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一個手刀

2024-05-03 23:04:26 作者: 沐蘇若

  此時趙菊花的身軀也開始劇烈的顫抖了起來,眉頭緊緊的皺著,似乎她現在正承受著巨大的痛苦,顧小曼見狀,一下子就著急了,上前了兩步,終於是忍不住開口,「烏雨月,你到底能不能救趙菊花?」

  烏雨月閉著眼睛沒有說話,依舊在念念有詞,不理會顧小曼,手猛地向下一按,那個騷動的東西一下子就停止了騷動,然後她的手就又開始緩緩地前進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顧小曼看到,烏雨月的唇間在緩緩地滲出鮮血來,一滴一滴的落下,滴在她月白色的長裙上,上面似乎綻開了朵朵蓮花,看起來格外的觸目驚心。

  顧小曼也是被嚇了一跳,她不由得震驚的說道:「烏雨月你這是……」

  扶昊予這時候上前兩步,將顧小曼拉著後退了幾步,然後對著顧小曼輕輕搖頭,「還是不要打擾她了,你越是去干擾她,說不定她越是困難。」

  顧小曼皺著眉頭點了點頭,可是她看著趙菊花那劇烈的動靜,她還是忍不住十分擔心,害怕趙菊花出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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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終於,他們在內心煎熬著的同時,烏雨月那邊也是取得了進展,她的手終於是緩緩地移動到了趙菊花指尖的位置,然後她的手又是猛地往下一壓,雖然沒有真正的按壓在趙菊花的手上,可是他們清晰的聽到了一聲什麼清脆的聲音。

  與此同時,趙菊花的指尖突然間噗的一聲,裂開了一條口子,一些烏黑的血就這麼順著她的指尖緩緩地流淌了出來,隨之一同流淌出來的,還有一隻小小的黑色的蟲子,那蟲子已經不動彈了,似乎是已經死了。

  接著,五月的手中,也是落下來了一直黑色的蟲子,在那烏黑的血裡面蹦躂了兩下,最後拼命地到了已經死了的蟲子身邊躺著,就再也沒有動靜了。

  趙菊花又是幾聲咳嗽,咳出來了好幾口鮮血,剛開始是烏黑的,後面便是鮮紅的血了,顧小曼第一時間過去,為趙菊花把了一下脈搏,感受著她脈搏平穩的跳動,她便知道,趙菊花這是真的沒事了。

  她也是瞬間就鬆了口氣,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這個過程,光是看看,她都覺得兇險萬分,好在最後烏雨月還是成功了。

  張彼得也跟著過來了,他看了看趙菊花,又看向顧小曼,「小曼,菊花她……」

  「她已經沒事了,你們快叫人燒水過來給她擦洗身子,熬藥的熬藥,煮飯的煮飯,估計菊花醒來之後,也要大吃一頓!」顧小曼說道。

  吩咐完了之後,她就走向了正坐在一邊休息的烏雨月,此時的烏雨月面色蒼白,她不知道烏雨月剛剛經歷了什麼,可是她知道,烏雨月剛剛經歷的肯定沒有表面上看到的這麼而簡單。

  烏雨月輕輕地喘息著,看著那邊的趙菊花,嘴角牽扯出來了一抹微笑,「現在看著她沒事了,你可總算是能放心了?」

  顧小曼神色複雜的看著她,雖然很不應該,可是她還是忍不住說道:「烏雨月,我還是要謝謝你。」

  「謝我做什麼?這蠱毒,本就是我的錯,你還要感謝我的?」烏雨月有氣無力的說道。

  「謝謝你這麼盡心盡力的幫我救了趙菊花。」顧小曼看著她的臉色,「不過我看你的臉色很是不對勁,這個過程中,你是不是受到了什麼反噬?」說著還遞出去了一塊手帕給她擦嘴角的血跡。

  烏雨月對她感激的點了點頭,接過手帕在輕輕地擦拭著嘴角的血跡,同時說道:「是有一點反噬,相思蠱對於心中有情的人來說,折磨是生不如死的,我不知道你們這一路上到底是做了什麼,反正你們是讓這蠱蟲變得更強了,一般來說,若是蠱蟲的宿主若是在思念這一個人的話,便是壯大了它的力量,也會讓宿主的身體越發的難受。」

  「同理,我作為解毒的人,我的心中也有相思,也有情,所以也會有一定的反噬,不過沒事,這些對我來說,還不算什麼。」烏雨月說道。

  顧小曼聽了這話,卻是瞬間就尷尬了,她就說怎麼這一路上趙菊花這麼難受呢,感情是因為她們一直都在說張彼得,刺激了趙菊花心中對於張彼得的感情,這才讓她體內的蠱蟲也是越發的強大,原來是這樣……

  「原來,是這樣啊……」顧小曼訕訕的笑了笑,這麼說來,要不是來的及時的話,那趙菊花,還真的是要被她給害死了,虧她這一路上,居然還拿著張彼得來打氣,這不是火上澆油是什麼?

  烏雨月點了點頭,隨即便站起身來,說道:「如今蠱毒已解,那我這就先走了,顧小曼,殿下就交給你們了。」

  顧小曼也是跟著站起來,看著她神情之中的決絕,問道:「你還要不要再去看扶桃最後一眼?」

  烏雨月神情之中流露出些許掙扎之色,最後她還是堅定的搖了搖頭,「還是不了,我怕我看了之後,就更加捨不得離開了,我就不去看了。」

  「你若是不看,那這一生,估計你也看不到了!」顧小曼頗有些著急的說道。

  烏雨月卻還是固執的搖了搖頭,說道:「還是不了,我這就先走了,顧小曼,謝謝你的一番好意。」

  說完了之後,她便要轉身離開,顧小曼急忙上前道:「那我送你出去吧。」

  「不必了……」烏雨月剛要回頭,眼前卻是猛地一花,再接著,她就感到脖子一陣疼痛,一陣天旋地轉之後,她難以置信的回頭看著站在自己身後的顧小曼,不敢相信,剛剛是顧小曼劈了自己。

  可是很快,她就陷入了昏迷之中,臉上的難以置信,也是在瞬間,就消失無蹤了。

  顧小曼吸著冷氣吹自己的手,齜牙咧嘴的說道:「哎喲我的媽呀,真的是疼死我了,怎麼在人的脖子上滿劈這麼一下這麼疼呢,我這好多年沒有這麼劈人了,倒是有些受不了了,哎喲疼死了!」

  想當初她在黑社會裡面的時候,那是隨便一個手刀下去,她的眼睛都不會眨一下,可是如今啊……到底還是身體不行了,不過就是一個簡單的手刀,她的手都受不了了,老了老了,啊……終究還是老了……

  顧小曼一邊吹著自己的手刀,一邊指揮著旁邊已經目瞪口呆的護衛說道:「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的把她給我捆起來?哦對了,記得把她的雙手給我用黑布包裹起來,然後再用繩子把她的手死死的困住,還有她的嘴,也給我老老實實的封起來,最後還有眼睛,眼睛也給我蒙上,我算是怕了這些會使毒的人了,只要是能動的地方,都給我鎖起來,我看她還怎麼蹦躂!」

  張彼得和胡四在一旁,已經被顧小曼這個突然之間就翻臉不認人的架勢給震驚住了,兩個人也是對她佩服得五體投地。

  敢信嗎?這前一刻還在客客氣氣的對著你說謝謝,並且說著要送你出門的人,結果反手就給你來了一個手刀,搞得你猝不及防,直接就倒下了,遇上顧小曼這樣的人,還真的是防不勝防,叫烏雨月這個一心就想著回南疆,並且還心裡牽掛著扶桃的人,該怎麼辦?

  「小曼,你這是……要做什麼?」張彼得愣愣的問道。

  「顧姐姐,你這突然地一下子,我一直以為,你是真的要放烏雨月走了!」胡四十分佩服得對顧小曼豎起了大拇指。

  扶昊予也走到顧小曼的身邊來,疑惑的看著她,「你把她幫著,是要從她的口中審問出什麼來?」

  「不不不,我是要放烏雨月走的。」顧小曼揉著自己的手,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扶昊予見她手實在是疼得厲害,於是就站在她的身邊,輕輕地為她揉著手,只叮囑道:「以後這種事情讓我來,你不必親自動手,知道了嗎?」

  「知道啦!」顧小曼笑嘻嘻的衝著他答道。

  而此時胡四和張彼得又一次風中凌亂了,你把這人都已經五花大綁了起來,你居然說,這是要放人家烏雨月走?

  也不帶這麼睜著眼睛說瞎話的吧?

  顧小曼看著他們的神情,頓時就不由得狠狠的鄙視了他們一番,「你說你們,怎麼就這麼傻嗯?我說的是要放烏雨月走,但是不是現在,烏雨月要走,怎麼著也得等到扶桃醒過來了再說,她是扶桃的人,我就這麼讓她走了,在扶桃那裡也不好就交代啊是吧?」

  「所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張彼得皺眉問道,「烏雨月與你,到底說了什麼?」

  顧小曼在心中梳理了一番,隨即便說道:「這件事情呢,其實是這麼一回事……」

  她緩緩地將烏雨月同她說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包括烏雨月要為了扶桃回南疆,選擇犧牲自己一個人,換啦扶桃的生存這件事,她也是說了出來,聽得這兩個漢子也是神情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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