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言情小說> 服軟> 第五百四十五章:黑雲壓城

第五百四十五章:黑雲壓城

2024-08-19 01:03:34 作者: 半世琉璃

  所以他匆忙趕回來,是因為這件事。

  扶軟長長的深呼吸了一口,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說道,「其實我很早就知道了,只是我一直沒跟你說,不是有意要隱瞞,而是我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

  心理素質再強大的人,也很難接受這樣的身世吧。

  強姦的產物。

  單單是這五個字,就足夠讓人窒息。

  陸硯臣聽後只有心疼,滿滿的心疼。

  「軟軟,我們去服軟島吧。」他想帶她遠離這世上的紛紛擾擾。

  扶軟卻搖了搖頭,「既然這一天來了,那就去面對,躲著沒什麼用。」

  陸硯臣也知道她性子,所以才會匆匆從重要會議上趕了回來。

  既然她做了選擇,那他能做的,就只有支持。

  請記住𝒷𝒶𝓃𝓍𝒾𝒶𝒷𝒶.𝒸ℴ𝓂網站,觀看最快的章節更新

  「好,我陪你去面對。」這是他的答覆。

  外面,黑雲壓城,風雪滿天。

  候真真,或者說黎娜突然的爆料,在雲州掀起了滔天巨浪。

  扶軟的身世,加上之前情變的傳聞,讓這場風波發酵的越來越兇猛。

  有人罵陸硯臣是負心漢。

  也有人說扶軟本就配不上陸硯臣。

  還有人將方時清和扶軟拉出來做比較。

  不管是從哪方面來說,扶軟都完敗。

  單單是強姦的產物這五個字,就足以將扶軟的一生都釘在了恥辱柱上。

  所有人都在等著看這一場好戲,想知道誰會最先站出解釋這件事。

  其中最為得意的,就是卓思然了。

  她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

  當初黎娜跟她說這件事的時候,她第一反應就是回來撕開扶軟身上這層華麗的外衣,將她最醜陋不堪餓身世當眾揭穿,讓她一輩子都被釘在恥辱柱上,一輩子無法抬頭做人。

  陸硯臣不是愛她愛得死心塌地嗎?

  她到是要看看,這樣不堪的扶軟,陸硯臣還會不會要!

  俗話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可大難臨頭也會各自飛。

  既然她都得不到幸福,那扶軟又憑什麼能得到她遙不可及的幸福呢?

  所以她慫恿著黎娜跟自己一起回了雲州,並讓她當眾揭穿了扶軟那不堪的身世。

  因為只有黎娜來公布這一爆炸性消息,才會有人相信。

  畢竟她曾是候真真,是扶軟同父異母的妹妹。

  看著越傳越烈的新聞,卓思然總算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保姆送了營養湯進來,很小心的問她要不要喝。

  以往卓思然都會大發脾氣,打砸保姆。

  可今天她心情好,接過湯喝了起來,「我媽呢?」

  「丁女士一早就出門了。」

  「她有說去哪兒嗎?」

  「沒有。」

  「我知道了,你去幫我切點水果吧,我要吃櫻桃。」卓思然很不客氣的吩咐著黎娜。

  這保姆是丁雲秀請來照顧卓思然小月子的,從卓家離開後,她又流產了。

  醫院那邊給出的答覆是她身體本就虛弱,加上之前雙腎都受了損傷,又接觸了愛滋病患者,幾番折騰下來,孩子沒保住流產了。

  丁雲秀問她孩子是誰的,卓思然死都不肯說。

  她哪裡知道孩子是誰的,畢竟那段時間,她跟不少男人都發生過關係。

  有可能是那流浪漢的,也有可能是黃牙的,還有可能是那愛滋病患者的。

  反正孩子沒了,她也沒什麼感覺,腦子裡唯一的想法就是,得想辦法再懷孕才行,否則沒辦法躲開下次取保候審的回訪。

  不過這陣子,丁雲秀對她的態度好了不少,不再像之前那樣,對她不聞不問了。

  卓思然幾口喝了談,就放下碗給丁雲秀打了電話過去。

  電話響了好一會兒才被接起,她聽見丁雲秀的聲音帶著哽咽,好像是剛哭過,很沙啞。

  「媽,你怎麼了?」

  「沒事。」

  卓思然以為她真沒事,又興匆匆的說道,「媽,你看到今天的新聞了嗎?簡直大快人心啊,扶軟終於被拉下神壇了,哈哈哈哈,我看她以後還怎麼在國內混下去!」

  「思然,我這邊還有事,就先不說了。」丁雲秀似乎沒什麼心情聽她說這些事,也不等她回答就掛了電話。

  卓思然也沒多問,她現在高興得什麼都顧不上了。

  對了,她還得跟黎娜說接下來的安排。

  卓思然又給黎娜打去了電話,電話到是打通了,可遲遲沒人接起。

  「奇怪。」卓思然聽著忙音,一頭的霧水。

  難道是高興得忘了跟她商量接下來該怎麼走了?

  另一邊,陸硯臣把黎娜的手機遞給肖易。

  肖易立馬領會,回頭去聯繫兄弟們了。

  陸硯臣則站在甲板上,看著在冰冷江水中浮浮沉沉的女人。

  那人,正是卓思然在找的黎娜。

  黎娜剛把消息放出去,就被人蒙頭劫持到了一首遊艇上。

  一開始還只是把她脫到只剩下內衣內褲,綁在船艙里不聞不問。

  雲州的這個天氣,冷風刺骨,又是在冰冷的船艙里,黎娜被凍得夠嗆,渾身直哆嗦。

  中途有人來看了一眼,黎娜逮著機會打聽到底是誰綁了她。

  那人到也沒避諱,直接說了一句,「是強哥。」

  黎娜一聽這名字,渾身就一哆嗦。

  她記得的,當初把她和蘇敏一起賣到緬北的人,就是強哥。

  那段遭遇,是她人生的噩夢。

  現如今她又落到了曾經帶給她噩夢人的手裡,黎娜怎麼不恐懼?

  煎熬了許久,又有人將她從船艙帶了出來。

  剛摘掉頭套,她都還沒適應光線,整個人就被扔進了冰冷的江水裡。

  兩三度的天氣,被扔到江水裡,她嚇得直撲騰。

  撲騰中她看見了那個站在甲板上的高大男人。

  有那麼一瞬間,黎娜都忘記了掙扎。

  如果不是身體下沉,江水從口鼻嗆入喉嚨,她才反應過來繼續撲騰。

  是陸硯臣!

  是他!

  他就那麼冷冷的站在甲板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在江里垂死掙扎,俊臉上沒有一絲溫度。

  無邊的恐懼像一張巨獸的血盆大口,似要將她吞噬。

  沒兩分鐘,身體扛不住冰冷,開始抽搐,僵直。

  黎娜感覺到身體不斷下沉。

  可這一次她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身體已然不聽從她的支配,只剩意識清醒。

  她清醒的看著自己被江水淹沒,肺部的空氣從口中溢出,成串的氣泡上浮,可她的身體卻不斷下沉,再下沉。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