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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我們在一起了

2024-08-19 02:42:40 作者: 官養呢

  簡姿儀有些不太理解,反問道:「阻止你?」

  她倒是能想到個理由,低聲說道:「我感覺顧京律只是怕你有危險吧,畢竟那鬼地方到底是龍潭還是虎穴,咱們誰也不清楚呢。」

  而且彼此又都是走一步算一步的人。

  連工作室的成立都是心血來潮之下的說干就干。

  更何況這次因為時間已經過去了太久,擔心新聞失去了時效性,所以一確定好地點就出發的抉擇呢。

  「或許吧。」祝願不太確定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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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煩躁地撩了一下額前落下來的碎發。

  她今年只有最後兩個目標了,一個是調查出這則新聞的真相,另一個就是讓家裡人接受顧京律。

  前者只能靠努力才能做到。

  後者如果努力不成,她就私奔。

  反正所有的心愿都必須成真才行。

  殊不知,正是因為從沒有受到過任何的挫折,才會到這般年紀都仍然有這麼一腔孤勇的熱血與天真。

  是好事亦是壞事。

  簡姿儀頓了頓,反問道:「那如果顧京律這一次真的阻止你了,當著你的面對你說不要碰這樁事情,你會聽嗎?」

  斂了斂睫毛,祝願搖起了腦袋。

  首先,她的心裡可以很明確的清楚,顧京律不會說這種令她兩難的話。

  其次,不管怎樣,她有她的固執。

  都是決定好了的事情,很難再去變通。

  於是緩緩回答道:「我會去的,既然都知道了,那就沒有視而不見的道理。」

  上大學時,系裡的老教授不止一次說過這句話:「做新聞的人沒有權利去迴避這個世界的苦難與真相。」

  包括她後來也有問過葛記,做那種新聞頻道既有人身危險,賺的遠遠不如迎合大眾想看想聽的主旋律正能量故事來得多,甚至有的時候還會被罵、連維持最起碼的生計都難。

  那為什麼還要堅持己見的在這條道路摸黑摸到底?

  葛記的答案很簡單,他說:「不做的話,良心過不去。」

  空泛卻意味深長的一個答案。

  祝願想想也是。

  她也有良心,至少現在,她沒辦法做到麻木不仁。

  高鐵速度很快,但架不住距離遠,得要三個多小時才能下站。

  玩了一會兒手機之後,祝願和簡姿儀都頭枕在了座椅上,閉目養神。

  後排,一直都在默默觀察著的男人終於出手了。

  他的臉上快速閃過一絲毒辣的神情,緊接著,手握成空拳緩緩從前排兩個座椅的中間伸了過去。

  瞄準其中一張小桌板上的保鮮盒子,成功拿回了一顆垂涎已久的西梅,然後馬不停蹄地塞進嘴巴里。

  祝願猛地睜開眼睛。

  總感覺剛才有道黑影從眼皮子底下掠過,但一睜開眼睛的時候,又是空無一物。

  一旁,簡姿儀感受到她的動靜之後,也睜開了雙眼,疑惑不解地問道:「怎麼了?」

  祝願正想搖頭時,后座傳來了很大的動靜聲。

  男人「呸」了一聲,罵罵咧咧地說道:「啥玩葉,這梅子怎麼酸不溜丟。」

  一口很熟悉的京腔。

  祝願回過頭去看,果不其然是禹嶼。

  她先嘲諷道:「你偷我們水果吃還好意思說啊。」

  吐了嘴裡那顆嚼開了的西梅,禹嶼皺著眉頭,抬起手在祝願的腦袋上敲了一下,「小丫頭片子,跟哥哥沒大沒小的。」

  「咱倆的關係,吃你一顆破梅子,能叫偷嗎?」

  額頭上猝不及防地挨了一下,雖然也不算特別疼,但祝願神煩這種講講話就動手動腳起來的人。

  上次那眼霜的事情還沒找他算帳呢。

  說好的沒用,可等到她再擰瓶蓋子的時候,那碩大一個指印坑都堪比兵馬俑了!

  「別吵架,行嗎?」簡姿儀察覺到不對勁,及時制止了這倆還沒畢業的幼稚園小朋友,她看了眼禹嶼,問道:「你怎麼也在這兒?」

  還坐在她們的後排。

  藏得真是夠嚴實的。

  禹嶼特瀟灑的跳了跳眉毛,回答道:「工作室的第一個項目,我身為股東,當然也得親自出面啊。」

  至少第一仗打贏了,後面才會有繼續幹下去的信心。

  而且說實話,整個圈子裡,他、祝願以及簡姿儀,三人都被劃分到了不學無術每一天都在混吃等死的富N代那派。

  多得是看不起他們的人。

  哪怕是粗俗地為了整個面子回來,就這次集體行動而言,他也得全力以赴。

  不過眼下這個事情壓根兒就不是重點。

  禹嶼雙手拉著前排的兩個座椅,臉湊近縫隙處,回想起剛才二人所聊的那些話,嚴肅問道:「願兒,什麼情況啊,你跟顧京律。」

  這個話題最開始是由簡姿儀挑起的。

  所以簡姿儀自己也理所當然得認為她有必負出一些責任,於是便想開口隨便找個理由先搪塞過去。

  畢竟這場戀情,在當事人尚未主動公開的情況下,還是不宜被太多人知道的。

  而且她能看得出禹嶼其實對祝願挺有意思。

  就更加不想刺激他了。

  不然指不定這瘋狗能撞開高鐵玻璃跳下去。

  高中那會兒的這個外號真的不是白得來的。

  在簡姿儀剛想要開口的時候,祝願說話了,坦坦蕩蕩道:「沒什麼情況,我們心意相通,然後就在一起了,今天是第……」

  第幾天紀念日來著?

  要死,她壓根兒就沒有記過這回事。

  「今天是第四月的第一日,是他媽的愚人節吧?」禹嶼不可置信地接話道。

  一看祝願的表情又不像是在開玩笑。

  突然因為拿捏不准事實而心慌了。

  祝願撇了撇嘴。

  她是覺得現在說出來已經無所謂了,反正連她父母都已經無意間發現並且得知,對於其他人,又有什麼好隱瞞的?

  而且禹嶼一直都是她的死黨,是她的鐵哥們。

  瞞著也確實不夠義氣。

  「不好意思這麼晚才告訴你啦。」祝願以為他是因為這事兒才生氣,主動安慰道:「到時候我們結婚了,喜糖一定單獨給你發個十份。」

  禹嶼:「……」

  怎麼就談到結婚了?

  他真的是要被氣死。

  在他被家裡人扔去部隊訓練的那段日子,到底是發生了些什麼破事啊!

  全體人類被清除之後又重組記憶與感情了嗎?

  他怎麼以前一點都沒發現祝願這小妮子和顧京律也會有苗頭?!

  那他呢?

  他這個倒霉蛋算什麼啊!

  頓了頓,禹嶼皮笑肉不笑地回答道:「不如再把我請到你們的婚禮上當伴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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