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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四章 一定是她開門的方式不對

2024-08-19 07:31:04 作者: 別叫我吃魚

  南宮焱帶人走後,客棧樓上一間客房開了一條縫的窗戶,也被人緩緩關上。

  盛星楚靠在窗戶邊鬆了口氣。

  還好沒上來,不然她當真不知該如何面對南宮焱才好。

  這幾個時辰里,雖然她嘴上一直安慰自己沒事,但心裡始終過不了那關。

  本來都打算回京之後慢慢減少跟他往來了,但現在算是什麼事啊……

  盛星楚想了想,覺得還是乘著這幾天他不在,趕緊把炸藥製作出來吧。

  等臨州的水患解決了,她就趕緊跑路!

  一品閣有葛濤在,想必也不會出什麼岔子,到時候她寫幾本醫書寄回去給那些醫師研習,也不用她隔三差五的開講座了。

  另外再寫封信給穆惜雪,讓她偷偷把玄一送出來,然後她就帶著玄一浪跡天涯。

  走到哪就在哪落腳,在哪落腳就在哪開醫館。

  

  慢慢賺夠銀子還了南宮焱,也算是跟他兩清了。

  盛星楚做好打算,心也慢慢定了下來。

  叫來邢墨去買材料,這幾日便待著房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專心製作炸藥了。

  三日後。

  銅錠縣的百姓基本撤離完畢。

  南宮焱也收到邢墨送來的消息,說是盛星楚那便已經將炸毀堤壩所需的炸藥都準備好,於是便打算過去接她過來。

  這時洪策走進府衙道:「王爺,二殿下在外求見。」

  南宮焱聞言眉峰微挑,將手裡的物件放進懷中道:「讓他進來吧。」

  過了一會兒,南宮塵羽走了進來,除此之外,還讓人抬進來一具屍體。

  南宮焱睨了一眼屍體,淡淡道:「你這幾日就是為了尋他去了?」

  南宮塵羽點點頭,「只可惜找到的時候他已經死了,是被人強行餵毒,造成服毒自盡的假象。」

  南宮焱聞言抬眸看向南宮塵羽,問:「你想說什麼?」

  被南宮焱這般盯著,南宮塵羽心裡不免有些發虛,他想了想,還是說:

  「在這件事發生之前,霍家的那幾人已經被皇叔你關進大牢,若有人要殺他滅口,定然就不是他們幾人。」

  「這點,是不是可以給霍咲他們洗清一些嫌疑?」

  南宮焱對南宮塵羽所說並沒有直接肯定或者否定他,而是閉口不言。

  南宮塵羽見此,也不禁低了低頭。

  他勉強笑了笑說:「也是,這般蹩腳的解釋,說出來連我自己都說服不了,更何況是說服皇叔,侄兒再去找找證據吧。」

  南宮塵羽說完轉身正準備出去,南宮焱卻叫住他:

  「你就這般相信她?」

  南宮塵羽轉過頭肯定的回答:「就如同皇叔信任叔母一般!」

  「既然如此,那本王給你個機會。」

  南宮焱說著扯過腰間的令牌扔給他,「等臨州水患解決後,本王准你帶一千兵馬與洪策一同押送霍家人前往大邙山霍家,查清楚霍家與東蜀到底有多深的淵源。」

  「若霍家當真只是出了幾個叛徒,本王可以不動霍家,但你若當真發現了什麼秘密,到時候不管你作何選擇,本王只希望你能將消息如實告知本王!」

  南宮塵羽看著手裡的令牌,眼裡滿是複雜。

  他苦笑道:「皇叔你還真是……」

  南宮焱將令牌給他,等於是將所有的責任攬到了他自己身上。

  霍咲要與東蜀沒關係還好,這次去霍家若真查到霍家人與東蜀關係密切,他皇叔定然會被扣上個私放東蜀細作之罪。

  他的好皇叔,還真是為了他豁出去了。

  南宮焱上前拍拍他的肩膀道:「本王雖不信她,但本王信你,從前本王也因為偏見錯判過一次,希望這次本王的判斷也是錯的。」

  「這次回鶴城,你就把她帶出來吧。」

  南宮焱說完便出了府衙,南宮塵羽望著南宮焱的背影握緊了手中的令牌。

  暗暗咬了咬牙才趕緊追了上去。

  「皇叔等等我,我跟你一起走!」

  ……

  回到鶴城,南宮塵羽便直衝牢獄去了,南宮焱回了客棧,沒讓人通知盛星楚,徑直上樓敲響了房門。

  「篤篤篤!」

  盛星楚聽房門被敲響,原以為又是小二動吃的來了,她頭也不抬道:

  「不用了,拿下去吧,我現在吃不下,剛剛送來的蓮子羹還沒吃完呢。」

  可她說完,外面的人卻還是鍥而不捨的繼續敲了敲。

  盛星楚皺了皺眉,知道自己不開門小二是不會走了,只得放下手裡的活起身。

  她邊開門邊不耐煩的道:「都說了多少次了,我又不是豬,吃不了那麼多!就算是南宮焱的吩咐,也不能把我當豬餵吧!」

  只是盛星楚沒想到,一開門看到的並不是店小二,而是眸中帶笑的一張帥臉。

  盛星楚心想一定是她開門的方式不對,於是緩緩將門關上。

  深吸一口氣再打開,但那張帥臉卻還是沒變。

  盛星楚:「……」

  她猛的就想直接關上門,可沒想到南宮焱稍稍抬手便輕易的將門抵住了。

  他將房門推開,往前邁一步,盛星楚便被他逼退一步。

  等後腰碰到桌子退無可退時,盛星楚才堪堪抬手撐住南宮焱,阻止他繼續往前。

  她趕緊道:「停停停!你到底想幹什麼,我不是說了不想見你嗎,誰讓你進來了?」

  盛星楚說完將南宮焱推遠了一些。

  南宮焱低頭看了眼自己胸口,淺笑的勾起嘴角:

  「剛剛不是你給本王開的門麼?你既開了門,本王為何不能進來?」

  「誰知道外面是你!再說了,是我讓你進來的嗎?明明就是你強行擠進來的!」

  盛星楚沒好氣的撇嘴,轉身遠離他道:

  「我還有事要做,你出去吧,別打擾我。」

  南宮焱見此伸手抓住她,將她拉回來輕輕擁抱住。

  「好了,本王知道你心中過不去,但是事情既然已經發生,再懊惱也無用,你若真生本王的氣,本王站著不動讓你打可好?」

  南宮焱輕哄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饒是盛星楚再想推開他,心也情不自禁的軟了下來。

  她低低道:「也不知王爺這是在懲罰你自己還是在懲罰我,你皮糙肉厚,我細皮嫩肉,讓我打你,是覺得我好欺負嗎?」

  盛星楚故作不明的話聽在南宮焱耳里卻像是嗔怪,南宮焱輕笑一聲,「自然不是,本王只是怕你一直埋怨本王,想讓你出出氣罷了。」

  說著,他突然從袖中拿出一支精心包好的玉簪,用錦布稍稍擦了擦,然後小心的將玉簪重新插回盛星楚挽起的髮髻中。

  盛星楚感覺到他的動作,問:「你在做什麼?」

  南宮焱退後一步,將盛星楚推到鏡子前,讓她看著鏡中的自己說:

  「這支髮簪本王已經替你尋回兩次,日後不許再弄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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