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排了五年隊,這次輪到我了?
2024-08-18 23:51:05
作者: 一路高歌
電梯到了一樓,等那兩個男人出去後,阮傾城這才咬牙按了9樓。
叮。
電梯在頂層停下。
以為是貴客蒞臨,迎賓小姐恭恭敬敬地鞠躬,嗓音甜美地喊道:「恭迎貴客。」
當她們抬頭,看清阮傾城的模樣跟打扮後,頓時變了表情。
領班態度還算客氣地對阮傾城說:「這位女士,是不是按錯了電梯樓層?請問您要到幾樓,我可以送你下樓。」
阮傾城緊張地滾動了下喉嚨,告訴領班:「麻煩幫我通傳一下君修臣先生,就說,他給過我房卡。」
領班一愣。
旁邊那群水嫩嫩的迎賓小姐也面面相覷。
君九爺給她房卡?
就這麼個丑東西?
但事關君九爺,還是跟『房卡』有關的事,領班也不敢擅自做主。
猶豫了下,領班說:「你稍等。」
沒多久,領班就回來了,她表情怪異地看了眼阮傾城,才說:「君先生讓我帶您過去。」
*
領班將阮傾城送到包廂門口就走了。
頂層包廂大得過分,暗黑的燈光透露著岑寂,阮傾城忐忑不安地走進去,懷疑裡面根本沒人。
驀地,一道詭譎冷冽的男嗓音,從東側那排通天設計的黑色酒櫃後面傳過來:「聽說我給過你房卡?」
阮傾城繞過酒櫃,抬頭看過去。
酒櫃背後是吧檯,吧檯前面擺著兩張高腳凳。
身穿菸灰色襯衫的男人就坐在高腳凳上。
他左手夾著煙,手臂隨意懶散地搭在吧檯上。右手自然垂放在大腿上,那張散發著成熟英俊魅力的臉,此刻正饒有興致地看著阮傾城。
那目光穿透力極強,能穿過阮傾城的衣服布料,看清最深處的東西。
五年不見,君修臣更加深不可測了。
阮傾城沒敢撒謊,垂眸解釋道:「五年前,君九爺曾給過我一張房卡,就在這家會所的電梯廂里。」
那天,正巧是沈恆安向她求婚的日子,所以她記得很清楚。
「五年前?」男人不禁嗤笑,「你憑什麼覺得,我君修臣的房卡,會為一個女人留五年之久?」
不等阮傾城吭聲,他又抑揚頓挫地說:「追我的人,能從城南排到城北,君九爺慢慢排著...怎麼,排了五年長隊,這次終於輪到我了?」
一聽到這句跟五年前如同複製粘貼的話,阮傾城就知道君修臣還記得她。
面對君修臣的刁難,阮傾城半點都不敢動怒,還得腆著臉求和:「九爺,當年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咱們再續前緣。」
風水輪流轉,如今輪到阮傾城做舔狗了。
「再續前緣?」君修臣感到好笑,他將香菸摁進菸灰缸,起身走到阮傾城面前,勾起她下巴審視片刻,才問道:「如今的你,配嗎?」
她不配。
她如今前科累累,連唯一的美貌都被奪走了,的確配不上君修臣。
阮傾城突然想到網絡上曾經狠火的一句話——
從前的我你愛答不理,如今的我你高攀不起。
這大概就是因果報應吧。
阮傾城突然往後退了一步,一膝蓋跪在君修臣面前,沒有半點遲疑。
「九爺,求您,救我一命。」說完,阮傾城就要給君修臣磕頭。
一隻寬厚的大手掌,及時托住她的額頭。
掌心溫度燙人,從上方飄下來的聲音卻很冰冷:「給我個值得留下你的理由。」
當真是峰迴路轉。
想到曾聽過的一些秘聞,阮傾城沉吟道:「我聽說,您被接回君家前,曾被駱家小姐當眾潑酒羞辱。」
任何一個人被踐踏自尊,都會耿耿於懷,她相信君修臣也是如此。
「駱月容深愛的男人,正是被我撞斷過一條腿的沈恆安。我跟沈恆安曾一起長大,還曾訂過婚約,我對他了如指掌。」
「您可以將我留在身邊,看著我如何一步步摧毀掉她最愛的男人。」
阮傾城擠出一抹討好的笑意,她說:「讓駱小姐痛失所愛,痛不欲生,九爺也能出口惡氣了。」
聞言,君修臣不置可否。
他重新坐回高腳凳,拿出一枚打火機把玩,自上而下地睨著狼狽的女人,慢條斯理分析起她的心思——
「對別人來說,在監獄服刑是一種煎熬。但對你而言,監獄反而成了你的保護牆。」
「出獄了,你將面臨沈恆安跟駱月容的聯手報復。而在這南洲城裡,能讓駱家忌憚幾分的,只有我君家。」
「時隔五年,你主動來爬我的床,是因為你心裡清楚,你已經無路可走。而我,這個曾經被你不屑一顧的男人,反倒成了你唯一的選擇。」
三言兩語,君修臣將阮傾城的心思剖析得明明白白。
『咔嗒』一聲,空氣中燃起一簇幽藍火苗。
「阮傾城。」君修臣用手指捏火苗,聲音不輕不重,卻狠狠敲在阮傾城心臟:「既然是有求於我,那就拿出求人的態度來。」
阮傾城聽懂了君修臣的暗示。
一個身份卑微走投無路的女人,跟一個站在權力巔峰的男人之間,只有一種求人的態度。
阮傾城想到母親,想到被她刺傷,還躺在血泊中的沈恆安。
她不再猶豫,果斷一把脫掉T恤,像展現作品一樣將自己展現給君修臣欣賞。
在監獄裡服刑四年,她的身材更加緊緻性感,是誰看了都想當畜生的極品身材。
在藥物作用下,她雪白肌膚更是白裡透紅。
可君修臣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始終平靜無欲望。
見君修臣沒有反應,阮傾城羞恥大膽地執起男人的另一隻手,主動將手按在腰肢最細的地方。
那裡,有一顆黑色的小痣。
她強忍著羞恥跟害怕,故作媚態地說:「九爺,我是你的了。」
君修臣盯著那顆黑色小痣,沉黑的眸色里有了別樣的光彩,像是黎明破曉時,即將從大海邊際升起來的初陽。
他手掌繞到阮傾城腰後位置,抽出染血的匕首,問:「誰的血?」
「沈恆安。」阮傾城老實交代:「我把他捅了。」
「死了?」他提到『死』,口吻依然冷淡平靜。
阮傾城搖頭,「沒死,只刺傷了他的右腿。」
嗯了一聲,君修臣將匕首隨意丟在地上,隨後將一張房卡遞到她面前。「去裡面臥室洗澡,二十分鐘後,我會去找你。」
沒有遲疑,阮傾城緊緊握住了那張卡。
兜兜轉轉五年,阮傾城終究還是收下了那君修臣的房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