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上安睡——戾吻
2024-08-20 12:57:21
作者: 沐茶茶
耳朵邊他吹的風冰涼涼的,皮膚一顫,林言驚了下,手碰到單譯肩膀,要推開他。還沒下一步動作,她人一下子被單譯抱起來,身體懸空。
單譯抱著林言朝車走。
有路過的朝這邊望,瞅瞅高大挺拔的單譯,又望望單譯懷裡抱著的林言,視線最後落到單譯停的車子上。
賓利。有錢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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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頭林言一愣,反應過來揪住單譯外套,她臉色變了變,說:「你放我下來!」
單譯:「外頭冷,你穿的少,擔心凍你了。」
邊說邊貼了下她臉,一試:「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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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停下的意思,打開車門動作利落速度的把林言塞車上,給林言繫上安全帶。林言知道單譯臉皮底子又厚了,聽說人也冷戾不少。
以前就冷薄性子,現在更甚。
在他面前,比力量這塊她是沒半點勝算。
那麼,智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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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低著眼睛想事情,睫毛輕眨,模樣是安分順從。她沒反抗這點讓單譯很意外,他若有所思看林言,人站車外。
林言忽然抬頭:「怎麼不上車?」
單譯稍愣,林言沖他笑一下,說不出是生疏客套還是親昵,她偏頭,挑挑眉,「你不是想送我回去?走啊,我晚上還要開會呢,不能遲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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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譯輕問:「晚上開什麼會呢。」
單譯下樓時還在想,他怎麼把林言抓回去。她要跟他鬧,他就用他那一套辦法治她。
女人嘛,哄一哄,再睡到她服軟就行。
大多數女人都受用。
想必,林言也不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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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譯這個想法到有,可要真去行動他就有了考慮。畢竟,對方不是什麼別的女人,她是他想追回來的女人。
何況,還沒離婚,依舊是夫妻。
睡在他身邊三個月的人,也不是白睡。
也可以說是睡出了感情。
林言走後,單譯睡眠不如從前。他倒不是因為想林言想的,一方面是工作累,到了晚上茶喝多了他精神亢奮,另一方面,總覺得懷裡少了些什麼,起初以為就是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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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拘留那會兒,出來後,單譯是真動了真離婚的念頭,他不可能一點氣沒有。他知情的朋友也有勸,說林言這種女人要不得,趕緊跟她離了算了。
不然還留著過年麼。
再說,白星悅不還是在等著他。
跟林言離了和白星悅在一起,起碼日子能過的滋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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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譯一開始氣,後來氣消了,他就打消了跟林言離婚的念頭。
朋友不理解,但也沒多嘴問。
都知道單譯這個人,護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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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就不說離婚了。好不容易人回來了,單譯想著法怎麼把人留下。他知道林言現在基本上一心都用在攝影上,她是真的喜歡,也有那股潛能,身上也有韌勁兒。
他不想阻止她去追求夢想,可也不想放走她。
能讓他有種失去感,讓心一想就隱痛的,只有林言。
她是唯一一個,讓他怕失去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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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單譯打算卑鄙點兒的。
可剛剛林言的態度,他反而不著急了,不急著把她帶到他那兒去。
人剛回來,慢慢追,還是別嚇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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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譯腿長,幾步繞車回到主駕位,他低頭系安全帶,林言不驚不慌的就著著單譯,回答了他剛才問題,她像個很久沒見的老朋友一樣自然而然的跟他聊。
「你爸媽還好嗎?」
單譯看她一眼,淡笑:「挺好,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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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
林言笑,打量著單譯,「滿面春風的,應該過的不錯吧。」
單譯配合點頭,「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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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點點頭,手扶著安全帶,又問:「感情方面呢,有進展嗎?聽說你跟白星悅私底下關係很好,真是這樣的話,那恭喜啊。我們,是不是可以把手續先麻煩辦一下?」
單譯漫不經心看她一眼,「跟她關係是不錯,不過僅限於朋友,沒其他關係。」
「至於你想離婚。」他看林言。
單譯:「別想。」
一句話就把剛刻意營造出的平和氣氛聊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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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啟動好一會兒,林言才想起來,她還沒告訴單譯酒店地址。報完,她打開手機給許願助理髮了一條語音,說在路上了。
單譯沒說什麼,真的去送林言。
接下來似乎尷尬,林言跟單譯誰也沒說話,單譯開車認真,時不時會看林言一眼。林言捏著手機,也不知道一直跟誰聊,反正手機消息是沒停。不知道是不是有意逼著單譯。
單譯開車,他話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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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將近半個小時路程,遇到紅燈,單譯把車停下。他一手扶著方向盤,另外的胳膊姿態隨意搭著車窗,他瞥了眼後視鏡路況。
耳邊傳來林言笑聲,輕輕細細的,帶著點兒女孩子的嬌嗔柔軟。單譯扭過頭,正好聽到林言手機放的外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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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男人,聲音清朗。
他說:「林言,囂張了啊,別讓我逮到你,不然非把你逮住打一頓屁股。」
林言笑回:「你敢!小心我曝你床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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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聊的投入,忘記還在單譯車上,她語音發完又打了幾個字過去,正想著搜個什麼恐嚇的表情圖,忽然察覺到不對。
她把單譯忽略了。
忘了她身邊這個男人有什麼德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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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唇角還帶著笑,盈盈笑意,沒收回,眼神也柔,她想轉頭看看單譯,結果剛轉,眼前一道黑影驀地靠近,接著頭被一隻男人大手捧壓住。她心口一跳,下意識的說話,嘴張著話沒出口,就被單譯堵住了。
她一愣,心口狠狠的一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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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譯吻著林言,捏著她下巴,用力。
林言反應過來後偏頭,下巴又被他扳過去,他的薄唇又吻了過來。一來一去,爭執不過,林言胸口上下起伏厲害,她抬手,單譯像知道似的,扣住她的手,放在他肩膀上。
單譯含著林言唇,吻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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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又陌生的氣息,林言心口砰砰的跳,大腦有片刻的昏沉。男人身上那份冷洌味道她太熟悉了,他有多薄情,過分。
林言很快清醒,在單譯糾纏著時,她一狠心,不客氣用力咬了一下單譯舌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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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譯疼了,蹙眉,稍微停頓。
下一秒,他又吻住她。
吻的極重,帶有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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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以後,單譯放開林言。
林言臉蛋通紅,氣的不想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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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譯又低頭親了下林言嘴角,他修長的手指落在林言唇邊,輕輕磨砂林言被他親的泛紅的唇瓣,指間動作很輕,很柔。
可眼神透著幾分冷薄戾氣。
他笑,薄涼:「誰啊,剛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