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腦子裡全是黃色廢料

  第15章 腦子裡全是黃色廢料

  「大三了，可以試著找個男朋友了。」

  「國家博物館的小劉，比你大兩歲，也是京大畢業的，之前還找我打聽你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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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劉長的不行，配不上我徒弟。」

  「除了本專業的，還可以看看其他專業嘛，京大優秀的同學還是蠻多的。」

  「……」

  趁著上菜的時間。

  幾位老教授開始操心起了新的話題——秦枝的終生大事。

  秦枝全程有些尷尬的聽著，也體驗到了別人口中過年時被家裡長輩催婚的感覺。

  「我記得把『獸面紋方鼎』出借學院的那位陸先生好像年齡不大，事業已經風生水起了，這才叫青年才俊，你們推薦的都是些什麼歪瓜裂棗。」

  楊老一臉不屑的開口道。

  聽到這句話。

  秦枝心中咯噔一聲。

  下一秒。

  王教授便忍不住開口調侃道：「老楊，那可是京城陸家的人，你想把小秦往火坑裡推啊？」

  「陸家怎麼了？」

  「你不知道陸家的情況嗎？」

  王教授有些意外，刻意壓了壓聲音道：「你看京城裡其他的世家，哪個不是子孫枝繁葉茂，陸家呢，就剩下兩個孤家寡人了。」

  秦枝表情微微有些動容。

  她從來沒有去了解過陸家的內部情況，這幾年除了那位陸家大哥外，似乎也再沒聽陸懷謙提起過其他的家人了。

  秦枝還再想多了解一下。

  王教授卻是擺了擺手：「我知道的也不多，都是聽其他老朋友聊起的，不說了，不說了。」

  ……

  結束午餐後。

  秦枝再度返回了京大古文物修復系的古樸老樓里，窩在修復室里開始了後續的修復任務。

  老教授們確定秦枝的水平和心理素質沒問題後，也就放心的將「獸面紋方鼎」修復工作交給她全權負責了。

  一件青銅器的修複流程非常繁瑣。

  秦枝確定沒有原件碎片需要拼接後，開始對「獸面紋方鼎」的缺口位置進行「拓樣補配」。

  這是通過拓印的方式，製造出一塊和原件相同的碎片，用來填補青銅器上缺失的部分。

  宋時則在《肇新宋器》曾言：「上仿製以崇古，下偽造以圖利。」

  說的便是這門手藝與贗品手藝有些相似，只是一個是為了復原文物，一個是為了謀取私利。

  修復室里燈火通明。

  秦枝穿著一身白色的修復師工作服，表情嚴肅的一點點完成著拓樣工作。

  這是很考驗耐心和技術的過程。

  拓樣途中容不得半點馬虎。

  時間一點點過去。

  古樸老樓外的天色也越發的陰沉，一股悶熱感帶著泥土的土腥味慢慢湧起。

  不多時。

  電閃雷鳴。

  晨間氣象台發出的暴雨橙色預警很快便得到了應驗，一場傾盆大雨隨即而來。

  轟~

  一聲巨大的雷鳴。

  秦枝的右手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一張即將完工的拓印圖紙宣告失敗。

  啪！

  又一聲跳閘的清脆響動。

  整個修復室陷入了一片漆黑。

  秦枝深吸了一口氣，忍住罵娘的衝動。

  這棟古樸老樓的電路一直有問題，遇到暴雨天難免會出現跳閘斷電的情況。

  秦枝只能借著微弱的應急燈光，將「獸面紋方鼎」重新封存好，整理好唯一成功的三張拓印紙。

  鎖門。

  一路摸黑在更衣間裡換回了自己的常服，一個人朝著樓下走去。

  手機打開。

  秦枝的瞳孔微縮，暗道了一聲不好，手機里出現了一片密密麻麻的未接來電。

  電話的備註是：陸懷謙。

  完了。

  秦枝頓時覺得有些頭疼，趕緊把電話撥了回去準備解釋一下。

  手機尚未接通。

  秦枝便頓住了腳步，借著手機的閃光燈光亮，她看見老樓的門口有一道男子身影，一身黑色西裝襯的身姿格外挺拔，袖口位置的一對鑽石袖扣在黑暗中顯得格外耀眼。

  「二哥？」

  秦枝試探性的喊了一聲。

  陸懷謙側頭，邁步朝著秦枝走來，語氣低沉中透著一絲不滿：「不接電話？」

  「我一整天都在修復室里忙，手機放在更衣室里沒注意……」

  「平時上學天天遲到，今天怎麼這麼認真？」

  秦枝微微埋著頭，小聲的嘟囔了一句：「還不是為了幫你修復『獸面紋方鼎』嘛」

  「……」

  陸懷謙沒再說什麼，伸手將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了下來。

  秦枝下意識的一個後撤步，眼神警惕的看向陸懷謙，語氣逐漸放低了姿態帶著一絲哀求：「二哥，我錯了。」

  「嗯？」

  「今晚回去您讓我怎麼樣都行，這裡是我學習的地方，別在這兒亂來，求您了。」

  「……」

  陸懷謙頓時一頭黑線，嘴角都有些抽搐：「枝枝，咱倆到底誰腦子裡全是黃色廢料？」

  說完。

  陸懷謙將西裝外套隨手蓋到了秦枝腦袋上，語氣中有些一絲無語：「披好，送你回家。」

  「哦哦。」

  秦枝意識到自己誤會了，趕緊將頭頂的西裝外套整理好披在肩上，稍顯尷尬的跟著陸懷謙一起離開。

  陸懷謙手裡的黑傘不算太大。

  秦枝意識到傘在朝自己這邊傾斜的時候，陸懷謙的半邊身體都已經徹底淋濕了。

  回到車上。

  Maybach的車內已經提前預熱了暖風烘乾。

  秦枝看著渾身淋濕的陸懷謙，心裡莫名的有些不是滋味：「二哥，要不您先把衣服脫了吧。」

  「嗯？」

  「我可以不偷看，主要是怕你穿著濕衣服感冒。」

  「矯情。」

  陸懷謙瞥了故作害羞的秦枝一眼，語氣漫不經心：「你都抱著啃過了，還在乎多看兩眼？」

  秦枝：「……」

  謝謝。

  有些話真的不用說出來好嗎？

  陸懷謙沒再搭理秦枝，自顧自的脫掉濕透的白色襯衣，打開了Maybach的隔斷吧檯，從下方的柜子里取出了一套常年備著的合身西裝換上。

  「二哥，您在柜子里還藏了西裝啊？」

  秦枝有些意外。

  她坐這輛Maybach很多次了，也知道隔斷吧檯下有個雙開門的柜子，只是從來沒有打開看過裡面的東西。

  「以防萬一的。」

  「哦。」

  秦枝哦了一聲，沒有去問具體是防什麼萬一。

  陸懷謙隨手又打開了另外一側的櫃門，取出了一套女式的衣物遞給秦枝：「換上。」

  「啊？」

  秦枝一臉懵逼，看了一眼衣服的尺寸，正好是自己合身的尺碼：「怎麼還準備了我的衣服？」

  「怕哪天在車裡忍不住撕了你衣服，事後你沒衣服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