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這些年你過得好嗎?

2024-08-19 00:17:35 作者: 小難瓜

  景淮之聽到這個稱呼,似是很滿意。

  嘴角明晃晃勾起一抹輕易察覺的笑意。

  

  段念念眼睛陡然睜大,當場愣住。

  她才一會兒功夫沒上網怎麼就有這麼勁爆的瓜。

  「老公,你先帶他出去,我有話要單獨跟念念說。」

  竹梨面色凝重,不容商量。

  「好。」

  景淮之輕笑一聲,揪著那男人的後衣領往外拖,行為粗魯。

  段念念既心疼又不敢出聲,臉都憋紅了。

  砰!

  聽著房車的門被人從外面關上,竹梨稍稍活動了下脖子。

  「什麼時候開始的?」

  「之前參加綜藝認識的,只有他才會關心我累不累,不像你們只會跟我聊工作...」

  段念念一邊說一邊垂下腦袋,說到最後基本沒了聲音。

  此刻的竹梨不能用無語表示,她簡直就是恨鐵不成鋼!

  「念念我不是反對你談戀愛,只是那個人不行。」

  她從坐著的沙發上起身,像是下最後的通牒:「趁早斷了,狗仔那邊我會去交涉。」

  眼看她就要離開,段念念賭氣回了句:「我不要,我現在就要公開!」

  竹梨止住步伐,胸口劇烈起伏。

  連軸轉了幾天,加上沒吃飯,她只覺得胃裡一陣絞痛。

  手指攥緊腹部,貝齒咬著軟唇:「你是我帶的第一個藝人,也是唯一一個,我希望你不要辜負我對你的一片真心。」

  語畢,竹梨忍著疼痛推門出去了。

  「景總,剛才多有得罪,還請景總大人不記小人過。」

  景淮之面露鄙夷:「我是小人,所以我記仇。」

  視線瞥到推門出來的竹梨,臉色煞白。

  他快步走過去扶住了她。

  還不等他說話,竹梨已經暈了過去。

  -

  澄澈的眼睛呆滯地望著天花板,女人臉上毫無血絲。

  用盡全身的力氣強撐著坐了起來。

  瞳孔里映射著男人忙碌的背影以及檯面上放置著還冒著熱氣的菜餚。

  「我剛才是怎麼了?」

  竹梨眸色發沉,語氣嬌軟。

  景淮之在聽到她的聲音後,端起早已準備好的胃藥又倒了杯熱水。

  「是我不好,忘記提醒你吃飯了。」

  男人垂下的睫毛寫滿自責。

  竹梨抬手接過水杯,含住藥片仰頭咽了下去。

  粉末狀的藥片入口即化,苦澀感自口腔蔓延而開。

  搖了搖頭:「辛苦你陪我出差了。」

  他抬手揉了把她的發頂,閒散道:「先吃飯。」

  竹梨聽話地掀開被子下了床,忙了一天都沒顧得上吃飯,這會兒一坐下便狼吞虎咽了起來。

  巧的是一桌子菜全都是她愛吃的。

  景淮之盯著她嘴角殘留的飯米粒,屈指颳走,打趣道:「沒有我你該怎麼辦。」

  明明是一句玩笑話,她的思緒卻被帶回到他們分開的那五年。

  起初,她還時不時會想起他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有快樂的有悲傷的。

  自從換了個城市和工作後,她便開始忙碌了起來。

  只有偶爾閒下來會想起他,可是漸漸地她發現她的腦海里永遠有他的身影。

  特別是在大街上看到一家三口手牽手散步,她總會想起他和景柚柚。

  竹梨覺得自己真是魔怔了,拼命阻止這種奇怪的想法。

  越是抗拒,大腦的反應就越為激烈。

  所以在接到《暴走吧,少年》這個項目時,她便自告奮勇申請出差。

  「景淮之,這些年你過得好嗎?」

  她眼角開始泛紅,語氣哽咽道。

  景淮之渾身的血液仿佛在此刻凝結了,驀地抬頭看向她。

  「不好。」

  男人的聲音有些疲憊。

  竹梨再也繃不住了,跌進他的懷裡大哭了起來。

  「我其實也在猶豫要不要走,可是你...」

  「你都沒有挽留我的意思。」

  她喉頭一哽,大滴大滴的淚珠砸在男人的脖頸間。

  他虛停在半空中的手久久不敢觸碰,小心翼翼喊了聲:「老婆。」

  「嗯?」

  「這些年你有怪過我嗎?」

  竹梨從他的懷裡撤開,一雙含著水霧的眸子怔怔盯著他。

  「沒有。」

  粗礪的指腹輕輕帶走她眼角的淚水,景淮之喉結滾動了兩下。

  「你走的那天我也去了機場,我...」

  「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他用力攥緊手心,動了動唇。

  「所有人都在拿你要挾我,我想你只有遠離我才是最安全的。」

  五年前,景高明私下連同于晴和慕家想要促成景淮之和慕艾茹的婚事。

  景高明拿公司的股東作為籌碼,如若不從他便要趕他下位。

  那個時候,他剛回總公司不久根基不穩。

  而于晴的目的很明顯就是要置竹梨於死地。

  約莫過了半分鐘,竹梨才重新開口。

  「對不起,是我拖累你了。」

  她啞著嗓子哭泣,臉上布滿了斑駁的淚痕。

  景淮之看著她有些痛苦的樣子,伸手攬她入懷。

  「我只怪我自己無能。」

  這一次敞開心扉的交流,也拉近了兩顆心的距離。

  「還有件事我要坦白,希望你聽完之後再決定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竹梨似是想到了什麼,掙扎著起身。

  景淮之深邃的眼眸認真打量著她。

  「你說。」

  「就是...我之前...」

  她不敢看他,說話也變得結結巴巴。

  「之前什麼?」

  他不解的追問。

  「你介意我不是雛嗎?」

  說完,竹梨自己的臉都紅了。

  「什麼意思?」

  景淮之的表情肉眼可見變得嚴肅了起來。

  「我們領證前我撞見了關正出軌,然後喝多了,好像走錯了房間。」

  她的表情慢慢變得複雜了起來,迎著他的目光決定繼續說完。

  都已經決定在一起了,自然是不能要有什麼秘密的。

  「反正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是在某個房間。」

  「所以你會介意嗎?」

  竹梨扣著手指,緊張的將決定權拋給他。

  只見景淮之嘴角微不可察地挑起了一個弧度,似笑非笑地一把拉過她:

  「有沒有一種可能那個人是我。」

  她的瞳孔微微一震,心神恍惚。

  嘴巴也張成了O型。

  「你...你說什麼?」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又或者幻聽了。

  男人手掌撐在沙發兩側,支起精壯的體魄。

  「是我,一直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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