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禮物
2024-08-17 11:46:08
作者: 齡姜
他怎麼可能會對謝品如余情未了,他對謝品如從來都只是利用她罷了。
「這和余情未了沒有什麼關係。」
趙即墨這麼說,謝玉蟬更加覺得趙即墨對謝品如絕對是余情未了,她頗為任性道:「我不管,反正我一定要給謝金蟬一頓教訓,你不准攔著我。」
「我整日在外面忙,想攔著你也未必有機會。」趙即墨一副頗為無奈的語氣道。
為難到了趙即墨,謝玉蟬很得意,她昂著下巴:「反正誰敢讓我不痛快,我肯定會報復回去的,我謝玉蟬天生心眼就很小。」
謝府假山旁邊有一棵長了約兩米多高的大樹,大樹遮掩的圍牆上,李邑穿著一身黑衣,正坐在牆頭上。
他本想趁著晚上來謝家找謝金蟬的,沒料到會撞見一個偷情的場面。
趙即墨與謝玉蟬的對話一字不漏傳入他的耳中。
今夜的月光明亮,李邑打量趙即墨的模樣,腦筋略微一轉就知道趙即墨是誰。
入贅謝家的女婿。
妻子死了還沒多久就和小姨子有了苟且,今天還被爆出和妻子的丫鬟不清不白。
李邑搖了搖頭,感慨地想著,這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趙即墨表面上看似文弱書生的模樣,實際上一肚子的壞水。
哪個姑娘被他盯上實在是人生不幸。
好在現在被他盯上的那個姑娘也不是什麼好人。
明明他的金蟬聰明又厲害,怎麼到了謝玉蟬的口中形象那麼差,她分明是在嫉妒他的金蟬比她優秀。
他們如此詆毀金蟬,他是不是該給他們一個教訓,讓他們明白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呢?
李邑摸著下巴琢磨,手上有點蠢蠢欲動。
他許久沒有幹壞事,忽然很想做壞事了。
他身邊跟著暗衛,有了想法,他扭頭看了眼暗衛,交代了幾句話後就走了。
他是來找謝品如的,遇見謝玉蟬和趙即墨私會那是意外之事。
遇見了就留點紀念品,就當為謝金蟬那個倒霉的姐姐謝品如報點小仇了。
李邑感覺可惜,他沒有見過謝品如,謝品如的名聲聽說過不少次。
從別人的口中,他知道謝品如是世間難得的奇女子。
今日遇見趙即墨與謝玉蟬私會,李邑遺憾地覺得謝品如沒什麼挑選男人的眼光。
竟然嫁給了趙即墨這麼一個表里不一的男人。
李邑把想法說給了暗衛,全部交給暗衛處理。
他進入謝家內院浪費了不少時間,剩下的時間他要趕緊去見謝金蟬。
白日的一切讓謝品如心情十分沉重,她萬萬沒有想到,出去幾個月回來,謝家內部竟然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
長叔竟然會喪心病狂到了這種程度,爺爺是他的親生父親,為了利益,為了掌控謝家,他竟然如此對待爺爺。
這實在是讓謝品如始料不及。
難道利益真的這麼重要嗎?
謝品如站在窗邊,仰頭望著頭頂皎潔的月色,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
夜晚無風,安靜得只有池塘里的蛙聲陣陣,耳邊似乎有人悄悄走動的聲音,謝品如眉頭一皺,朝著聲音的來源看過去。
「誰?」
李邑從假山後面出來,很遺憾地語氣對謝品如道:「我還想多藏一會兒,沒想到被你發現了。」
見是李邑,謝品如愣了一下,隨後道:「你怎麼進來的?」
謝家外面的護院很多,想要進入內院不是什麼容易的事。
可是李邑……
謝品如想到李邑的身份,又覺得李邑能進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走進來的。」
李邑朝著謝品如一步一步地靠近。
謝品如與李邑相處許久,雖說李邑占了謝品如不少便宜,可是謝品如對李邑沒多少防備心理。
李邑朝她靠近,謝品如也沒當成一回事。
「外面的那些護院應該換一批了。」
謝品如還在糾結李邑竟然能悄無聲息地進入謝家內院,今天晚上李邑可以隨隨便便的就進來,那麼到了明日,是不是別人也能隨隨便便地進入謝家內院。
光是想到了這裡,謝品如的心情實在是好不到什麼地方去。
內院都看守不住,這是敗家的徵兆。
「在想什麼事?」
李邑已經走到了謝品如的身邊,見謝品如想著心事,都沒有理睬他,就追問一句。
謝品如回過神來問李邑:「外面的守衛是不是在偷懶?」
李邑隨口道:「也沒偷懶,就是幾個人在一起喝了點小酒罷了。」
話音落下,耳邊聽見謝品如的一聲冷哼。
李邑挑眉看著謝品如:「生氣了?」
「換成是你家,隨便一個外男都能進入內院與內院女子見面,你不生氣嗎?」
李邑很不贊同道:「什麼叫隨便一個外男,難道你忘記了我們共患難的交情了?」
「我不覺得我和你有什麼太多的交情。」
謝品如扭頭望著頭頂的月亮,眉頭深鎖。
「你不過一個女孩家,謝家那麼多的男丁,再怎麼樣也用不著你操心,你要是覺得謝家不好,你可以嫁給我啊,我保證你住的地方,只要你不想看見其他人,除了我以外,我不會讓任何男人有可以接近你的機會。」
「謝家就是我的家,而且我不會嫁人,更不會嫁你,你歇歇吧。」
謝品如想把窗戶關上,李邑伸手進來攔住謝品如的舉動。
「我好不容易跑進來見你,你就這樣對我?之前我好歹也幫了你那麼多的忙,你這樣就有點過分了吧。」
對於李邑口口聲聲的指責,謝品如面無表情,等他的話說完,謝品如才開口說話:「之前我們是在等價交易,以後該給你的利益不會少你,你已經找到我家了,我也跑不掉,你可以走了。」
她還想把窗戶關上,李邑扒著窗戶的邊框,身體撐在謝品如的面前,阻攔她關窗戶的舉動。
「萬一你不能掌控謝家,你之前說的那些話可都是空話吧。」
這個道理李邑一早就想到,只是沒想說出來。
他感興趣的從頭到尾就不是謝家,而是謝品如這個人。
明明是個養在深閨,本該一生無憂的女子,非要走出來做男人的事情。
與謝品如接觸得越深,李邑對謝品如的興趣就越大,到了最後,這種興趣隱約變了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