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章:認愛
2024-08-19 01:02:13
作者: 半世琉璃
白連兩家喜結連理,白家二少終抱美人歸。
配圖是一張白念生和連螢的牽手照。
照片是記者意外抓拍到的,儘管不是高清照片,卻也將兩人的甜蜜展現得淋漓盡致。
記者第一時間打電話去跟白念生求證了,得到了白念生肯定的認愛答覆。
他說,「是的,我們要訂婚了!我終於娶到她了!」
簡單的認愛,勝過情書千行。
卓思然盯著那消息看了很久很久,久到眼睛都有些酸澀。
黎娜也瞥見了屏幕上的消息,禁不住冷笑了兩聲,「幸福的人更幸福,悽慘的人更悽慘,這是什麼世道啊?」
「可能……我們出生不好吧。」卓思然自艾自憐著。
自從她得知自己不是卓家的血脈後,她就像個被爽打了的茄子,再也提不起半點精氣神來。
日子過得更是一天比一天糟糕,感覺自己爛透了,一輩子都翻不了身了。
再看看連螢,看看扶軟,她們一個比一個過得好。
無法對比,因為壓根沒得比。
黎娜冷笑,「出生?我們或許出身不算好,但有人出身更爛!她不一樣過著讓人嚮往的幸福生活嗎?」
卓思然怔了怔,「誰出身更爛?」
「扶軟。」
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黎娜眼底閃過一絲瘋狂的嫉恨。
突然聽到這名字,卓思然有些晃神。
原本麻木的心口,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扎了一刀,扎得她鮮血淋漓。
「她出身怎麼爛了?」卓思然困惑的問,「她不是侯正浩和前妻生的孩子嗎?」
雖說侯正浩跟前妻離婚後,把扶軟扔在鄉下多年不聞不問,但身份上也是能見得光的。
黎娜笑出了眼淚,臉上嘲諷更濃,「放屁!她壓根就不是侯正浩的女兒,侯正浩根本就沒有生育能力。」
「那她生父是誰?」
黎娜嘴角冷冷勾起,衝著卓思然勾了勾手指。
等卓思然湊近,她才在她耳邊低語了一句。
卓思然臉上表情頓時驚愕,「當真?」
「我媽親口告訴我的,是侯正浩臨終前意外泄露給她的秘密,知道這秘密的,沒幾個人。」
卓思然攥緊著手機,也不知是興奮還是什麼,就感覺渾身血液都在逆流一般,「原來她比我們還不堪!所以她憑什麼過得那麼幸福!我要揭穿她!」
「好啊,揭穿她,我支持你。」
如果是從前,黎娜肯定不會有這種衝動的想法。
但現在,她豁出去了。
一個可能會感染愛滋的人,還有什麼豁不出去呢?
就算得罪陸硯臣,就算以後會被陸硯臣整得很慘,她也不在意。
她就是要所有人都不好過!
特別的扶軟!
就是因為她的出現,導致自己的人生發生改變,讓自己從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淪落成萬人可騎的風塵女。
所以她扶軟憑什麼能獲得幸福?!
所有人都該跟著她黎娜一起下地獄!
……
夜裡,扶軟似乎是做了噩夢,迷迷糊糊中踢了陸硯臣兩腳。
男人意外被踹下了床,眼睛都沒睜開又爬上床將扶軟抱進懷裡輕輕安撫,「不怕不怕。」
本來被噩夢弄得有些不安的扶軟,心緒一下就平靜了。
很安寧。
她往他懷裡又窩了窩,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覺。
早上陸硯臣叫醒了她,她還有些犯困,但想到今天要去祭拜陸港歸,還是強打起精神睜開了眼。
「要不下午再去吧。」陸硯臣看她一直犯困,有些不忍。
「不行。」扶軟到是很堅持,「覺什麼時候睡都可以,但今天必須得早起。」
因為今天是陸港歸的生辰。
回來的時候扶軟就跟陸硯臣說了,一定要在爺爺生辰這天去祭拜他的。
猶記得去年這時候,她還親自為爺爺操辦了壽宴。
可現在卻天人永隔。
陸硯臣抱著她去洗漱,像照顧孩子似得。
家裡的家具基本都被處理了一遍,地上鋪滿了防滑墊,家具,門,桌子也全都被包上了防撞條。
扶軟覺得他太小題大做了,只是懷個孕,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
可陸硯臣在這種事情上格外執著,扶軟勸不動也就不勸了。
洗漱完畢,陸硯臣才帶著她出門去祭拜爺爺。
扶軟本以為他們會是今天第一批去祭拜的人,沒想到兩人到的時候,已經有人祭拜過了。
祭品中最顯眼的,是端正放在最中間的茶葉。
祭台上還有三個茶杯,杯子裡的茶水還冒著熱氣。
「是大哥吧。」扶軟看了看四周,「估計剛走沒多久。」
陸硯臣拿起一旁還溫著的茶壺,取了杯子重新倒茶,又細緻的把已經涼了的茶水全都換下。
扶軟則取出自己昨天特意做的柚子酥,整整齊齊擺放在祭台上,這才抬眸看向墓碑上陸港歸和秦雁回。
因為不是一個時期拍得照片,照片的風格略有不同。
但依舊擋不住兩人的夫妻相。
「爺爺,奶奶,我們來看望你們了。」扶軟溫聲開口,「是一家三口來看你們哦。」
她想,爺爺奶奶知道後會肯定很開心的。
「奶奶,這是你最喜歡吃的柚子。」陸硯臣把去老宅摘來的柚子親自剝好,把果肉整整齊齊的放在盤子裡。
「爺爺,這是我提的字,你看,還是你最喜歡的那句。」扶軟又取出自己特地寫的一幅墨寶,展示給陸港歸看。
長似今年。
說這句話的時候,扶軟鼻子有些發酸。
陸硯臣將她摟進懷裡,「爺爺肯定又要拿去跟奶奶顯擺了。」
扶軟噗嗤一笑,腦海里多了些鮮活的畫面。
山上到底比城裡要冷,陸硯臣知道扶軟怕冷,就沒多停留。
當然他也跟陸港歸和秦雁回解釋了,他知道,爺爺奶奶會理解的。
兩人在墓園停車場碰見了陸書禾。
她也是來祭拜陸港歸的。
許久不見,陸書禾似乎又消瘦了些,整個人的狀態說不出的寡淡。
碰到兩人,她也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便擰著東西上了山。
等到了墓前,陸書禾看見上面的東西,嘴角冷冷的扯了扯,直接將扶軟他們準備的祭品,全都掃到了一邊。
隨後把自己帶來的東西,整整齊齊擺放在了墓碑前。
她盯著墓碑上陸港歸的照片,說,「爺爺,這次沒有你護著陸硯臣,我到是要看看,他要如何破局。」
說這話的時候,她眼裡全是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