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二章 被耍

2024-08-19 07:31:52 作者: 別叫我吃魚

  翌日。

  南宮焱再次帶兵出了城池。

  敵軍列陣以待,張井生也從營帳內出來,騎著一匹黑馬至於陣前。

  他昂首看向南宮焱,冷聲嘲諷道:

  「昨日兵敗,凌王殿下今日再來,是嫌昨日還不夠丟臉嗎?」

  張井生的嘲諷引得敵軍將士哈哈大笑。

  畢竟在打仗上能讓南宮焱吃癟,那說出去也是一件足夠給自己長臉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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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一向耳朵里容不得沙子的南宮焱,此時對於張井生的諷刺,卻顯得似乎並不在意。

  甚至臉上都看不出任何一絲怒意。

  南宮焱抬了抬眸子,遠遠的觀望著張井生此時所處的位置。

  嗯,離盛星楚所要求的百丈好像還差些距離。

  南宮焱驅馬向前,大聲道:

  「張井生,本王倒想問問你,宇文雍那個老匹夫給了你多少好處,居然能讓你甘願與他同流合污當叛賊!」

  「我?叛賊?」

  張井生聞言嗤笑一聲。

  「凌王殿下怕是還沒搞清楚現在的局勢吧,宇文雍既敢放我出來阻你,在京城自是已經做好萬全的準備。」

  「過不了多久,我們這群所謂的叛軍,就會成為神武的正牌軍隊,而你和你的五十萬黑鐵騎,馬上就會被皇帝認定為叛軍了!」

  南宮焱聞言眸中滲出一股冷意。

  張井生的話果然驗證了昨日他與盛星楚推演的結果。

  南宮焱臉上的沉穩斂去,換上他一貫用下巴瞧人的態度,不屑道:

  「逆賊便是逆賊,張井生,你不會以為,乞丐窩裡出身的你,投靠宇文雍干一些偷雞摸狗見不得人的事,有一天就真能鹹魚翻身變鳳凰吧?」

  張井生最是討厭別人提起他的出身,南宮焱這話果真將他激怒。

  張井生道:「南宮焱,你這張嘴說話還是一如既往的難聽,即便你出身尊貴又如何,最後不還是一樣被我打的抱頭鼠竄!」

  「抱頭鼠竄?本王倒要看看今日誰會抱頭鼠竄!」

  南宮焱說完便帶著身後的一隊人馬朝張井生衝殺過去,張井生見此毫不示弱,同樣帶人迎了上去。

  就在兩方打的不可開交時,張井生手下的副將突然大喊道:

  「不好了將軍,咱們的糧草起火了!」

  「什麼!」

  張井生聞言大驚,這時南宮焱卻帶著人開始撤退。

  張井生看著遠處滾滾燒起來的濃煙,心中大怒。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也有被人燒掉糧草的一天。

  張井生咬了咬牙,躁怒下的火意讓他忍不住扯開衣領。

  他對副將道:

  「你帶人趕緊去滅火,剩下的都跟老子追,追不上就攻城!」

  「今日不把南宮焱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老子他媽就不姓張了!」

  張井生一聲令下,幾乎所有敵軍將士都跟著他追著南宮焱往城門處奔去。

  而這時。

  城頭上的盛星楚,從瞄準鏡中看到縱馬疾馳中的南宮焱抬頭將視線投了過來,趕緊挪了挪槍口,將准心從他的額頭上移開,對準了滿臉惱羞成怒的張井生。

  她手裡這把狙擊木倉是當初在田林縣的時候,見那名鐵匠手藝十分不錯,於是花了大量時間與精力,跟那鐵匠一起鑄造調試了無數次才製成的。

  她手裡帶的銀子也是在那個時候,給揮霍了個乾淨。

  制這狙擊木倉她本是想留作不時之需,沒想到在這派上了用場。

  看著張井生慢慢靠近,盛星楚的手指慢慢靠緊了扳機。

  她當初測試過這槍的威力與準確度,雖然比不上現代精製的槍械,但在百丈之內,準確度和威力都是可以保證的。

  只要張井生進入射擊距離,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即便他是天階,她能保證一擊致命!

  三。

  二。

  一……等等!

  准鏡下,張井生側頸處露出的疤痕突然讓盛星楚的手指頓了下來。

  虎形疤痕,乞丐,井生。

  難不成……

  眼見著張井生越來越近,盛星楚也來不及多想了。

  抿了抿唇,槍口下移,瞄準張井生左手手腕,扣動扳機。

  砰的一聲,中槍的張井生猛然墜馬。

  敵軍奔馳所帶起的洪流,因為主將的失利也跟著緩了下來。

  南宮焱聽到響聲,拉直馬繩帶兵停在城門前。

  他回頭看了眼張井生,見他只是受傷,眼底不禁浮起一起疑惑。

  城樓上的盛星楚見南宮焱停滯不動,只得收起槍朝他喊到:

  「你先入城!」

  南宮焱沒多說什麼,驅馬先入了城池。

  盛星楚見南宮焱過來,本想解釋,卻聽他先開口說:

  「沒事,這不是你的問題,他已經受傷了,本王再想別的辦法。」

  盛星楚聞言張了張嘴,頓了頓才說:

  「我是故意打偏的。」

  盛星楚話落,南宮焱眼底果然閃過一抹疑惑。

  盛星楚道:「我在張井生脖頸處,看到一個虎形疤痕。」

  南宮焱皺起眉,越發疑惑。

  「這跟你不殺他有何關係?」

  盛星楚想了想,組織了下語言解釋道:

  「我曾聽崔家老夫人說過,她曾經丟失過一個孩子,孩子脖子上有處疤痕,後來崔泉跟我說起此事時,也提起過他兄長幼時脖子曾被人用虎形烙鐵燙傷過。」

  「之前你跟我說張井生是個無父無母的乞丐,所以我在想,他有沒有可能就是崔老夫人年輕時丟失的那個孩子!」

  聽盛星楚這麼說,南宮焱的神情也凝了起來。

  「對比崔泉的年紀,這張井生似乎確實是比他大上幾歲,而且……」

  「長的有點像是不是!」

  盛星楚補充了一句,眼裡閃起光來。

  南宮焱見此,原本因為嚴肅而微微下垂的嘴角,也忍不住跟著心裡的那點意動往上揚了揚。

  「是有點像,但是,這並不能證明什麼。」

  「沒有切實的證據,只憑這些推論,別說張井生,連崔泉都不一定相信,外面那個領著叛軍圍城的,就是他的兄長。」

  盛星楚嘖了聲,擰擰眉。

  「這倒是,更何況張井生接連兩天被你耍了兩次,無論如何他都不可能再信你了。」

  這時,有官差傳來消息:

  「王爺、王妃,城裡剛剛四處有人報案,說發現了小孩屍體,崔大人已經將所有屍體按照您的吩咐全部送到醫館,讓您得了空趕緊過去一趟!」

  盛星楚聞言,眸中閃過一絲果不其然的神色。

  她點點頭,「好,我現在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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