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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七章:婚禮紀2

2024-08-19 01:05:31 作者: 半世琉璃

  扶軟跟陸硯臣提了好幾次想去婚禮現場看看的,可最後總能被陸硯臣轉移注意力,以至於到了婚禮前一晚,她都還沒見過自己的婚禮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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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吧,到也省事兒。

  她生性偏懶,有人幫著張羅,她也樂意做個甩手掌柜。

  不過聽小明說,現場絕對讓她驚艷。

  小明還說,陸硯臣為了這場婚禮,足足準備了半年之久。

  想到這個,扶軟便忍不住問視頻那頭的男人,「也就是說,從我們重逢那天,你就開始準備這場婚禮了?」

  「嗯。」視頻那頭的男人,正用手捂著自己的臉跟她聊天。

  扶軟這邊,也是這奇怪的姿勢。

  明明身處在同一個島上,卻只能用這種方式溝通。

  扶軟很無奈。

  陸硯臣更無奈。

  也不知是誰興的規矩,結婚前一晚,新郎新娘不能見面。

  以陸硯臣那粘人的性子,一晚不見跟殺了他有什麼區別?

  老明勸說了好久,甚至搬出了迷信說法,「四少爺,這老話總歸是有道理的,這萬一影響到你跟四少奶奶未來的幸福生活怎麼辦?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陸硯臣最終妥協,選擇打視頻。

  老明一聽又急了,「打視頻也是見面啊,老祖宗的規矩就是不能見面。」

  陸硯臣不得不再次妥協,他用手捂著臉總行吧!

  老明,「……」

  他的降壓藥呢?

  為了老命,還是不勸了吧,當代年輕人有自己的想法。

  於是乎,兩人一個樓上樓下的,只能用打視頻的方式進行溝通。

  但為了老祖宗的破規矩,他們不得不各自用手捂著自己的臉跟對方說話。

  畫面看起來有點搞笑,但挺有趣的,扶軟也配合。

  聽到他的答案,扶軟心下一片澄明。

  這男人,從重逢的那天起,就在為能和她相守一輩子做準備。

  戒掉了成癮的煙,開始計劃他們的婚禮。

  他從來不掩飾自己的堅定和偏愛。

  得夫如此,妻復何求呢?

  兩人正聊著呢,李茶發消息來了。

  扶軟一手捂著臉,只能從指縫中看屏幕。

  李茶發消息說,她托她的事,很遺憾沒能辦到。

  說起這個李茶就怨念頗深,「當下的寶石市場完全被擾亂了,別說精品寶石了,連原石市場都亂了。」

  扶軟覺得有些遺憾,她想著給陸硯臣送個結婚禮物的,奈何總是買不到合適的寶石。

  看來這事兒,只能從長計議了。

  她順便給李茶放了個長假。

  反正她現在待產,短時間內也沒法投入到工作中去。

  就算她想,陸硯臣也未必會肯。

  「軟軟,你緊張嗎?」陸硯臣突然問扶軟。

  扶軟想了想,「還好。」

  「我很緊張。」陸硯臣語氣很認真。

  「緊張?」扶軟有一點點不能理解,「娶我不應該是你得償所願嗎?為什麼會緊張?」

  陸硯臣有點形容不出來自己此時的心境。

  「就覺得,有點不真實。」

  「要不我上樓去找你吧,軟軟。」

  但隨後他又糾結,「可明叔說,婚前見面不吉利,軟軟,我好煩啊,我現在只想抱你,親你,狠狠的親你,只有這樣我才覺得一切都是真實存在,而不是我自己幻想出來的。」

  在遇見她之前,他的人生沒什麼盼頭。

  扶軟聽了這話只覺得心疼,「陸硯臣,你跟我說說你以前的事吧。」

  「好,我都告訴你。」

  他的童年,只在六歲之前。

  雖然那時候的生活過得很艱苦,印象中母親一直在打零工。

  最開始是背著他四處打零工,所以他走路比其他孩子要晚。

  後來會爬會走了,就被送去了社區託兒所。

  小硯臣每天就整天趴在託兒所的滑滑梯上等母親下班來接他。

  那是他能爬上的,最高的位置了。

  再後來母親開始帶著他頻繁搬家,工作開始變得不穩定,收入也驟減,以至於再沒錢把他送去託兒所。

  無奈之下,母親只能白天在家做點零工,晚上趁他睡下了,才把他鎖家裡,去找零工做。

  有一次他半夜醒來,發現母親不在家,以為母親不要他,就害怕的躲在被子裡哭。

  等母親收工回家,他又趕緊裝睡,生怕母親知道他哭了,還要拖著疲憊的身子去安撫他。

  四歲,別的孩子都開始上幼兒園了,可他沒有。

  母親打零工掙的那點錢,僅夠兩人餬口,哪裡還有錢上幼兒園呢。

  小硯臣安慰母親,說他一點兒也也不喜歡去幼兒園,說幼兒園的小孩子只知道哭,吵死了。

  那時母親只是摸摸他的頭,沒說話。

  可小硯臣知道,母親經常躲在衛生間裡,偷偷又壓抑的哭。

  五歲那年冬天,百年難遇的寒流來襲。

  兩人住的小破屋沒有暖氣,夜裡小硯臣被凍醒,房間裡只剩他一人。

  他太冷了,就想著點火取暖。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他想回到那一晚,不管多冷,他都不會去點火取暖。

  那場火,把母子二人住的小破屋燒了個稀巴爛。

  萬幸的是,他那會兒因為營養不良身子很瘦弱,從窗戶縫裡硬擠了出去,才逃過了那場劫難。

  母親趕回家時,滿臉的驚恐。

  小硯臣害怕,無措的站在母親面前,低著頭,大顆大顆的調研了。

  他怕母親責罰他。

  可母親只是很用力的抱著他,一句責備的話都沒說。

  房子是租的,被燒毀了,母親面臨著一大筆賠償。

  那天母親帶著他去買了一身新衣服,是羽絨的,穿起來又輕巧又暖和。

  母親摸著他的頭說,「店員說穿這個不會再長凍瘡了。」

  小硯臣很高興,「那樣手就不會痛了對嗎?」

  母親點頭,「嗯,不會痛了。」

  然後母親帶他去吃了他從來沒吃過的蛋糕。

  巴掌大小的蛋糕。

  母親說,「對不起啊,你都快六歲了,都沒吃過蛋糕。」

  小硯臣一點兒也不怪母親,畢竟她養活自己已經很難了。

  他還說,等長大了會掙很多很多錢,給母親買很多很多的蛋糕。

  蛋糕是真的甜啊,小硯臣很小口很小口的吃著,怕自己吃太快,蛋糕一下就沒了。

  他餵母親吃,母親只淺淺的嘗了一口,便讓他自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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