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失控與自殘
2024-08-19 12:03:07
作者: 可可和愛愛
於婉秋將信封接住,手指顫抖得打開,便看到了照片上那個熟悉的人和熟悉的咖啡廳。
是之前她和梁偉碰面的地方,她沒想到顧磬言的動作會這麼快,雖然知道他總有一天會查到。
「磬言哥,你說的是這個梁偉,我一時沒反應過來,這個人我認識啊,是以前的好朋友。」
於婉秋迅速想好說辭,搪塞顧磬言。
「好朋友,你跟他見面說了什麼?」
顧磬言追問。
「就是老朋友之間敘敘舊而已,怎麼了,磬言哥?有什麼不妥嗎?」
於婉秋睜著無辜的大眼睛,臉上的神情十分茫然。
「他是最新鮮報刊的主編,方小蘇昨天被曝光的照片就是他們雜誌社散布的。」
於婉秋知道顧磬言說到這個份上,肯定是確定了她和梁偉做交易的事,否則不會這麼篤定的來質問她。
到這個時候,她繼續裝傻也沒用,還不如承認錯誤。
於婉秋心裡經過這麼一番爭鬥,抬起眼睛看向顧磬言,咬了咬牙,眼睛已經凝上了水霧,「對不起,磬言哥,是我給梁偉爆料的,我嫉妒小蘇,所以才把小蘇住的地址告訴了梁偉。」
顧磬言的臉深沉如墨,薄涼的唇微張,「為什麼這麼做?」
於婉秋不僅是把方小蘇的地址告訴了梁偉那麼簡單,還把連晨的照片給了他,讓他誤以為他們是男女朋友,才會有了後面的烏龍。
這些都是梁偉親口跟周建說的,他知道他惹了不該惹的人,也不敢有半點隱瞞。
「我討厭她,她消失了五年,回來又可以輕易牽動你的心,可是我,你從來都沒有看到過我的存在。」
顧磬言擰了擰眉,他知道於婉秋喜歡他,這五年的來,於婉秋幾乎圍著他一個人轉,也不是沒有追求過她的人,可每次她都會來問他的意見。
只要他說可以交往的,她反倒不開心,只要是他說不行的,她可以笑上一整天。
有時候顧磬言也看不懂她,可這是她的私事,他也不能去過問太多。
直到有一次她喝醉了,像五年前那樣說著醉話,顧磬言才知道她內心真正的想法。
他有想過跟於婉秋坦白,可是又怕傷害到她,畢竟他從來沒有開口拒絕過她,而他又覺得虧欠她挺多,更是有口難開。
「小秋,我……」
顧磬言剛吐出三個字,就覺得身體一陣燥熱,鬆了松領帶,以為能舒服些,可卻是更加口乾舌燥。
於婉秋察覺到顧磬言臉色的變化,心下暗喜,看來是酒杯里的藥發作了。
她急忙起身朝顧磬言跑去,擔心得問道,「磬言哥,你怎麼了,你沒事吧?」
顧磬言伸手制止她,「別過來,酒里有藥。」
他睜著猩紅的眼睛看著於婉秋,鼻翼兩側已經滲了細細密密的汗。
顧磬言從椅子上起身,準備去沖冷水澡,卻被於婉秋從背後抱住,「磬言哥,你別走,我愛了你整整二十幾年,為什麼你就不肯接受我?」
「鬆手。」
顧磬言低吼一聲,將於婉秋的手扯下來。
「我不放,磬言哥,我比方小蘇,到底輸在哪裡了,為什麼你就不肯回頭看看我,以前是因為方小蘇在你身邊,我以為她能給你幸福。
可是自從五年前她離開之後,我就發誓一定要陪著你,永遠不離開你身邊。」
於婉秋發表著感人肺腑的愛情誓言,可顧磬言此刻卻是水深火熱,他用力將於婉秋推開。
「你別再靠過來,有什麼事晚點再說。」
他拿起旁邊的鑰匙準備出門,可於婉秋卻眼疾手快得沖了過來,踮著腳尖吻上了顧磬言。
方小蘇進門時就是看到這幅情景,兩人緊緊相擁著。
她一時間也愣住在原地,呆呆得看著兩個人。
顧磬言再次將於婉秋推開,身體的煎熬和心底的憤怒折磨著他,現在的他不能多停留一秒鐘,因為他怕造成無法挽回的結果。
轉過身準備走,卻看到了杵在門口的方小蘇,他低聲咒罵了一句粗口,朝方小蘇走去。
「你聽我說。」
他性感的嗓音微微出口,可回應他的卻是方小蘇響亮的一個耳光。
「噁心。」
方小蘇罵完顧磬言,轉身準備走。
可手卻被人猛得拉住,然後高大的身影靠了過來,直接拉著她往門外面走。
「顧磬言,你放開我,別碰我。」
方小蘇根本不知道顧磬言現在的情況,她只以為是她不小心撞破了顧磬言和於婉秋的好事。
所以她拼命掙扎著,直到被顧磬言塞上了車。
他將方小蘇往駕駛座那邊的方向推,然後自己坐在了副駕駛座上,「開車。」
「憑什麼要我開車,你走開,我根本就不想和你待在同一輛車上。」
方小蘇拒絕顧磬言的話,準備推開門下車。
卻被他轉過身子,他的人也朝她壓了過來,下一秒炙熱的薄唇已經觸上了她的唇瓣。
方小蘇推距著,卻是徒勞,他強勢的侵奪,不讓方小蘇有機會逃。
「顧磬言,你要是敢對我亂來,我會恨你一輩子。」
顧磬言失控的樣子讓方小蘇害怕,她用僅餘的一點力氣大吼到,希望能讓顧磬言停下來。
沒想到顧磬言真的沒再進行下一步,他抬起頭,眉頭緊鎖,猩紅的雙眸緊緊盯著她,手不知何時已經將方小蘇衣服上的別針拆了下來。
下一秒他把別針扎進了大拇指里,鮮紅的血瞬間流出,方小蘇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不知道顧磬言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瘋了?」
方小蘇奪過他手上的別針,急忙抽出紙巾幫他止血。
顧磬言才終於冷靜了下來,身體的不適也一點點褪去,感覺好了點,閉眼靠在車座上。
方小蘇還在不停給他止血,見到顧磬言一臉冷汗,心裡又覺得自己沒出息,他都要對她做那種事了,為什麼他受傷她心裡還是不忍心。
難道她這輩子都註定放不下他了,她永遠都走不出他的牢籠。
想著她的眼淚竟不受控制得掉了下來,落在了顧磬言的手上。
感覺到手上傳來的冰冷,顧磬言睜開眼睛,看了方小蘇一眼。
她哭得隱忍而又委屈,讓顧磬言本來難受的身體轉而變成了心的自責和愧疚。
「對不起。」
他淡淡開口,聲音還帶著淡淡的喑啞。
顧磬言手上的血已經止住了,方小蘇沒說話,而是去開車門。
「我被下藥了。」
顧磬言聽到方小蘇開門的動靜,出聲。
方小蘇手上的動作一頓,轉過頭看向顧磬言,這才發現他臉上確實有異常的潮紅沒有褪去。
「剛剛小秋和我是誤會,我已經盡力推開她了。」
只有他知道那種感覺有多難受,在即將沉淪下去的下一秒瞬間把於婉秋推開,可卻沒想到被方小蘇撞個正著。
他的解釋雖然十分簡短,可方小蘇卻能看得出來他的難受和壓抑,所以他和於婉秋,是誤會,不是他自願的。
意識到這個,她的心裡莫名安定下來,可她自己卻沒察覺到,此刻的心情。
「你好點了嗎?」
她將心裡的關心壓下去,語氣十分平淡。
顧磬言卻習慣了方小蘇這樣的態度,他閉了閉眼,開口,「我想好好休息會。」
方小蘇聽到顧磬言的話,一時間怔住,他要休息,她得把他送到哪裡去。
可男人已經閉上了眼睛,似乎真的很累的感覺,方小蘇心裡雖然糾結,也只好開車往她住的地方開去。
她費了吃奶的勁才把顧磬言半拖半扛得弄到自己的房間,他已經熟睡過去了,期間沒醒來。
方小蘇給他擦了擦臉,才把他安頓好。
這才回了方父方母的房間裡去休息。
她打開房間的門,這是她第一次進他們的房間。
雖然回來這麼久了,可卻不敢靠近半分,就是擔心睹物思人,果不其然,心裡的想念還是涌了上來。
她走到旁邊的柜子上,看著上面方母的梳子和首飾,沒有一點灰塵,她知道一定是顧磬言派人來收拾的。
可還是放在上面,沒動半分,估計顧磬言也有吩咐過,不准移動任何東西。
她將梳子和首飾拿起來收好,打開抽屜,放了進去,正想關上,目光卻被兩張半開著的紙張吸引住。
她伸手去拿,將紙條打開,上面的字跡非常工整,雖然有些字消去了痕跡,可有些字還是可以很清楚。
她找到的紙條就是當時於婉秋往方家郵筒里塞的那兩兩張,一張是所謂方小蘇傍上顧磬言,為了錢做他的情人和第二天她和顧磬言會去商場的事,讓他們去當場查看信上所說的是真是假。
另外一張是說方小蘇被囚禁一了方家,慫恿他們去找顧磬言要人。
兩張的字跡一模一樣,看得出來是同一個人寫的。
可是當時是誰這麼做?顧老爺子出事之後,顧磬言就說過,他派人跟蹤過方小蘇的父母,難道幕後的人是顧老爺子。
所以顧磬言才會懷疑是她懷恨在心,把爺爺退倒在地上的。
可方小蘇不相信是爺爺乾的,爺爺沒有理由要這麼害她,這其中一定有什麼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