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才是廢物

  與此同時，在外面沒有走遠的顧家家主突然聽到那一聲驚恐的尖叫，察覺到了這邊的不對勁，臉色一變，飛快朝這邊奔來。

  猛然推開門，他就看到倒在腳邊的袁長老，以及站在屋子裡一臉平靜冷漠的顧清汐。

  看著袁長老嘴邊和他胸前的一大片血跡，顧家家主愣住。這是發生了什麼？

  「怎麼回事？」顧家家主怒喝一聲，看著顧清汐身上的嫁衣，似乎又明白過來，「你怎麼會在這裡？難道你痴心妄想想攀附袁長老？」

  果然心骯髒看什麼都是髒的。顧清汐的眸光越發冰冷。

  顧家家主急忙蹲下來檢查了下袁長老的情況，結果發現袁長老已經沒有了任何生機！

  這是怎麼回事？

  一時間，他心中又驚又怒，還有害怕。

  袁長老出了事，他拿不到任何修煉資源不說，袁長老的宗門若是知道袁長老在顧家出了事，也絕對不會放過顧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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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此刻，顧家家主還未將袁長老的死和顧清汐掛鉤，在他看來，顧清汐怎麼可能傷得了袁長老。難道是勾結外人所做？

  「你幹了什麼？袁長老是怎麼回事？」顧家家主怒吼道。

  「都死了，你也會死。」顧清汐雖然在微笑，但是笑容不達眼底。說話的語氣尤為平靜。

  「孽障，你找死！」顧家家主聽聞這大逆不道的話，勃然大怒，衝進屋子朝顧清汐向往常一樣揚起了巴掌，結果看到屋子角落裡另外一具屍體後愣住，手掌也生生僵在了半空。

  他看到了什麼？

  他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問題了。

  那倒在血泊中，腦袋已經變形，死得不能再死的人，是顧文蓮？

  誰殺的顧文蓮？

  顧清汐這個廢物？

  怎麼可能！顧家家主都覺得自己這個想法匪夷所思。

  顧清汐是誰？她雖然是兩靈根，但是卻是水火靈根，相互排斥的兩個靈根，能引氣入體已是奇蹟。

  勉強到了鍊氣一層，根本不可能再修煉下去。

  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廢物。怎麼可能殺得了顧文蓮？

  但是，不是她，又是誰？

  「文蓮是你殺的？」顧家家主震驚的看向顧清汐猜測道。

  「是啊。」顧清汐淡淡的回了句，然後臉色平靜的掏出了一張黑色的符籙。

  顧家家主這才發現滿屋子都是黑色的符籙，看起來是那樣的詭譎陰冷。

  他猛然回頭看倒在地上的袁長老，再轉頭不可置信的看向顧清汐。

  「袁長老……真是你殺的？你，你是符師？你才鍊氣一層，你能打敗築基三層的袁長老？」顧家家主驚駭的瞪大眼，說出了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實。

  顧清汐輕輕捻動自己手裡的符籙，眸光冰冷。

  「母親是你所殺。只是為了迎娶早就和你珠胎暗結的所謂真愛過門。顧文蓮是你的親生女兒。」顧清汐語氣平靜，緩緩的陳述著顧家家主心中最大的秘密。

  為了謀得母親家族的幫助，騙取了這門婚事。

  在計劃得逞後，就下毒慢慢毒死了母親，為他所謂的真愛騰位置。

  然而，這個人渣，最愛的還是他自己而已。

  現在又為了修煉資源，毫不猶豫把他平時最為疼愛的女兒顧文蓮送給人當爐鼎。

  這顧家家主，渣得讓人噁心。

  顧家家主臉色驟變。這話的語氣，是那樣的篤定。她都知道了些什麼？

  「孽障，胡言亂語什麼？！」顧家家主厲聲呵斥。

  「你水木兩靈根，用了顧家多少資源，結果築基都沒到。」顧清汐冷眼看著眼前的中年男子，嗤笑一聲，「誰才是廢物？」

  顧家家主又驚又氣又怒，手掌再次高高揚起：「混帳，你這個孽種，廢物！敢這樣和我說話！」

  顧清汐淡淡一笑，只是輕輕抬手，手中的符籙翩飛。黑色的符文閃現，和屋子中的符文連成一片。

  一股龐大的力量擊中顧家家主的手，顧家家主慘叫一聲，那隻揚起來的手掌已被擊爛，只剩下一根殘缺不全的手指，鮮血橫流，觸目驚心。

  顧清汐看著這一幕，臉色淡漠。

  顧家家主臉上滿是扭曲，張大嘴巴痛苦的嚎叫著，下一刻卻七竅流血，跪倒在地。他此刻只覺得有一股更大的力量在撕扯他的神魂，他怎麼也無法抵抗。

  「你告訴我，誰才是廢物呢？」顧清汐瞥了眼兩眼翻白的顧家家主，臉上浮起一抹涼薄的笑來，從嘴裡緩緩吐出一句話來。

  「嗬嗬嗬……」顧家家主掐著自己的脖子，臉色漲得通紅，他甚至想求饒都做不到。他的心中已經被悔恨淹沒。

  清汐，他這個女兒，原來有著如此的天資。有她在何愁顧家不興，何愁他修煉資源缺少啊。

  要早知道如此，他又怎麼會那麼苛待這個女兒呢？

  可是，世間上沒有如果。

  現在一切都完了，完了！

  顧清汐不再看朝自己伸出雙手眼露祈求的顧家家主，一臉冷漠的從他的身邊跨過，離開了這間屋子。

  顧清汐緩步離開了顧家，身後傳來一聲巨響。那間新房再也承受不住符陣的威力，爆炸了。至於那袁長老和顧家家主，就算僥倖能活下來，恐怕也是缺胳膊斷腿，而且神魂殘缺，只會成為一個殘廢的傻子。

  夜已深，天空掛著一輪明月。

  顧清汐緩緩的解開身上紅色的喜服，動作優雅的扔在地上，一步一步緩緩的，慢慢的走向遠方。

  月光灑在她清冷的臉上，輕柔朦朧的月光襯得她的容顏更加精緻無雙。

  月色中，她的背影漸漸遠去，直至消失。

  ……

  在一個小鎮的入口處的小吃攤上，顧清汐坐在最角落的小桌吃著碗裡的小餛飩。她的桌子上已經放著好幾個碗。

  這個小攤擺在鎮口，來往的行人都會路過這裡，所以生意相當不錯。

  有好幾個客人在這裡吃著東西。

  這家小吃攤的所有吃食顧清汐都來了一份。牛肉麵，雜醬面，小餛飩，牛肉粉……老闆都有點擔心的朝這邊看了好幾眼了，怕這個柔弱的小姑娘吃得撐壞了肚子。

  然而他的擔心顯然是多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