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測
2024-08-17 11:57:38
作者: 齡姜
走在路上,李邑有點委屈道:「你之前去什麼地方了,我特地入宮找你,結果你不在。」
「我去處理一些事,陛下剛剛把火炎軍隊交給我管理。」
這算不上什麼秘密,有心之人都會知道火炎軍隊現在落入她的手中。
李邑不敢置信地轉頭看著謝品如:「你說什麼?」
「你也覺得不敢相信對吧,我也不敢相信,陛下竟然會把火炎軍隊給我,更沒有想到,陛下還會把朝政交到你的手中。」
謝品如說的這些出乎李邑的意料之外,李邑眉頭緊鎖:「母皇她想幹什麼?」
謝品如搖頭,她也不知道女皇想幹什麼。
「陛下最近身體一直不見好轉,我去見了一直替陛下看診的安太醫,安太醫告訴我陛下的身體已經是強弩之末,現在不過是靠著藥物在吊著罷了。」
一個接著一個消息沖的李邑幾乎無法思考,他下意識問謝品如:「你覺得安太醫說的是真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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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品如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陛下做事從來不讓人猜出她的真實想法。」
兩人沉默的走了很久,李邑道:「安太醫說的也許是真的。」
謝品如看著李邑,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母皇這一系列的舉動分明有交代後事的意思,當然她肯定還有別的打算。」
一般長輩發現自己身體不行了,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安排好身後事,尤其是皇位上的問題,換成別人早就把所有事情都說開了,女皇沒有,只動作不斷,令人猜不出她的真實意圖。
「那她的打算是什麼?」
謝品如擔心女皇最後的打算是李邑。
李邑道:「這我也不太清楚,這需要走一步看一步。」
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那你要小心。」
他是太子,勢必會成為很多人攻擊的靶子,她絕對不想讓李邑出事。
「你放心吧,我平安的活了這麼多年,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還不是好好地過來了。」
「你以前是皇子,現在是太子。」
女皇的太子有多難當,謝品如深有體會,女皇擺明了有大動作,這個關頭李邑成了太子,謝品如心裡實在是難以安定。
「都說太子不好當,可是身在這個位置上,就沒有選擇餘地,我什麼都不做都會有麻煩找上門來,與其讓麻煩上門,倒不如主動出擊,也省的哪天被人算計了,還要憋著滿肚子的氣沒有地方發泄。」
謝品如抓著李邑的手,擔憂道:「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希望你,能好好地。」
李邑親了一下謝品如的手背:「我一定會好好地,我還想娶你為妻呢。」
謝品如心中一甜,嘴上卻道:「你成了太子,整個洛陽,有的是女子想嫁給你。」
她想到那天在洛陽街道上攔住他去路的王婉馨。
「你說的是王婉馨?」
李邑也知道這件事,起初知道王婉馨竟然在路上攔住謝品如,還說出許多不恭敬的話十分生氣。
他和謝品如認識這麼長時間,都沒捨得和謝品如說一句嚴重的話,王婉馨竟然敢這樣對謝品如,李邑豈能不生氣。
「原來你知道啊。」
李邑安撫謝品如道:「我已經替你報仇了,你別生氣。」
「你幹了什麼?」
她人在宮中甚少出門,王家和她距離太遠,王家發生了什麼事她一概不知,只能從別人的口中知道大概的輪廓。
王婉馨是她回宮途中的一個攔路虎,謝品如打了王婉馨那一個巴掌後就沒把王婉馨放在心上過。
難不成那天事情過後,還有別的事情發生?
「最近名動洛陽的事件你不知道?」
謝品如望著李邑:「那個王家公子……」
「是王婉馨的親哥哥。」
最近洛陽出了一則醜聞,有兩戶公子為了青樓花魁互相毆打,鬧得整個洛陽都是沸沸揚揚,謝品如身在宮中都聽到了風聲。
她記得兩個公子的姓氏,至於是誰家的也不感興趣,橫豎和她沒什麼關係。
原來這事是和她有關係的。
「敢欺負我未來的妻子,怎麼也要給他們王家一個畢生難忘的教訓才行。」
李邑這般說,頗有幾分少年意氣風發的感覺,謝品如沒忍住想笑:「你怎麼還這麼幼稚,都已經是太子了。」
「那我的妻子更不能隨便被人欺負了。」
把謝品如逗笑了,李邑的眼睛裡也多了許多的笑意。
太子不好當,只要有一點點的缺點都會被人放大無數倍,有一個人攻擊,就有無數人蜂擁而上。
李邑承諾道:「你放心吧,只要有我在,誰都不能隨便的欺負你。」
「我相信你,只是你不要做得太過分了,你現在是太子,需要那些大臣扶持你。」
不由自主的,謝品如站在了李邑的位置上思考。
相比謝品如的緊張,李邑整個人就要輕鬆許多了:「只要母皇不改變主意把我從太子的位置上拉下來,我這個太子就會做得穩固。而且……」他看著謝品如,「我一點都不想當這個太子。」
一直沒說話的王籌忽然抬頭,看著李邑的背影,嘴唇微動,最後還是選擇把嘴巴閉上。
似有所覺,謝品如回頭看向王籌,王籌面上那一閃而逝的痛苦清晰的落入謝品如的眼中。
她佯裝什麼都沒有看見,與李邑一路上有說有笑的出宮。
送走李邑,謝品如沉默地在宮門口站了一會兒,直到身邊有人提醒才慢慢地回宮。
等王籌和李邑回到東宮,王籌迫不及待地問:「殿下真的對皇位一點追求都沒有嗎?」
為了能讓李邑繼承皇位,這些年來先皇留下來的人付出了多少的心血。
李邑不答反問:「你覺得當皇上好嗎?」
王籌想也不想道:「這是自然,成了皇上,這天下的財富女人都是你的,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可最是無情帝王家,身在皇室一點親情都沒有,我早就厭倦了這樣的生活,比起當皇上,我更想成為一個凡夫俗子,帶著妻兒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王籌痛苦道:「殿下難道忘記了先皇臨終之前的託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