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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六章:孩子是意外—番2

2024-08-19 01:05:57 作者: 半世琉璃

  當然六號只是小名,他還是有自己名字的,是扶軟取的,叫陸柏禹。

  陸柏禹小朋友從小就聽話懂事,可比隔壁沈問漁那混世小魔女好帶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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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問漁小魔女大概是隨了她爹那性子,從小就是個混世小魔女。

  每每沈棣被氣得頭痛的時候,沈慶山就在一旁幸災樂禍,「這就生氣啦,那你可太容易生氣了,你小時候比她可鬧騰多了。」

  陸柏禹有大舅舅,二舅舅,還有小舅舅沈棣。

  他三歲上幼兒園,做自我介紹的時候是這麼說的,「我的大舅舅是個高大挺拔的男人,他還會開賽車,穿上賽車服的時候,可帥可帥了。我的二舅舅……我太姥姥說他是個單身狗,一把年紀了還沒人要,注孤生。」

  他只是如實轉達太姥姥的話,雖然他也不懂注孤生是什麼意思。

  「我還有小舅舅,他是個大畫家,他的畫千金難求。」

  老師就問陸柏禹了,「那你爸爸媽媽呢?」

  陸柏禹想了想說,「我爸爸媽媽並不愛我。」

  老師心裡咯噔了一下,甚至還怪自己問了這麼敏感的話題。

  畢竟孩子一開始就是介紹大舅舅二舅舅小舅舅,就是沒提父母。

  好在孩子看上去心裡挺健康的,也很聽話。

  關鍵是他說了那句爸爸媽媽並不愛他這句話之後,班上的女孩子都心疼他陪他玩。

  所以他上幼兒園第一天,就得到了班花的青睞。

  後來扶軟知道了陸柏禹小朋友在學校里的發言後,不得不跟孩子進行溝通,問他,「為什麼在學校說爸爸媽媽並不愛你?」

  陸柏禹委屈巴巴的說,「因為你們睡覺不帶我一起,還把門反鎖,不讓我進去。」

  扶軟,「……」

  她無力反駁。

  晚飯時,陸柏禹規規矩矩的坐著吃飯。

  陸硯臣對他有很高的禮儀要求,所以他從小就規規矩矩的,吃飯的時候也像個小紳士。

  扶軟想著跟陸柏禹小朋友多多溝通,免得他又在學校口出狂言,就趁著吃飯的時候跟他聊聊天,「柏禹呀,今天在幼兒園有發生什麼好玩的事嗎?」

  陸柏禹立馬來勁了,「張瑞瑞很漂亮,她還給了我水果糖。」

  「張瑞瑞比漁妹妹溫柔多了,漁妹妹總打我腦袋。」

  「不過張瑞瑞沒什麼藝術細胞,她都欣賞不來小舅舅的畫。」

  說到這一點的時候,陸柏禹挺糾結的,「媽媽,小舅舅說你也是畫畫的,我怎麼沒見你畫畫啊?要不你給我畫幅畫吧,我帶到學校去讓張瑞瑞看看。」

  扶軟,「……」

  早知道就不聊天了。

  一旁的陸硯臣給陸柏禹夾了一筷子苦瓜炒蛋,「不要一直煩你媽媽,吃飯。」

  陸柏禹,「……」

  他最討厭吃苦瓜了!

  因為苦瓜的事,陸柏禹晚上委屈的給外公打電話,說想去外公家。

  卓賈詡丟下重要會議就來接陸柏禹。

  車子裡陸柏禹就開始告狀,說爸爸給他吃苦瓜。

  說這個家他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那個,柏禹啊,外公帶你去吃炸雞吧。」

  遂又擔心這個階段的孩子不分是非,當真以為爸爸不愛他,又解釋說,「男人結了婚會變了性子的。」

  陸柏禹就吐槽說,「外公,我懂的。我們小區的趙奶奶說,這叫父母是真愛,孩子是意外,說得那麼好聽。」

  卓賈詡,「……」

  他默默陸柏禹的腦袋,「真是辛苦我們小柏禹了。」

  因為陸柏禹經常吹噓自己小舅舅是知名畫家,後來小舅舅來雲州辦畫展,老師就問陸柏禹,能不能問問他小舅舅,可不可以帶班上小朋友去看看畫展,陶冶陶冶藝術細胞。

  老師只以為陸柏禹的小舅舅是個很普通的畫家。

  誰知到了現場才知道,陸柏禹的小舅舅居然是沈棣。

  那個國內首屈一指的畫家!

  關鍵這個畫展的邀請函,一張千金難求!

  看著自己帶著一整個班的小朋友,老師後背都開始流汗了。

  沈棣親自來接的陸柏禹和其老師以及班上的同學,老師一個勁的說不好意思,不知道是這麼高規格的畫展,早知道就不帶小朋友過來叨擾之類的。

  沈棣摸了摸陸柏禹的頭說,「老師你客氣了,柏禹是我外甥,他的要求我自然是要滿足的。」

  說罷還特地吩咐自己的助理帶著小朋友們去參觀畫展。

  沈棣的名氣擺在那兒,許多業界的人慕名前來觀展。

  其中就有方時清。

  蟄伏四年,方時清終究是耐不住,又用沉墨的名字開始在業界活躍了。

  可惜她並不知沈棣就是沉墨的師弟,所以她盯著沉墨的名字前來觀展,當眾被沈棣揭開了遮羞布。

  「你說你是沉墨?這可是我今年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了。」沈棣性格張狂,也不管在場有多少有頭有臉的人物,說不給方時清面子就不給她面子,言語上更是不留餘地。

  方時清臉色陡然一變,本就素雅的妝容,此刻反而有些慘白,「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是裝不懂還是真不懂啊?你說你是沉墨,你怎麼證明你是沉墨?」沈棣步步緊逼。

  方時清勉強維持著體面,「我沒必要跟你證明吧。」

  沈棣笑了,「是無法證明吧。」

  見他咄咄逼人,旁邊幾個前輩試圖勸阻,「沈老師,有什麼誤會咱們私底下好好溝通,沒必要這樣為難人家一個女孩子嘛。」

  「是啊,大家都是同行,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可惜沈棣從來就不是順應世俗的主,他冷笑,俊臉上寫滿了不寫,「各位是因為年長眼睛不好還是畫畫畫多了眼睛不好嗎?真假都分辨不出來?」

  「沈老師,這是什麼意思?」終有人發出了疑問。

  沈棣仰著下巴有些倨傲的道,「我師姐驚才艷艷,當初用沉墨自號畫過一些畫,後來偏愛珠寶設計,便再沒使用過沉墨的自號,時間一久,一些居心不良的人居然開始冒充我師姐在業界行騙,也真是可笑。」

  方時清心裡狠狠一個咯噔。

  當著各位同行的面,她驚慌失措,一頭冷汗。

  「你說,沉墨是你師姐?」有人好奇的問沈棣,「她叫什麼名字?」

  「各位應該聽說過我師姐,她叫扶軟。」沈棣很自豪的說出扶軟的名字。

  眾人驚嘆,原來是那位被陸硯臣寵上天的陸太太扶軟。

  方時清臉色煞白,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說法。

  此時兩個警察走了過來,「請問是誰報得警?」

  沈棣出聲,「是我,有人冒充是師姐的自號在業內行騙,涉及金額巨大,希望警方嚴懲不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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