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她被百香果大炮放倒了
2024-08-19 01:11:54
作者: 煙七七
左年的聲音在藍牙耳機里響起,帶著些詫異,「哦?他為了那個程老師,和人打牌了?」
「是啊,對方是海城嘉運企業的少東家,好像以前和那程老師有點什麼吧。總之就對少爺挺挑釁的,說打牌,打德州撲克。」凌淵淡聲說道。
「打德州撲克?這嘉運的少東家是不是腦子不太好,送死來的?」左年因為鼻子還有些不通,聲音有些瓮瓮的,「小寒高中的時候就拿過當地德撲比賽獎項了。」
「是啊,贏得毫無懸念。」凌淵說道,聽著那頭左年瓮瓮的聲音就直皺眉,「你還是回江城去吧?這邊的事情我處理了算了,你再留在這兒我怕你死在這兒。」
「我就是水土不服,我真是謝謝你啊。」左年說著停頓了一下,忖了忖,「你盯著小寒一些,別讓他被欺了去。」
「知道了。」凌淵應了一聲。
一個演出廳里,正在上演芭蕾舞劇,程梨在台下目不轉睛的,看得津津有味。
左寒沒有太多這方面的藝術細胞,所以看不太懂其中的技術成分,但也能看得出其動作舒展而優雅。
左寒端了一杯喝的過來遞給她,程梨接過喝了兩口,是非常香甜的百香果味道,她又多喝了兩口。
左寒見她喝得快,以為她渴了,就把自己手裡這杯還沒動過的也遞了過去。
程梨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接過之後咕嚕嚕喝了,輕輕喟嘆了一口,才說道,「不好意思啊,我剛剛看你打牌的時候,太緊張了,現在才反應過來渴。」
「還喝嗎?」左寒問道。
程梨搖了搖頭,「不喝了不喝了。」
左寒點點頭這才又轉身去自助台那邊端喝的,有服務生先前看到他端了兩杯過去,這麼快又過來端,有些詫異,「先生,我們的調酒後勁兒很足的,您慢點喝,當心醉了。」
左寒愣了一下,「調……酒?」
服務生點了點頭笑道,「是的,因為百香果的味道很清新,把酒味蓋過去了,又加了比較多的果醬糖漿的緣故,所以很是香甜。」
「知道了。」左寒看著杯子裡的液體,然後默默放下了。
腦子裡驀地閃過了那顆酸梨,上次在朋友聚會裡喝多了之後的所作所為。
左寒只覺得自己的嘴唇幻覺般地開始刺痛了起來。
他走回了程梨身旁,側目看著她的臉色。
程梨雖然注意力一直在台上的演出上,但還是能夠注意到左寒存在感極強的目光。
她轉眸看向他,「嗯?怎麼了嗎?」
左寒盯著她神色如常的臉色看了片刻,淡聲道,「沒事。」
他目光也朝著台上看過去,過了一會兒之後,低聲問了句,「他們跳得好嗎?」
程梨抿了抿唇思忖了片刻,然後給出了比較中肯的評價,她湊到左寒耳邊,小聲說道,「肯定比不上那些大舞團之類的,但是也比我想像中要好很多了。」
因為這畢竟只是個遊輪上的演出,帶著些助興的成分,說白了,可能根本就沒有什麼人會認真欣賞,但他們也很認真了,絲毫沒有敷衍的意思。
左寒是不太能看明白這些,但他想了想,還是說了句,「和你比呢?」
程梨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就……」她停頓了片刻,也不知道怎麼的,要換做平時她肯定會謙虛一下,但是現在,她卻是忍不住說道,「……應該還是我比較厲害。」
左寒眉梢輕輕挑了挑,看著她。
程梨其實這會子並不太能理解,左寒這個挑眉的動作和複雜的眼神是個什麼意思,她覺得自己好像有點亂。
只以為左寒是不是不相信,她想了想就又說道,「真的呀,你要是不相信的話,下次我比賽的時候,你來看吧?」
「比賽?」左寒問了一句。
「嗯,每年年中的時候,都有個業餘的青年舞蹈比賽,我會報名參加的。」程梨說道,她還是覺得自己好像有點亂。
而她先前想不明白的左寒挑眉的動作和複雜眼神的意思。
其實意思很簡單,左寒知道這顆酸梨不是這麼不謙虛的人,她就是一百分,都能謙虛到八十分。
剛才會這麼直白地說自己厲害,肯定是因為……酒意開始上來了啊。
第二個節目是樂隊的表演,程梨甚至都沒有撐到。
凌淵在演出廳找到左寒的時候。
他坐在角落的一個座位里,而程梨靠在他的肩膀上,眼眸閉著,已經睡著了。
「少……」凌淵走了過來,剛想出聲,就注意到了這場景,聲音輕了些,問道,「睡了?」
左寒抬起眸子,淡淡看了凌淵一眼,「喝醉了。」
「雞尾酒也能醉?」凌淵有些不可思議,「這酒會裡除了那個特調的百香果大炮之外,其他的都是低度數或者無酒精飲料,她總不會……」
凌淵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左寒的眼神。
也就明白了,哦,就是被百香果大炮給放倒的。
左寒沒有說話,依舊淡淡看著凌淵。
凌淵聳了聳肩,抬手輕輕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眼鏡,說道,「別看了,左年沒來。」
左寒終於忍不住,嗤笑了一聲,「他該不會,是真打算把海城的事情丟給我吧?」
「他倒是想。」凌淵道,「但不是不捨得逼你麼。」
正好有服務生端著托盤經過,凌淵伸手就從托盤上拿了一杯雞尾酒,散發著清新的百香果味道,他挑了挑眉毛,淺飲了一口。
左寒聞言並沒說話,只是眼眸中的淡淡嘲弄並未散去。
凌淵將杯中酒水仰頭飲盡後,才繼續說道,「他不來,不是想對你趕鴨子上架,只不過你也知道你這個哥,林黛玉一個。他不來是因為水土不服,以前還能好點兒,這一兩年越來越離譜了,除了江城的地界,他去哪兒都水土不服。」
凌淵嘖了一聲,「他倒是想來,我怕他死在船上,所以給攔住了,你要是不信,等會可以去酒店看看。」
左寒聞言,並未做聲。
只是眉頭幾不可察的輕輕擰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