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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8章 輕塵出事了

2024-05-03 23:34:30 作者: 慕溪

  「尚岩,你是不是瘋了?」我又氣又惱,大聲喊叫,他低頭用嘴堵住了我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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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我驚呼一聲,他的舌趁虛而入,帶著紅酒獨有的甜澀,攻占了我的口腔。

  我腦子轟的一聲,氣血上涌,張嘴咬住了他的舌頭,他吃痛退出,我嘴裡留下淡淡的血腥味。

  「阿音,你咬我?」尚岩朝地上啐了一口血水,回頭目光灼灼地看著我,眼裡划過一絲傷感,「阿音,我就這麼招你煩嗎?」

  「你強迫我,還指望我笑臉相迎嗎?」我靠在床頭大口喘息,「尚岩,你能不能別這樣,我們真的回不去了,感情不是物品,丟了就找不回來的,我可以原諒你,憐憫你,幫助你,甚至包庇你,但我真的沒辦法再愛你,你懂嗎,求求你清醒一點,不要讓我們連朋友都做不成,好嗎?」

  尚岩一手撐著床,保持著跪姿,眼睛直直地停留在我臉上,裡面的光一點點暗淡下去。

  「好,阿音,既然你這樣說,我以後再不會打擾你。」他幽幽道,「但是,你記住,我尚岩不缺朋友,我也永遠不會把我愛過的女人當朋友,你走吧!」

  他起身站在床前,靜靜地看著我,我有點不相信,他會這麼輕易放我走。

  我遲疑著從床上爬下來,他居然真的沒攔我。

  我整了整衣服和頭髮,看他還不動,就輕聲說了一句「我走了」,然後轉身離開。

  他卻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我嚇一跳,他是又反悔了嗎?

  「阿音,如果從此以後真的兩不相干,你可不可以今晚留下來陪我?」他說道,聲音說不出的哀傷,「我不會動你,只想以這樣的方式為我們的故事劃一個句號,一個可以讓我在以後的歲月裡帶著笑去回憶的句號!」

  我怔怔地看著他,他眼裡的哀傷感染著我,我的心一陣悸動。

  這樣的尚岩,讓我不忍拒絕。

  但我還是咬牙拒絕了他。

  「不行,陳蔓喝醉了,我必須送她回家。」

  「我讓阿武送她。」尚岩說道,抓著我的手不放開。

  我一狠心,用力掙脫了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我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身後撲通一聲,回頭一看,尚岩蜷著身子倒在地上。

  「尚岩,你怎麼了?」我趕緊跑回去,跪坐在地上抱起他的頭,大聲喊他,「尚岩,尚岩,你哪兒不舒服?」

  「沒事,剛才喝太多,這會上頭了。」尚岩說道,「你走吧,不用管我!」

  「我扶你去床上躺著吧?」我說道。

  他點點頭,借著我的力,佝僂著腰站了起來。

  我把他扶到床上躺下,給他蓋上被子,確認他沒事,才走了。

  「阿音……」他在後面叫我。

  但我不能再回頭,這樣下去會沒完沒了的,還會給他一種我捨不得他的錯覺。

  我們好不容易把話說開了,就不要再糾纏不清。

  我頭也不回地出了門,把門帶上,去找陳蔓。

  中途路過洗手間,我順便進去方便了一下,洗手時,卻意外地發現我掌心紅紅的,是已乾的血跡。

  哪來的血?

  我怔怔一刻,轉身就往回跑。

  尚岩根本就不是喝酒上頭,他肯定是傷口裂開了,只不過他穿著桃紅的衣服,燈光又不是太亮,我沒看出來。

  我一口氣跑回剛才那個房間,用力推開門,尚岩正赤果著上身,給自己處理傷口,白的肌膚,紅的血,觸目驚心。

  他疼得齜牙咧嘴,聽到動靜,頭都沒抬,不悅道,「阿武,你越來越沒規矩了,進來都不敲門嗎?」

  「不是阿武,是我!」我說道,關上門走了過去。

  他一驚,抬起頭,不敢置信地看著我,抓起外套就要穿上,「阿音,你怎麼又回來了?」

  我一把奪過他的外套丟在旁邊。

  「我都看見了,你還遮什麼?」

  他嘿嘿一笑,舔了下嘴唇,「我是怕嚇著你。」

  我瞪了他一眼,蹲在他跟前去查看他的傷口,那傷在左腹靠近肋骨的地方,很長一條,縫的線崩開了,血正往外滲。

  肯定是剛才抱我的時候崩開的,到房間之後又和我撕扯了半天,不流血才怪。

  「你怎麼這麼不拿自己的命當回事?」我責怪他,拿過床頭柜上的消毒藥棉給他擦拭。

  「嘶!」他疼得倒吸氣,還笑嘻嘻地說道,「你現在一點都不溫柔,一點都不像從前……」

  「你也說了,那是從前,人總是會變的。」我說道,「所以你不要再把我當成是從前的阿音,從前的阿音已經死了。」

  尚岩收起了嘻笑,不再說話,不知在想什麼。

  我也沒再說話,專心給他消毒止血,重新纏上紗布包紮好。

  包紮的時候,我發現他背上,胸前,全是大大小小的傷疤,他皮膚白,使得這些傷疤看起來特別刺眼。

  我不由得一陣心酸。

  人人都被他妖孽般的面容迷惑,誰又知道,脫下偽裝的他是如此的傷痕累累呢?

  這天晚上,我到底還是遂了尚岩的願,沒有狠心丟下他,陪他在這裡過了一夜。

  阿武負責把陳蔓送回了家。

  尚岩說漫漫長夜很難熬,提議喝點酒打發時間,被我嚴詞拒絕,勒令他好好睡覺。

  他出奇的乖巧,沒和我拗著來,老老實實睡了,當然,也有可能是太疲憊了,沒有精力再撐下去。

  我等他睡著後,窩在他腳那頭湊合了一夜,他感知到我的存在,緊緊地貼著我,像缺乏溫暖的孩子驟然找到了一個溫暖之源,睡得安穩又香甜。

  第二天早上,尚岩比我先醒,我醒來時,他已經穿好了衣服,正坐在床邊看著我,桃花眼柔情似水。

  我一激靈坐了起來,感覺有點尷尬,對他訕訕一笑。

  「你沒事了吧,那我去上班了啊!」我說道,下床穿上鞋,穿上外套就走。

  「等一下,我帶你去吃點東西,然後送你去上班。」尚岩叫住我,隨手打開旁邊的衣櫃,取了一件大衣出來。

  我驚訝地發現,他衣櫃裡掛滿了深深淺淺各式各樣的桃紅色衣服。

  「你不會打算一輩子只穿這種顏色吧?」我問道。

  「不然呢,我這樣桃花般美艷的男子,世間還有什麼顏色能配上我?」尚岩挑著眉梢說道。

  「切!」我翻了個不屑的白眼。

  屋裡暖氣開得足,也沒感覺到冷,結果我們一出門,意外地發現外面不知何時下了很厚的雪,一腳踩進去,鞋子都埋住了。

  「這麼大的雪,乾脆不要上班了。」尚岩說道。

  「那不行,不上班我和妞妞吃什麼?」我說道。

  「我養你們啊!」尚岩說道。

  「你又來,昨天怎麼說的?」我指了他一下。

  他笑嘻嘻地握住我的手指,「我這人,說話一向不算數的!」

  「你……」我眼一瞪,就要發火,這時,我的電話響了。

  電話是羅浩打來的,我想起他要去接易輕塵的事,趕緊接通電話問他,「羅總,是現在要去機場嗎?

  「迦音,我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羅浩在電話那頭沉聲說道,「輕塵可能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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