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2章：恨之淵源

  什麼？

  剛剛蛇骨婆提到了什麼？

  龍墓？

  這個蛇女，是被從龍墓中釋放出來的。

  而且還是被這個蛇骨婆！

  這裡面，這裡面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饒他，不死？」蛇女開口說著，同時也是緩緩離開了許墨北，並且纏繞在其脖子上的銀髮也是鬆開。

  髮絲上，卻也是不沾半點兒鮮血。

  本以為終於可以擺脫控制片刻，可就在這蛇女離開的同時，那條能夠控制人一切行動的巨蟒再次出現並盤在了許墨北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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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這蛇女緩緩走向蛇骨婆。

  說真的，從兩者的形象上看，一個年邁的老婆婆跪拜在一個美艷少婦的面前，而且還那般兢戰，真的是令人感到很是彆扭。

  而現實中呢，當那蛇女多靠近蛇骨婆兩步之後，蛇骨婆原本因為情急救人才抬起幾分的頭，再次死死地貼在了地面上。

  蛇女開始圍繞著跪拜在地上的蛇骨婆悠閒地轉圈。

  然後緩緩開口繼續說道：「你之前有一句話，是怎麼說的來著？這個小人兒，是你所侍奉的主人的後人……」

  僅僅是聽到這裡，許墨北便心中大呼一聲不妙……

  「而這會兒我心情不錯，能不能告訴我，你的主人……是個什麼人啊。」當蛇女說完這句話後，蛇骨婆的身子明顯顫慄了一下。

  完了，一切都完了。

  蛇骨婆估計此時這心肯定後悔死了。

  她後悔自己的大意。

  怎麼就能因為情況緊急而忽略了如此重要的一點，主動提到自己的主人，並且還說許墨北是自己主人的後人呢。

  原本她只是想要讓這蛇女看在是自己放她出來的份上，讓她能夠讓這蛇女放過自己的主人的後人。

  但是，她竟是忽略了最為重要的一點，便是自己的主人，本身便是個掌書閣的人啊！而且還曾經是掌書閣的掌門！

  一切都還是因為在這個蛇女的身邊是在是太緊張了，在那種令人感到窒息的緊張之中待得時間稍微長一點兒，便根本談不上什麼保持思維上的警惕了。

  「不說麼？那就讓我嘗嘗吧……」蛇女見蛇骨婆不回答，於是便主動湊過頭去。

  可實際上，或許從一開始，這蛇女便已經嗅到了蛇骨婆身上那掌書閣內息的味道。

  畢竟，蛇骨婆的身上，可是還有祖爺爺畢生修為的啊。

  「聖祖，我……我……」蛇骨婆的身子顫慄得明顯更厲害了。

  而這蛇女卻並沒有伸出舌頭來，反倒是在把頭湊過去之後很快便再一次邪魅放蕩地笑了起來。

  「小傢伙兒，哼，哼！」但笑過之後，她便突然間又變為憤怒。

  並一把抓住了蛇骨婆的脖子，將其整個從地上拽了起來。

  本以為接下來會是憤怒的咆哮，但這喜怒無常的蛇女卻是把蛇骨婆的臉拽到自己面前，又微笑著無比溫柔地說道：「掌書閣的人，這些年對我做了什麼，你不會不知道吧。嗯？我對掌書閣的那種恨，你也不會不知道吧！」

  蛇骨婆滿眼已經只剩下了恐懼與祈求。

  而蛇女則繼續和風細雨地說道：「在龍墓待了這麼些年，為了鎮守這所謂的龍脈，這世人帶走了我多少個孩子。而帶走它們的目的，便是要扔到那棺材之中穩固他們的什麼龍脈之氣……」

  什麼？靈蛇……一直以來呆在晶棺之中作為鎮守龍脈最為關鍵一環的靈蛇，竟然是這個蛇女的孩子？

  「那些，可都是我的孩子啊。每隔幾十年，他們便會來到我的面前，逼著我以精氣造子，然後帶到上層。若是原本晶棺之中的『孩子』不能再用了，便將我那新的孩子丟進去。而倘若原本那個還能夠繼續使用，他們便將我那新的『孩子』帶走，分食，以增進修為……呵呵呵……修為，貪婪，貪慾……」

  這蛇女訴說的自然是幾百年甚至是幾千年之前的故事了，但有一點她卻並沒有冤枉人類。

  那便是貪婪。

  但是，她卻仍舊還是沒有提及到，對於掌書閣的仇恨，又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畢竟從事龍墓鎮守、封印的事情，可絕非掌書閣一個門派。

  縱使這幾年掌書閣確實成了所謂的「領頭羊」，但那也不過是因為國家形勢變化，因為「代號：零」的出現罷了。

  上一次鎮守龍墓的時候，靈蛇確實更換過，而且肯定也是父親經手的。

  但只因為這個便對掌書閣有著深仇大恨，也終究還是太勉強了。

  就在這時，蛇女鬆手了，她鬆手把蛇骨婆扔在了地上。

  然後眼神中飽含著恨鐵逼成鋼的意味看著蛇骨婆說道：「你雖然並非我的孩子，但那靈體肉身卻也是用得我的孩子的，就因為這一點，所以我從一開始才沒有因為你是侍奉掌書閣的東西而殺了你，可你倒好，竟然還想意味利用這一點便可以『請求』我？」

  果然，看來之前對於這蛇骨婆的猜測有一部分還是正確的。

  只不過如今令人驚訝的是靈蛇竟然全部都是這個蛇女的孩子。

  眼下既然都已經把話說得這麼明了了，蛇骨婆估計心中也是輕鬆了不少，最起碼不用再刻意地偽裝什麼。

  可令許墨北沒有想到的是，這個蛇骨婆竟是繼續同那蛇女請求道：「聖祖，正因為擁有這一層關係，我才尊稱您一聲聖祖。可您要明白，這千百年來辜負您的可不止掌書閣一家！如今它已經慘遭滅門，就眼前這麼一個後人了，你非要趕盡殺絕麼？」

  看來，這蛇骨婆對於祖爺爺的感情，已經完全超過了忠誠。

  那已經像是一聲的摯友一般，即便祖爺爺死了，主僕的契約解除了，她這個靈侍自由了，都還不惜冒著生命危險去保護老主人的後人。

  「哼。」蛇女冷笑了一聲然後重新把目光落在許墨北身上，「他，是掌書閣的人？不對吧。掌書閣的氣味我很清楚。可他身上存在的氣味，卻更像是我最為痛恨的那種！」

  說來說去，這最大的仇恨還是集中在了許墨北的身上啊。

  氣味。

  像？

  這到底是為什麼啊。

  等等，難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