝你在這種時候還關心我。」
「我不關心你,還能關心誰呢?」趙振苦笑道,「含靈,我只想問你一句,有沒有哪怕一個瞬間,僅僅是一個瞬間,讓你喜歡上我?」
錢含靈垂下眼眸。
「呵呵,我還真是自作多情。。。」趙振嘴角泛起自嘲的冷笑,神色黯淡。
「趙振。」錢含靈忽然湊近他踮起小腳,不顧鐵鏈對皮肉的牽扯,逕自伸出一隻玉手,勾住了他的脖頸。
她紅唇輕啟:「我們兩個人之間,不過是一場無聊到乏味的遊戲。」
趙振望著那張精緻的面頰,神色木然:「你真這麼想?」
「你覺得自己給了我什麼?興發島的數年太平麼?」錢含靈美目眨了眨,「你以為自己是誰?能夠有這麼大的能力,阻止上層人物的意志?」
「你。。。」趙振臉上現出一抹狐疑,「什麼意思?」
「意思麼,很簡單了。。。」話音落下,錢含靈嬌軀驀地一顫。
趙振感覺到胸口泛起的疼痛,神色愕然的低下頭,便見得一柄鋒利的匕首已經刺入了他的心臟。
鮮血滴滴答答的流淌下來,融進地面厚厚的一層血漬中,平添了一抹艷色。
「含靈,你。。。」
「我回答你的問題。」錢含靈湊近他,唇角泛起淡淡的笑容,「你在我眼中,愚蠢透頂。如果說我有那麼一個瞬間喜歡過你,恐怕就只有現在了。」
趙振咻咻的喘著氣,臉色泛青:「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聖母的慈愛將驅散你內心的陰霾,德墨特爾永不忘恩。。。」
趙振驚愕的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錢含靈閃爍著凜冽寒意的眸子,漸漸失去了呼吸。
「呼。」錢含靈輕輕舒了口氣,抬起玉手幫他合上了雙眼,「好好睡吧,已經不需要你了。」
「李先生,抽菸麼?」
李青斜睨了他一眼:「你跟在麗莎兒身邊,還敢抽菸?」
阿方索聳了聳肩膀,言語有些生硬:「我也不抽菸,香菸的味道會泄露一個人的行蹤。。。」
李青上下打量他一番,沒好氣的嘟嚷:「那你搞什麼么蛾子?」
「咬什麼?」阿方索瞪圓了雙眼看著他,簡直一臉懵逼,「什麼意思?」
「我問你。」李青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道,「既然自己不抽菸,問我做什麼?你身上還經常帶著煙?」
「有打火機,香菸,沒有。」阿方索神色有些木訥,「我聽秦哥說,問『抽菸麼』是華夏人拉攏關係的一種方式,見面打招呼應該問『你吃了麼』,或者是。。。啊。。。不好意思,讓我給忘記了。」
李青嘴角狠狠一抽:「別跟我說你的中文是秦武朝教的?」
「並不是,我有自己的中文老師。李先生應該很清楚,我們小姐習慣說中文,如果我不會,同她幾乎無法交流。」阿方索笑呵呵的說道,「中文很難,我付出了很多努力。秦哥也是一個好老師,他教會了我許多很有意思的話,比如說『特馬地』,或者是『草泥馬地』,還有。。。」
「行了行了。」李青黑著臉擺手,趕忙打斷了他的話,繼而反問,「秦武朝告訴你這些話是什麼意思了麼?」
「當然,他說這是你很棒的意思。」阿方索呲著大白牙,衝著他一豎大拇指,「草泥馬地!草泥馬地!」
李青眼角抽搐,同樣是衝著對方一豎拇指:「我同草泥馬地。。。」
兩個人開開心心的互相恭維了一會兒,李青抻頭向著走廊深處看了看,心下直犯嘀咕:「含靈會同趙振說些什麼呢?」
他真的很好奇,恨不得湊到門口去聽上一聽。
「李先生。」阿方索摸了摸自己的大鼻子,忽然問道,「那個女孩子,是你的小老婆麼?」
「小老婆?這詞兒也是秦武朝教你的?」
「是小姐說的。」阿方索笑道,「她說李先生有許多小老婆,是男人中最不要臉的一個,吃著鍋里的食物還要看著碗裡。。。」
李青撇了撇嘴:「是吃著碗裡的,還看著鍋里的吧?」
「對對對。」阿方索連連點頭,衝著他又是一豎大拇指,「草。。。」
「行了!」李青逕自打掉他的手,轉頭又看向走廊中的那扇門,「哎,你們看管得這麼松,如果被趙振逃了怎麼辦?」
「李先生儘管放心,我們給他吃了藥。現在即便是一個女人,都能輕而易舉的殺了他。。。」
李青眼皮暴跳,忽然身形閃掠,大步向著關押趙振的船艙走去。
阿方索滿眼費解,在後面緊緊跟隨:「李先生,你這是。。。」
李青來到門前,伸手輕輕推開了房門,瞳孔便是驀地一縮。
錢含靈從趙振胸口拔出血淋淋的匕首,轉過身挪了兩步:「李青。。。我。。。」
伴隨著那道血浪從趙振胸前的傷口噴湧出來,匕首「噹啷」一聲跌落在地,她的身體也綿軟的癱倒在了一灘血漬之中。
李青快步上前,伸手將她從地上扯起來,沉聲喝問:「為什麼要這樣做!」
「他。。。他說自己很痛苦,讓。。。讓我幫他。。。」錢含靈嬌軀顫抖不止,一頭埋入李青懷中,痛哭不止,「李青,我殺了他。。。是我殺了他。。。」
阿方索快步走到趙振身前,手掌按住了他的胸口。片刻之後,他沾著滿手的鮮血,臉色鐵青:「人死了,就算是再有本事的人,遭受這種傷害,也必定是死了。」
話音落下,他快步走出門打電話:「馬上通知小姐,趙振死了,被李先生帶來的那個女人殺掉了。。。」
麗莎兒並沒有親至,幾分鐘後趕到的人是換好衣服的文揚和秦武朝。
「我艹,這就死了?」秦武朝衝進來,歪著腦袋打量趙振的屍體,一臉不可思議之色,「為了抓他,我們費了多少力氣啊,這買賣賠大了!」
阿方索打完了電話,招呼手下人將趙振的屍體從鏈子上解下來。
錢含靈蜷縮在李青懷中,俏臉慘白,抽噎不止。
「你有本事啊。」秦武朝抬手一指她,臉色有些惱火,「你一個姑娘家家,能下得去這種手?真是小看你了啊,匕首哪來的?什麼時候藏在身上的?」
錢含靈嚇得一聲也不敢吭,又向著李青懷裡縮了縮,玉手緊緊扯住他的衣襟。
文揚看了看趙振的屍體,偏過頭冷冷的盯著錢含靈,一言不發。
阿方索的臉色同樣是不好看,但他卻還是走近李青,一欠身道:「李先生,我們小姐說,她很生氣。不過這畢竟是你帶來的人惹出的亂子,她希望你能妥善處理,並且給她一個滿意的答覆。」
「我明白了。」李青鬆開懷抱,捏住了錢含靈瘦削的肩膀,「你能帶她下去休息,並且確保她的安全麼?」
阿方索點頭:「李先生儘管放心,既然有了小姐的吩咐,一切都聽憑你的意思。」
李青應了一聲:「嗯,那把她帶走。」
「李青,我。。。」錢含靈柔軟的嬌軀還在發抖,腳下幾乎站立不穩。
「我要為你的錯誤買單。」李青望著她,淡淡的說道,「一會兒去見麗莎兒,你跟在旁邊不方便。讓他們給你找一間休息室,洗個熱水澡,好好平復心境,等一會兒我去接你。聽話吧,從現在開始,不要再給我添亂了。」
錢含靈低著頭,眼淚悄然划過白皙的面頰:「對不起。。。」
李青滿眼寵溺的揉了揉她的小腦袋,衝著阿方索一擺手:「帶她去好好休息吧。」
阿方索帶著錢含靈出去,李青又擺擺手,將另外兩個無關人趕出屋子,衝著文揚遞了個眼色。
文揚關上門,轉過身:「大哥,怎麼回事?真是錢含靈動的手?」
「應該不會有錯。」李青長長舒了口氣,「她說要和趙振單獨說幾句話,讓我離開一會兒。」
「然後就出了這種事?」秦武朝冷笑道,「這姑娘下手夠黑啊,連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
文揚問:「目的是什麼?她為什要殺趙振?」
李青眉頭緊蹙:「含靈說。。。是趙振求她動的手。。。」
「差不多嘍,趙振這些日子遭的罪,連我都覺得毛骨悚然。聽說麗莎兒又搞出了新花樣,就算是神仙來了,也不一定能架得住這麼一頓折騰。」秦武朝煞有介事的點點頭,「而且你看看剛才給那小丫頭片子嚇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啊,可憐兮兮的。。。嘖嘖,不過她真能下得去手啊,還是出乎我意料。。。」
「可是。。。」李青緊皺的眉頭絲毫沒有舒展開,「這不對勁兒啊。。。」
秦武朝一怔:「哪裡不對勁兒了?」
他話音剛落,文揚陡然出拳,正中秦武朝的胸口。
秦武朝腳下一個踉蹌,脊背「嘭」的一聲撞在身後的牆壁上。他瞬間就火了,瞪圓了眼睛罵道:「你他麼有病啊,打我做什麼!」
「如出一轍。」文揚淡淡的說道,「一副死人相。」
「啊?」秦武朝一怔,「什麼?」
李青指了指地面上的屍體,低聲道:「表情,你剛剛的表情,和他很像。。。」
「肌肉緊繃,顯然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他緩緩蹲下身子,語調平緩,「眼睛為什麼閉著?很像是死亡之後被人抹下去的,刻意營造出安然的假象。如果趙振一心求死,斷然不會是這種表情。」
秦武朝一陣發懵:「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啊?難道是。。。那個小丫頭。。。」
文揚也蹲下來,抬手按了按屍體胸前的傷口:「刀法一般,不過卻乾淨利落,而且。。。」
說話間,他做出了一個扭手腕的動作。
「嗯。」李青點頭,「趙振的身體素質極佳,遠非常人可比。他死亡如此迅速,同入刀之後這個扭手腕的動作密不可分。雖說這一刀的手段並不高明,但含靈的動作卻相當乾脆,真讓人懷疑那副驚慌失措模樣的真實性。」
「你們說的好有道理啊。」秦武朝叉著腰站在一邊,搖頭晃腦,「大哥,咱們咋辦?要不要和她攤牌?她這麼有心機,留在身邊遲早是個麻煩吧?」
「可是我想不通啊。」李青滿眼費解,「她為什麼要殺趙振?這個人明明對她有恩啊。」
「嗯。。。」秦武朝思量了一會兒說道,「也許。。。她真的是不想讓這小子繼續遭罪,所以才動了手。只不過畢竟是一條人命,心裡覺得愧疚,才找出這種藉口來。。。」
「強詞奪理。」文揚撇撇嘴,「根本不合邏輯。她下刀這麼幹脆,殺人的時候絕不會有半點兒愧疚之心。」
秦武朝一臉不滿:「我的就不合邏輯了?那你說啊,你給我想個理由?」
「算了。」李青緩緩站起身,「這件事咱們知道就行了,在含靈面前暫時不要表露出來。」
「真沒想到啊。」秦武朝望著趙振的屍體,不由得一陣唏噓,「這麼厲害的人物,最後卻莫名其妙的死在了一個女人手裡,人世無常,人世無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