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與你 1

2024-08-20 12:58:56 作者: 沐茶茶

  單譯睇林言一眼,皺眉道:「瞎說什麼,捂半天你的手,怎麼還這麼涼。」

  林言:「心涼唄。」

  說著,她抬眼看白星悅,目光坦蕩,也有得意挑釁,剛就說了,誰踩誰還不一定。林言不明白,白星悅是個情商高的人,應該明白一個道理才對,男人是有憐香惜玉心,可也反感死纏難打,她不會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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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不得女人談戀愛智商是零。

  絕了。

  林言記得看過這麼一段話,在男女感情里,你真的以為男人很粗心,那就你就真的錯了。他比你細的多,只是不對你上心罷了。

  慢慢冷落你的人,說明有人開始替代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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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言想起四哥,她心底不免還是惆悵。

  其實不只白星悅,她也曾經愛而不得,求而不得過。大家都是可憐人,都喜歡過一個不喜歡自己的男人,你喜歡的人剛好喜歡你,那是很幸運的人才會遇上。

  她和白星悅,都不算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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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白星悅必須死心,因為現在單譯身邊的人是她,頭上頂著綠,之前能忍,那是她跟單譯沒感情。擱現在還能忍下去,那不可能。

  她故意挑事,「三哥,我心口疼。」

  單譯聞言,看林言:「怎麼突然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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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言看白星悅,嗓音嬌嗔:「還不是氣的,你就是這麼追回老婆的啊,你沒看報導,你救的那個女孩親爸是親爸,可車裡的女主人不是孩子的媽,是男人婚外的小三。那女人在車上跟男人吵又鬧,逼男人跟他妻子離婚,小孩子後面哭也不管,結果呢,出事了,誰也沒想到車會突然失控衝出去,踉成悲劇。」

  她看單譯:「三哥,你也想學人家,婚外找女人,再逼死我一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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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單譯沉了臉:「別給我亂扣帽子,我不是那種人。你當我有多饑渴,你就夠我應付的了。以後再說話不過腦子,說死這個字,我可要揍你一頓了啊。」

  「怎麼揍?」林言挑眉軟聲。

  單譯淡淡說:「打你屁股,打紅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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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這樣收拾啊。

  林言被逗樂,顧不上白星悅:「你不心疼?」

  單譯朝她腦門一輕拍,「心疼我再揉揉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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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聽著有點場合不宜,畫風詭異了點啊。

  林言不管,笑下,吧唧在單譯臉上親一口。

  她撒嬌一笑:「三哥真棒,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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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星悅被刺激到,想走,腿像焊住了,她心口冷意一直往下沉,不敢針對單譯,把矛頭指向林言,她目光不甘冷怨:「林言,你也就是勾起男人來很有一套,我的確比不上,還是你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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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道聲音一柔一冷同時響起。

  林言:「謝謝。」

  單譯:「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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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單譯是第一次對白星悅說重話,還是滾字。

  白星悅撐不下去,捂著臉跑了。

  林言把手從單譯手中抽回來,她動下,挪一邊兒去坐。一唱一和是真累,尤其是跟女人斗還是情敵,果然沒營養沒價值,她贏了心裡也沒多爽的感覺。有點浪費時間,還沒拍攝一組照片來的有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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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言起來活動下手腕和腿,坐僵了。

  稍後,她踢一下單譯:「送我回去,下午六點真有事要忙,不能耽誤,從這兒到門口打車的地走二十多分鐘,走不動,你送我。」

  單譯盯著她變臉的速度。

  剛才柔,這會兒淡漠,收放有度,竟分不清哪個是真實態度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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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言又踢單譯:「愣什麼,不願送?」

  單譯二話沒說,起身上摟換衣服,他很快,兩分鐘就下來了,拿了車鑰匙就走,林言喊住他問:「你開哪輛?」

  剛才開的奔馳椅座打濕了。

  單譯問:「你想我開哪輛?貴的還是普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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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大眾的。」要開豪車被團隊裡其他人看到了,背後又得火熱議論她被哪個上層大佬級別的男人包養了,堵都堵不上那些人嘴。

  什麼難聽話都有。

  話里沒個乾淨,無非是男女之間那些齷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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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傅沉宴,林言還能接受。

  傅沉宴本身人就魅力風流,玩的女人多,傅沉宴也不介意,聽也當沒聽到,他也不會真當一回事。可單譯不一樣,他真的比林言想像中的要好,他私生活是乾淨的。

  林言不想聽到別人嘴裡說單譯的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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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路上,林言把上午事故的結果大概跟單譯提了下,單譯聽到七個人,就只活了一個,還是他救出來的那個孩子。林言說,那個跟他一起同時跳水一起救人的大學生也不幸溺亡了,被救上來時,四肢都是僵的,眼睛也是睜著的,

  單譯沉默著沒出聲。

  林言看著單譯,他側臉面無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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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言湊過去親了單譯臉頰一口,算安慰。她知道,他面上沒表現出來,可不代表他心裡沒感覺,就不難受。畢竟,是人命。

  單譯淡聲:「你坐好,把安全帶系好。」

  林言點頭,「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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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酒店下車,林言解開安全帶看一眼手搭方向盤上垂眼沉默著的單譯,他這一路都沒說太多話,看著人安靜,深沉許多。

  不知道怎麼的,林言心裡有點難受,她推門的手又收了回來,忍不住彎腰湊過去,親了單譯嘴唇一口。

  「三哥,你別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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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死由命,他不是神,能一下救所有人。

  他已經做的很好了,沒有袖手旁觀。

  那麼多人,還不是願意跳水的就兩個。那個大學生未必就會游泳,怎麼去衡量其中是非呢。

  道德只在人心底,救與不救沒有法律約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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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離開時,被單譯突然摟住反吻回去。

  林言沒有去推,相反她很配合回應他。

  兩人在車裡廝磨了一陣。

  分開時,林言臉紅:「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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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單譯給她頭髮理好,親了下她額頭,嗓音溫聲:「晚上幾點結束,我來接你。」

  林言一愣,開玩笑道:「回家睡啊?我在酒店方便,再說了,我以後指不定哪天會走,我們還是要長時間分居兩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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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個月,她要跟傅沉宴去香港,接下來還要出國去趟歐洲,還有中東那些國家,拍攝取景地點項目不定,各國文化藝術交流以及風土人情都要學習了解,去感受,順便見見世面。這些行程都定好了的,她不會一直留在這兒。

  單譯好一會兒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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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他說:「你兩次趁我睡著的時候溜走我不知道,倒不是累,是這半年你不在,我睡眠很差。你回來後,抱著你我才睡的踏實安心,也就睡沉了。老婆,晚上陪我睡。」

  他手指落在林言唇角,「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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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單譯笑了下,嗓音低沉眼中情緒不明說:「老四要回來了。」

  林言一愣。

  單譯目光深了:「你不是說,你心裡一直愛的人,是你的四哥嗎?老婆,那三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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