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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0章 都是惹事精

2024-05-03 23:33:50 作者: 慕溪

  060

  看小情人被欺負,李騰達顧不上自己赤身祼體,跳下床一把推開了陳蔓,扯下床單把小薇裹了起來。

  他對小薇的維護讓陳蔓瞬間紅了眼,撲上去和他撕打。

  李騰達被激怒,掐住陳蔓的脖子,不顧羞恥地把她壓在身下,揚手就打。

  我和李騰達太熟了,他就這樣赤著身子,我真的無從下手拉架,可是看著陳蔓吃虧,我又心疼。

  齊樂到底是個未婚姑娘,我不能讓她去跟一個沒穿衣服的男人撕扯。

  

  情急之間,我眼角瞥見陳蔓丟在地上的那瓶84,靈機一動,撿起來打開瓶蓋,大聲喊道,「李騰達,你再不住手我就不客氣了!」

  李騰達一愣,看著我手裡的瓶子,眼睛閃過猶疑。

  「不用懷疑,這裡面裝的硫酸!」我說道,「放開陳蔓,不然我讓你們都毀容!」

  「啊,不要,老公,快放開她!」小薇一聽毀容,嚇得聲音都變了。

  李騰達慢慢鬆開了陳蔓。

  陳蔓抽身出來,赤紅著眼從我手裡奪過瓶子,走回到他們兩個面前。

  「陳蔓,你想幹嘛?」李騰達駭然色變。

  「你特麼的給老娘滾開,老娘要問這賤人一句話!」陳蔓咬牙道。

  「什麼話,你問我。」李騰達說道。

  他不知道,他越是這樣護著小薇,陳蔓就越是抓狂。

  「滾!」陳蔓拿著瓶子就要往他身上倒,嚇得他立刻爬去了床上。

  「老公!」小薇慘白著臉喊道。

  「賤人,叫得可真親切呀!」陳蔓甩手給了她一巴掌,「可惜呀,你的好老公,睡了你這麼久,一瓶硫酸就嚇得不要你了,你傷心不傷心?」

  「你走開,走開……」小薇不敢還手,只是一味的尖叫。

  「叫了這麼久,累不累?要不要我給你潤潤嗓子?」陳蔓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作勢要往她嘴裡倒。

  「啊,不要,不要,求求你,放過我吧,求求你了!」小薇嚇得直往後縮。

  「別動,滿著呢,小心灑出來。」陳蔓說道,「要我饒了你也行,說實話,你特麼的到底懷沒懷孕?」

  「懷,懷了……」小薇結巴道。

  「再說一遍?」陳蔓厲聲道,瓶子又開始傾斜。

  「啊,別倒,別倒,我沒有懷孕,我騙他的!」小薇撕心裂肺地喊道。

  李騰達的臉色變了幾變。

  陳蔓笑了。

  「為什麼騙他?」

  「我想讓他離婚,和我結婚……」小薇哭著說道,梨花帶雨地看向李騰達,「老公,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

  「閉嘴!你個賤人!」李騰達抓起枕頭砸過去,正好砸在陳蔓拿瓶子的手上,84消毒液一下子潑在小薇身上。

  「啊~」小薇嚇得面無人色,尖叫著昏死過去。

  李騰達也嚇壞了,半天沒敢動,空氣中瀰漫起84特有的味道,他看到小薇並沒有被燒傷,知道上了當,怒吼一聲撲過去,重新掐住陳蔓的脖子。

  我和齊樂也顧不上他祼不祼的了,衝過去掰他的手,他處於暴怒之中,力氣非常大,怎麼都掰不開。

  陳蔓被他掐得直翻白眼,我看到床頭柜上有隻水晶菸灰缸,抓起來就要往他後腦勺上拍,我想過了,這一拍極有可能會把他拍殘,可是沒辦法,我不能看陳蔓死他手裡。

  我咬咬牙,高舉起菸灰缸,正要使出全身力氣給李騰達致命一擊,門被人從外面撞開了,好幾個人高馬大的保安沖了進來。

  「南少,就是他們!」其中一個保安對跟在後面的一個穿大紅毛衣的高個子男人說道。

  「南柯!」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像看到救星一樣,大聲喊道,「南柯,快來救救陳蔓!」

  南柯見是我,先是一愣,再看被李騰達掐住的陳蔓,臉色大變,兩步跨過來,奪過我手裡的菸灰缸,照著李騰達腦袋上拍了下去。

  李騰達悶哼一聲,栽倒在地,血從他後腦勺流出來。

  齊樂嚇個半死,嗷一嗓子跳開了。

  我兩腿一軟,直往地上癱。

  陳蔓像瀕死的魚見了活水,大口大口喘息,臉白得沒有一點血色。

  「嫂子,你們這是幹嘛?」南柯丟掉菸灰缸過來扶我,我推開他,「別管我,快看看陳蔓!」

  南柯雖然一頭霧水,還是過去把陳蔓抱在懷裡,「喂,凶婆娘,你怎麼樣,要不要人工呼吸?」

  「滾開!」陳蔓喘著氣罵了他一句。

  底氣還算足,我鬆了口氣,眼淚都下來了。

  謝天謝地,陳蔓沒事。

  「老劉,這裡交給你了,好好處理,我等下再過來。」南柯對著領頭的保安交待道,然後抱起陳蔓,叫上我,「嫂子,走,我們換個房間!」

  「哦,好……」我此刻腦子一片空白,齊樂過來攙扶著我,我們跟著南柯走了。

  南柯把我們帶到了18樓,打開一個房間,我一看門牌號,還是上次他和陳蔓鬧烏龍的那間,1801。

  幾個人坐著喘了半天,驚魂未定的心才漸漸緩過來,陳蔓被南柯放在床上,一雙大眼睛空洞地盯著天花板,像沒有生命的布偶。

  南柯給我們每個人都倒了一杯水,才慢慢問道,「嫂子,到底怎麼回事呀?」

  我喝了口水,把事情經過簡單講了一下。

  南柯扶額嘆道,「真是服了你們,怎麼能這麼衝動呢!」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就問他,「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在這裡很正常啊,這店是我家老爺子開的,這房間是我專用的,沒事過來打打牌。」南柯說道。

  「……」我除了震撼還能做什麼?

  怪不得他一個殯儀館的小職工一天牛逼哄哄的,原來背後有個土豪老爸。

  「對了,我今晚約了輕塵他們來打牌的,人可能快到了。」南柯說道,「你們先坐,我去看看剛才的事處理得怎麼樣了。」

  「你把他打成那樣,他不會報警吧?」我忐忑不安地問道。

  「這事他有臉報警?」南柯不屑道,「放心吧,他還要求著我幫他隱瞞呢!」

  我還是有點不放心,但眼下也不好多說,就看著他出去了。

  回頭看看陳蔓,她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我幫她掖了下被角,問她感覺好些沒,她先是不說話,後來眼淚就下來了。

  「迦音,為什麼我鬧了一場,心反而更疼了?」她哽咽著說道。

  「都怪我,我不該慫恿你。」齊樂愧疚不已,「迦音是對的,這種事情,鬧到最後,受傷的還是女人自己,我錯了。」

  「沒事,不怪你。」陳蔓抹著淚說道,「咱倆都不認識,你能來幫我,我感激不盡。」

  「誰說不認識,現在不是認識了嗎,咱們這是患難之交,你放心,以後你有事,我還來幫你!」齊樂豪氣干雲地說道。

  「行了你,現在不是表白的時候,還患難之交,以後可不能再這麼衝動了,知道嗎?」我瞪了她一眼。

  「知道了。」齊樂吐吐舌頭。

  「蔓蔓!」我轉回頭對陳蔓說道,「你知道我一開始為什麼勸你要冷靜嗎,因為我已經經歷過一回了,當初我不也是這樣和孫海洋鬧嗎,我甚至跑到他老家去鬧,可是結果怎麼樣呢,還不是讓自己更傷心,更狼狽嗎?

  男人的心一旦變了,就再也找不回來,咱看開點,不要糾纏,好聚好散,天下又不是只有他李騰達一個男人,咱不在他那一棵樹上吊死,行嗎?」

  陳蔓哭得像淚人。

  「我不甘心,我就是不甘心,憑什麼我要成全他們,明明我什麼錯都沒有,為什麼受傷的是我,我不甘心!」

  「遇到這事,誰都會不甘心,可是吵鬧並不能讓你心裡好受,你唯有勇敢的放手,開始新生活,並且過得比他好,這口惡氣才能出來,不然,一切都是枉然,你懂嗎?」

  「不懂,我不懂,我就覺得壞人應該得到報應,我要讓他們不得好死!」陳蔓咬牙道。

  她還在鑽牛角尖。

  我知道,以她的性格,一時半會還轉變不過來,勸得多了,只會讓她反感,只好先安撫她的情緒,讓她先冷靜下來。

  過了一會兒,南柯回來了,後面跟著易輕塵羅浩。

  「你沒事吧?」易輕塵走到我面前,拉著我上下打量。

  我心裡暖暖的,他一來,我感覺一下子有了依靠,心也不慌了。

  這就是男人所能帶給女人的特殊的安全感。

  「我沒事,就是陳蔓吃了些虧。」我說道,「李騰達醒了沒,他沒鬧騰吧?」

  「醒了,南柯安排人送他們去醫院了,你不要擔心,交給我們就行了,他不敢找麻煩的。」易輕塵說道,為了安慰我,很自然地揉了下我的頭髮。

  「齊樂,你怎麼也在?」羅浩突然在旁邊插了一句。

  天吶,我都忘了,齊樂還看著呢!

  我紅著臉拿開了易輕塵的手,心想這下糟了,萬一齊樂回公司說漏嘴,我又該成為眾矢之的了。

  「易總好,羅總好,我是陪迦音一起來的。」齊樂在領導面前很是正經,裝得像個淑女,「你們幾位慢慢聊,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阿賓在下面,讓他送你。」易輕塵吩咐道。

  「謝謝易總,那我先走了!」齊樂沖我眨眨眼,拎著包跑了。

  「以後再遇到這種事,千萬要記得先打電話給我,聽見沒?」齊樂一走,易輕塵又把手放在我頭上揉。

  「聽見了!」我小聲說道。

  「就是,你們真是傻的可以,幸虧我及時趕到!」南柯說道,看了看床上一臉灰敗的陳蔓,「凶婆娘,以後有事找我,別動不動就自己單打獨鬥。」

  陳蔓看著天花板沒說話。

  「你看你,多大點事,不就是個男人嗎?」南柯見她不說話,又逗她,「不如這樣,以後你跟著我,我讓你在海市橫著走!」

  「你特麼的能不能閉嘴!」陳蔓噌一下坐了起來,對他怒目而視。

  南柯垮下臉。

  「你看你,好心當成驢肝肺!」

  「你要真好心,就陪我去喝酒!」陳蔓說道,「喝一夜,你敢不敢?」

  「喝就喝,誰怕誰?」南柯梗著脖子說道,「別說一夜,三天三夜都沒問題。」

  「你說的啊,不喝是王八蛋!」陳蔓掀開被子下了床,拉著他就走。

  兩個人就這樣揚長而去,把我們扔下不管了。

  「嘿!這叫個什麼事兒?」羅浩哭笑不得,「重色輕友的東西,大冷天非把我們拉過來陪他打牌,現在為了個女人又放我們鴿子。」

  「走吧,跟著他,這兩個都是惹事精!」易輕塵也很無奈。

  到了樓下,阿賓不在,應該是送齊樂去了,我們坐著羅浩的車,跟在南柯那輛大紅色的奧迪去了夜闌珊。

  一進包房,兩個酒瘋子直接點了五打啤酒,全開了,一人一瓶對瓶吹,眨眼功夫就幹了七八瓶,看得我瞠目結舌。

  我生理期,易輕塵不讓我喝酒,讓服務員給我倒了一杯白開水,自己和羅浩兩人淺酌慢飲。

  他們不敢多喝,要看著南柯和陳蔓。

  我想起上次一起喝酒時常輝也在,就問易輕塵今天怎麼沒叫他。

  「他在醫院陪阿媚呢!」易輕塵說道。

  「……」我覺得常輝真是個奇葩。

  坐了一會兒,我藉口上洗手間出去了。

  我想看看能不能碰到尚岩。

  他一直不接電話,我有點擔心他。

  轉了一圈也沒看到他,我打算回去,路過一個包房時,服務員開門進去送酒水,我無意間從半開的門縫看到一抹桃紅色。

  「尚岩!」我一激動,趴在門口叫了一聲。

  屋裡坐了五六個男人,正在說事情,聽到聲音,齊刷刷向我看過來。

  尚岩正翹著二郎腿,桃花眼半眯著靠在沙發上,看到是我,放下腿走過來,板著臉問我,「你怎麼來了?」

  「我和陳蔓來喝酒,出來找找你,想看你傷好了沒。」我說道。

  尚岩臉色緩和了些,嘟著紅艷艷的唇往我臉上吹了一口氣。

  「你心疼我呀?」

  「你能不能正經點!」我瞪他,「傷口到底好了沒?」

  「這麼關心他,進去讓他脫給你看呀!」後面突然走過來一個男人,一把把我推進了房間。

  我撞在尚岩身上,還沒站穩,門咣當一聲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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