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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誰都不能傷害你

2024-05-03 23:36:54 作者: 慕溪

  一個菸灰色的身影出現在視線里,我心頭一松,眼淚就出來了。

  「輕塵……」我叫他,聲音嘶啞。

  帶著淡淡菸草香的外套罩下來,蓋住了我赤祼的身體,下一秒,我就被他抱了起來。

  後面接連湧進來幾個人高馬大的保安,控制住還在地上掙扎的男人,把他五花大綁捆了個結實。

  「送去警局!」易輕塵沉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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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自己安全了,兩眼一閉,頭歪在他懷裡,陷入了昏迷……

  再次醒來時,我發現自己在醫院裡。

  頭頂是雪白的天花板,手背上扎著針頭,一個高大的身影背對我站在床前,正在和醫生說話。

  「……沒事,就是服食了崔情的藥物,忍得狠了,急火攻心,所以才吐血,打了清毒的針,休養幾天就好了。」醫生說道。

  「好的,麻煩你了。」易輕塵說道,聲音很平,沒有波瀾。

  醫生客氣兩句,告辭而去,臨走囑咐有情況及時通知工作人員。

  易輕塵一一答應,等醫生走了,回頭看我,發現我睜著眼,面色一喜,旋即恢復平常,問道,「醒啦?」

  「嗯。」我應了一聲。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他在床頭坐下來,摸了摸我的臉。

  「心口疼,喉嚨疼。」我老實回答。

  他微蹙眉,起身給我倒了杯水,扶著我靠在他懷裡,餵我喝水。

  他表現得太平靜,一句煽情的話都沒有,我本來想哭,他這樣我就哭不出來了。

  喝完水,他抱著我靜靜地坐了一會兒,他不說話,我也沒說話,他的胸口隨著呼吸起伏,心臟跳動勻速有力。

  我又想起他從孫海洋老家把我救出來那次。

  那時我也是這樣靠在他懷裡,感受他的心跳。

  他還是和從前一樣冷靜,淡然,只是我們的關係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時我怎麼會想到,有一天他會成為我的丈夫?

  過了半晌,他發出輕淺的呼吸聲,我抬頭看他,他居然就這樣坐著睡著了。

  換作別人,大概會為了這事歇斯底里一番,把那男人打個半死,然後細細詢問我事情的始未,易輕塵從始至終隻字未提,卻讓我感到無比安心。

  病房裡一片寧靜,我的心也慢慢靜下來,和他依偎著閉上眼睛。

  第二天,易輕塵帶我去了警局指認罪犯。

  我以為他只是要嚴懲那個男人,沒想到他連宋媚都沒放過,報警把宋媚也抓了起來。

  宋媚看到他,哭得梨花帶雨,他絲毫不為所動,讓警方照章辦事。

  宋媚和那個男人可能要面臨幾年的牢獄之災。

  錄完口供出來,我問他,怎麼忍心對他的救命恩人下手。

  他很淡很淡的語氣說,「傷害我老婆,誰都不行。」

  平平淡淡一句話,抵得上萬千情話。

  我喜歡他這樣的男人!

  我試了幾試,想要告訴他宋媚並不是他的救命恩人,但思前想後,還是沒說。

  我怕他又要重新去尋找,事隔多年,哪有那麼容易找到,費時費力不說,找不到的話就會成為他的執念。

  婚禮越來越近,我不想再別的狀況。

  ……

  這次的事件被易輕塵處理的很乾淨,一點水花都沒濺起,就無聲無息的平息了。

  我不用上班,每天重複著美容保養逛街採購的生活,隨著日子臨近,婚紗禮服都挑選好了,只剩下婚戒還沒挑。

  易輕塵好像把這件事忘了,我也沒好意思提。

  周六的時候,我抽空帶著妞妞和易伯伯去公園玩了一回。

  易伯伯自從進入四月,每天都喜氣洋洋,紅光滿面的,比我還憧憬那場婚禮。

  妞妞也一樣,像個報喜的喜鵲,逢人就講媽媽和爸爸要結婚了,了解情況的人會笑著說恭喜,不了解情況的都驚訝不已,以為我們是先上車後補票。

  幼兒園的老師們都知道了,每次我去接妞妞,都會被幾個年輕的老師拉著問東問西。

  大概她們這樣的年紀,都在憧憬著嫁個有錢又有顏的老公,所以我就成了她們的動力和方向。

  在這一派喜氣中,我常常想起尚岩。

  他曾經無數次地問我,願不願意嫁給他,如今,他卻躺在冰冷的地下,與我天人永隔。

  妞妞有時會問我,尚岩叔叔去哪了,我總是告訴她,叔叔去外地工作了。

  這幾天,她頻頻問我尚岩叔叔回不回來參加媽媽的婚禮,纏著我讓我給他打電話,讓他一定要回來。

  我當面答應她,背過臉就會落淚。

  婚禮的前一周,我一個人去了陵園。

  春日正好,陵園裡草木茂盛,松柏遮天蔽日,鳥鵲棲在枝頭縱情歌唱,為寂寂之地平添生機。

  我坐著尚岩的墓碑前,抬頭望去,想起去年他的笑聲曾驚飛群鳥,依稀仿佛是昨天。

  那流光瀲灩的桃花眼,笑起來痞痞又攪亂人心的樣子,世間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人像他。

  我撫著墓碑,上面沒有照片,沒有銘文,只有四個字——尚岩之墓。

  人們路過這裡,不會知道裡面睡著怎樣一個風情萬種的男子。

  「尚岩,我要結婚了,我知道你不想我嫁給輕塵,但我還是希望你能祝福我。」我對他輕聲細語,淚水模糊了雙眼。

  回去的路上,我接到易輕塵的電話。

  他問我在哪裡,我實話告訴他,我去看尚岩了,現在正坐車回家。

  「你要不直接來公司吧!」他說道。

  「為什麼?公司有事嗎?」我問。

  「你爸來了。」他說道。

  我愣了一下,才意識到是宋偉。

  「他來幹什麼?」

  「為宋媚求情。」易輕塵說道。

  我頓時就來氣了。

  我三番五次被宋媚害,他不但從來沒幫我說過一句話,還做她的幫凶,協助她騙我,我差點被人污了清白,他居然有臉來求放過作惡者。

  「我不去,你趕他走就是了。」我沒好氣地說道。

  「趕不走,他就跪在地上,趕走了,過一會兒又回來。」易輕塵頗為無奈。

  又跪,又跪,他的膝蓋到底是有多不值錢,動不動就跪。

  「他愛跪你就讓他跪吧,反正我不去。」我氣道。

  「還是來一趟吧,影響不好,你今天不見,他明天還來,回頭鬧到婚禮上也不好,不如早點解決了。」易輕塵說道。

  我憋著一肚子氣,還是趕了過去。

  一下車就看到宋偉跪在大門口。

  公司員工沒人敢圍觀,來往路過的人卻在議論紛紛。

  不了解情況的,還以為我們公司把人怎麼著了呢!

  我氣不打一處來,衝過去就吼他,「你能不能像個男人,跪在這裡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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