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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忍著點

2024-08-19 00:31:24 作者: 半世琉璃

  這場火勢蔓延得格外快,等陸硯臣把卓思然帶出來的時候,大門口處濃煙正滾滾往外冒。

  外面混亂一片,滅火車也到了,正往冒煙的地方噴灑著水。

  「都沒事吧?」白念生見兩人安然無恙的出來,可算鬆了口氣。

  卓思然一直靠在陸硯臣懷裡,勾著他脖子說,「我腳崴了,硯臣哥,你送我去醫院吧。」

  如果是以前,不用她說,陸硯臣都會送她去醫院。

  可他這會兒注意力並不在卓思然身上,而是盯著人群的某處。

  「硯臣哥?」卓思然微微蹙眉。

  像是確認了什麼,陸硯臣突然把卓思然往白念生懷裡一塞,就快步往人群中走去。

  侯真真正準備逃離現場,突然被人從後抓住。

  她心裡一慌,回頭就對上陸硯臣格外凌厲的臉,「扶軟呢?」

  

  他冷聲問道。

  「我,我不知道。」侯真真緊張得結巴了。

  「她不是你叫來的嗎?你為什麼會不知道?」陸硯臣眼底釀起風暴。

  「我……」

  也不知是因為做了虧心事還是真被陸硯臣這可怕的表情給嚇到了,侯真真嚇得腿都軟了,「我沒看到她。」

  她只覺得手腕處快被陸硯臣捏碎了,疼得她掙扎著,「你放開我,你弄疼我了。」

  陸硯臣看向大門口,那裡濃煙瀰漫,消防員正拉著警戒線。

  不遠處,連螢正在人群里尋找著扶軟,可找了一圈都沒見到,電話也撥不通,看到陸硯臣便直接沖了過來問他,「看到扶軟了嗎?」

  陸硯臣心裡一沉,甩開侯真真便徑直的往桑亞沖了過去。

  「你做什麼?這裡不能進!攔住他!」

  陸硯臣不顧消防員的阻攔,衝破了警戒線。

  白念生見狀也顧不上卓思然了,把她擱一邊就衝過去拉住陸硯臣,「陸哥!你這是做什麼!你瘋了!你冷靜點!」

  「扶軟可能在裡面。」陸硯臣難得情緒有些失控。

  「不會的陸哥,我剛問過工作人員了,人都疏散完了。」白念生是真沒想到陸硯臣會這麼瘋,他極力勸說,「你也說了只是可能,而且這個可能性很低。」

  那可是真真實實的火災現場,不是什麼災難電影片場。

  「硯臣哥……」卓思然也一瘸一拐的過來拉他,「你不要去,你不能去。」

  她哭哭啼啼的祈求著陸硯臣。

  這一幕從遠處看去,還挺感人的。

  白念生依稀瞧見了扶軟的身影,急忙喊道,「陸哥陸哥!嫂子在那呢!嫂子沒事!我就說她沒事吧。」

  陸硯臣這才回頭看向他指的方向,果然瞧見了扶軟。

  連螢在她身邊關切的問著什麼,她不時的答一句,隱約感覺到了一股迫人的視線,才抬眸往這邊看了過來。

  她和陸硯臣的視線對上。

  陸硯臣抬腿欲往她這邊走,身旁的卓思然忽然驚呼一聲,「我頭好暈,硯臣哥。」

  她身子一軟,直接倒在了陸硯臣懷裡。

  扶軟淡漠收回視線,回答著連螢的話,「我沒事。」

  連螢蹙眉看著她掌心處的傷,「傷口這麼深,得去醫院處理才行,是怎麼傷成這樣的?」

  「不小心被刀片劃了。」她說得輕描淡寫,好像受傷的不是她。

  連螢不放心堅持把扶軟送到了就近的醫院,處理傷口的是個五十多歲的女醫生,看見那傷口就習慣性的教育,「女人的手就是女人的第二張臉,得保護好才行,你看這傷口,怕是要留疤了,留了疤可就不好看了。」

  扶軟到是無所謂,「你看著處理就行。」

  女醫生還想說什麼,是連螢著急催促,「醫生你趕緊給她處理傷口吧,一直在冒血呢。」

  醫生這才給扶軟清洗傷口,還叮囑她,「可能有點痛,你忍著點。」

  她手裡的棉球才剛碰上傷口,耳畔就傳來一陣驚叫聲,「好痛!醫生你輕點!真的好痛啊!硯臣哥,我腳好痛!」

  聲音是從隔壁傳來的。

  連螢冷著臉把門甩上,嘴裡很不客氣的罵了兩句,「就知道狗叫。」

  女醫生感嘆道,「現在的女孩子就是嬌氣,就隔壁那小姑娘,說是腳崴了,我看著沒什麼事,偏偏叫得跟腿斷了似的,還好沒讓我處理,不然我耳朵就遭罪了。」

  說完她看了看扶軟,見她臉上平靜得不像話,又道,「你到是挺能忍的。」

  扶軟淡笑,「可能是小時候挨手板子多了,麻木了吧。」

  女醫生聞言笑了,「怎麼?小時候很調皮經常挨打?」

  扶軟沉默著沒接話。

  到是那女醫生自來熟的念叨了一堆,說自己有個調皮的小孫女總讓她頭疼。

  等處理好傷口出來的時候,隔壁房間的哀嚎聲總算消停了。

  陸硯臣就坐在門口處的等候椅上,翹著腿有些漫不經心的樣子。

  原本穿著的深色西服這會兒就散散的搭在一旁的扶手上,只穿著白襯衣的樣子有種禁慾系的美態,惹得路過的人總要回頭多看兩眼。

  扶軟剛出來,男人的視線就看了過來。

  像審視一樣由上而下的掃視著她,最後落在她包紮著紗布的手上,眸色凝了凝,起身準備過來查看情況。

  病房裡再次傳來卓思然的叫聲,「好痛啊!硯臣哥,硯臣哥你快來幫我看看。」

  陸硯臣腳下的動作頓了頓,精緻的眉宇間浮現幾分躁鬱。

  他轉身進屋,跟醫生交代了兩句,「她從小就怕疼,你動作輕點。」

  老醫生無奈的道,「我已經很輕了,誰知道這姑娘跟水做似的,一碰就喊疼。」

  卓思然疼的滿臉眼淚,要多可憐有多可憐,「是真的疼嘛,特別疼。」

  「忍著點。」陸硯臣也只能說這樣的話。

  等他再出來時,外面已然沒有了扶軟的身影。

  扶軟回陸家時很晚了,夜裡又下了一場大雨,她沒帶傘手機也壞了,從下車的位置到大門口處有一段距離。

  見雨勢並沒有要停的樣子,扶軟準備冒雨跑過去。

  才剛跑兩步,一輛跑車呼嘯著從她面前疾馳而過,嚇得扶軟及時停步。

  雖沒撞上,但卻被掃了一車尾的水,整個人濕透了。

  那輛車消失在了轉角處,徒留扶軟站在原地秀眉緊蹙。

  今天有夠倒霉的。

  既然已經淋濕就沒有跑的必要,扶軟只好冒著雨往回走。

  上了二樓正準備開門,突然一個滾熱的身體貼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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