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2024-08-17 07:07:17
作者: 晨霧的光
秦承釋聞言也站了起來:「朕不和你辯這些,日後你總會明白朕的心意,朕雖是不能專寵於你,但心裡待你卻是和旁人不同,朕還要見幾個人這就走了。」
穆書榆不在意地笑了笑,恭送秦承釋出了延盛居。
到了晚上秦承釋在長宣殿看完奏摺,便坐著發呆,於忠見了上前問道:「皇上可是要去延盛居,這個時辰正好,再晚就要落鎖了。」
「不去,誰說朕要去延盛居了,朕難道只能由她一人侍寢?」秦承釋沒好氣地訓著於忠。
於忠自覺倒霉:「是奴才多嘴了,那皇上想召哪位妃嬪,奴才這就讓人準備去。」
「嗯,就去和知殿吧。」
「是。」
於忠想這和知殿的魏素芸是新晉封的淑儀也算合皇上的意,只是還有些不妥。
「你怎麼還站在這兒?」秦承釋看了眼於忠沒耐煩地問道。
於忠陪笑:「回皇上,奴才方才是想著這和知殿離和新殿可是近得很哪,後院兒與延盛居就隔著一條小路,其實按理兒這也沒什麼,根本聽不見動靜兒的,是奴才想多了,奴才這就派人去魏淑儀那兒說一聲兒,讓人準備接駕。」
「你等等,先不用讓人過去,朕還有幾份奏摺沒看完,等看完了再說。」秦承釋喊住了快走到門口兒的於忠。
「是,奴才遵旨。」
筆墨都已經讓人收了,還說沒看完,於忠低頭悶笑,皇上明明是心裡也沒底卻還要硬撐,不就是怕太妃知道了不待見嗎,也真是彆扭得很。
和新殿總算恢復了寧靜,穆書榆估計秦承釋估計是因為那天的事兒賭著氣,所以這幾天也並未過來,這樣自己可是悠閒不少。
「小姐,貴女高依珊來了。」如意走了進來。
「快請進來。」穆書榆一聽便笑了。
高依珊是南方小國青陽國的公主,今年十五歲,長得白白嫩嫩的,圓圓的小臉極是討喜,性子也比其他人單純些,平時說話更是直接,自己很喜歡這個小丫頭。
「姐姐,你可是作詩呢?」高依珊進來便摟住了穆書榆看她在做什麼。
穆書榆笑道:「哪是作詩,只是閒著看會兒書罷了。」
高依珊嘟著嘴說:「這可怎麼辦,秀些花樣兒我倒是不怕,只是這作詩太難為人了,在青陽可不興這個。」
「我還不及你呢,讀詩還行,作詩、女紅秀活兒都是一竅不通。」
「怎麼會,姐姐連針線也不曾學過?」高依珊不信。
「我自小身子不是很好,耗神勞心之事尤其不能做,所以便沒在這些事情上用過心。」
高依珊聽完點點頭:「原來如此,可如潔掌侍交代這詩和女紅秀活兒是要給皇上和皇后娘娘過目的,也是晉選時的重要考量,姐姐難不成要交白卷?」
穆書榆也愁:「秀活兒好辦,身邊的宮女隨便哪個也能做了,只是這作詩可就為難了,我倒不想交白卷,一是丟臉,再一個別人看著也不好,皇上皇后面子上過不去,但與其隨意亂寫還不如不寫,我雖著急但也沒想出好辦法。」
高依珊苦著臉不語,過了一會兒突然大聲說道:「宋姐姐一定會作詩,咱們求她去!」
「你這丫頭嚇我一跳,不過說得卻有道理,走吧,過去瞧瞧。」
於是兩人一起去了宋月穎的屋子。
宋月穎知道兩人來意後,沉思片刻才開口:「其實作幾首詩不難,只是我若是代你們作了,這裡面便有了欺君的意思,書榆姐姐是不妨事的,只是我與依珊妹妹怕是逃不過去。」
穆書榆恍然,一時覺得愧疚得很:「是我疏忽了,還請二位妹妹不要怪罪。」
宋月穎卻笑道:「姐姐不過是想不到這上面,也沒什麼,不過妹妹認為姐姐定是不會因作不出詩來而落選的,依珊妹妹卻說不準呢。」
「落選便落選,只要皇上肯讓我回青陽就行。」高依珊不是很在意。
穆書榆揶揄道:「皇上如此俊帥,你不動心?那日皇上離開和新殿後,我可是聽說好多貴女都卯足了勁兒呢。」
「皇上是偉岸俊美,只是我又搶不過,更何況留在宮裡不得寵便要孤苦一生,得了寵別人又眼紅心熱地惦記,那就更難過了,我腦子不靈可是爭不來,不如落了選讓父皇求皇上悄悄地放我出去。」
穆書榆與宋月穎相視一笑,也感嘆高依珊這丫頭說了大實話。
因為這個緣故,到了期限時,穆書榆、高依珊還有另外一個邊陲小國的公主都沒能作出詩交給如潔,女紅繡活兒卻都做得不錯,如潔還再三詢問穆書榆是否真的沒有詩可交,穆書榆只說沒有。
隔了一日,穆書榆用過晚飯正在院子裡散步,就聽門口有人說話,好奇之下便帶著人走了過去瞧瞧是誰來了。
「臣妾給皇上請安。」見進來的是秦承釋,穆書榆立即問安,心想這位莫不是氣消了?
「起來吧。」秦承釋並沒像平時那樣將穆書榆扶起來,而是直接進了屋子。
看來氣還是沒消,穆書榆逕自起身,跟在後面,於忠故意慢了幾步悄聲說道:「貴女,皇上看了詩正生氣呢。」
「我沒作詩啊,為何還生氣?」穆書榆莫名其妙。
於忠還想再說,只聽秦承釋在裡面說道:「怎麼還不進來,難不成還要朕等你的大駕?」
於忠不敢再說,趕緊陪穆書榆一同進去。
穆書榆進去後,看著臉色明顯不快的秦承釋,從宮女手中接過茶親自端了過去,笑問:「皇上可是在哪兒惹了氣,臣妾瞧著您臉色不是很好呢。」
秦承釋瞄了眼茶又擡眼看向穆書榆冷笑:「趙輝與紀國謀逆朕都不曾生氣,除了穆貴女沒人有這樣大的本事,朕從來就沒因為第二個人生過氣。」
「皇上過獎了,臣妾擔當不起。」
「朕沒誇你,你這是還嫌氣得朕不夠?」秦承釋沉著臉問。
「臣妾實是不知哪裡得罪了皇上,還請皇上明示。」
秦承釋冷聲說道:「你為何不作詩而交白卷,是不是心裡後悔進宮了,所以才打著落選出宮的主意?穆書榆,朕今兒就明明白白地告訴你,朕給過你選擇的機會,你既是已經答應了朕,就別想再改主意,朕不會讓你如願的!」
原來是這麼回事,穆書榆苦惱於秦承釋的疑心病兒,只好柔聲解釋:「回皇上,臣妾並未想過改什麼主意,既是進宮了就想力爭上遊,那詩之所以交了白卷是因為臣妾不會作詩。」
「你——,不會作詩?」秦承釋愣了。
穆書榆搖頭:「不會,臣妾有心口疼的毛病不能勞累,故而未曾學過,而且就連女紅也只是知些皮毛。」
「那你女紅可交了?」
「自是交了,女紅臣妾縫上幾針,其餘的都讓宮女代勞。」
秦承釋聞言又問:「那你就不會找人幫著做首詩?」
「這可是欺君之罪,臣妾哪能害人。」
秦承釋看了穆書榆半天才無奈地說道:「難為玉浮國君還總想著將你送給朕。」
穆書榆一聽就惱了:「皇上這是說臣妾無才無能,根本不配在皇上身邊服侍了,臣妾本就這副樣子,若是讓皇失望了,還請皇上給臣妾指一條光明大道。」
「你別誤會朕的意思,朕是說玉浮國君不曉事,再說朕又不缺打理伺候的人,此次也不是選文臣武將哪來那麼多說法兒,不過是走個形式,什麼都不會更好省得費神了。方才經你這麼一說還真是合了朕的心意,要麼即便你會這些,朕也捨不得你勞累的。」秦承釋意識到自己說走了嘴,立即變了態度,一點兒沒有進來時氣焰,反倒是說起了軟話兒。
穆書榆當然也不會得理不饒人,被秦承釋一番話逗得直笑:「皇上可真會哄人開心。」
「開心便好,朕多日未過來見你,你可想朕了?」
於忠聽秦承釋問了這個話兒,立即就帶著宮人退了出去。
穆書榆不答反問:「皇上多日未見臣妾,可是去見了別人?」
秦承釋一頓,不自然地笑了笑:「也沒見誰,朕心裡還是想著你的。」
穆書榆聞言媚笑:「皇上嘴上說得好聽,這幾日定是見了別人,卻不知臣妾心裡有多苦。」說完便走到秦承釋跟前,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前。
秦承釋大喜過望,沒想到今日還能遇上這等好事,立即握在手裡揉、捏了幾下兒:「寶貝兒可是想朕了,朕這就伺候你。」
「皇上莫急,今兒還是讓臣妾服侍您吧。」穆書榆說著又解開了自己的衣襟,但並不全脫只是半遮半掩,然後又去解了秦承釋的衣裳。
秦承釋樂得眼睛都放了光兒,氣息不穩地連連點頭:「朕准了!」
穆書榆笑著跨、坐在秦承釋腿上,與他面對著面兒,從額頭開始輕輕地吻著,等快到嘴唇時卻只是在秦承釋嘴角兒落下一吻,又接著去吻他頸項。
「你怎麼不親親朕?」秦承釋為沒能與穆書榆唇、舌、相、交有些失落。
「臣妾不是一直在親皇上嗎,可曾有人親過皇上這裡?」穆書榆將掌心按在秦承釋的胸、口輕輕摩、挲著。
「何人能有你這樣大膽,雖是變著法兒在朕身、下承歡的不少,但卻無人敢與朕對視,更不用提壓、著朕戲弄了。」
穆書榆聽完粉腮艷紅一片,眼睛也是閃閃發亮:「別人不敢,臣妾倒是想嘗嘗滋味兒呢。」
秦承釋閉著眼雙手緊握著椅子的扶手兒,感覺穆書榆在自己胸、前吮、吻、輕、咬帶來的陣陣酥、麻,幾次想伸手去褪下穆書榆的衣裳卻都被她給躲開了。
「皇上若是再不老實,臣妾可要撒開手了,臣妾還有好多手段沒使出來呢,皇上難道不想受用?臣妾想嘗的地方兒多著呢!」穆書榆擡起頭舔、著嘴、唇嬌笑。
秦承釋整個人興奮得直哆嗦:「朕聽話,朕今晚上全憑你處置了!」
穆書榆隨即拋了個媚眼,又在秦承釋胸、前留戀親吻了一陣子,才漸漸往下移去。
秦承釋不停地吸著氣,滿眼痴迷:「心肝兒,你快著些,要不先將衣裳、脫、了,讓朕解解眼饞也好,要不朕怕是忍耐不住了。」
「皇上,臣妾也是耐不住、熬不得了,不如先讓臣妾受用一回,可好?」穆書榆又坐回了秦承釋身、上,頭貼在其耳邊輕喘,說出的話也仿呻、吟一般。
「朕求之不得,心肝兒,朕有了你其他人都沒了滋味兒,你坐好不然朕找不准地方兒。」
穆書榆答應一聲便坐了起來,而且不只是坐了起來,人竟是也站了起來。
秦承釋傻眼:「心肝兒,你這是做什麼?」
穆書榆將自己包裹嚴實,語氣歉然:「回皇上,是臣妾糊塗了,臣妾正逢月信之期無法侍寢,還求皇上莫要怪罪。」
看著輕移蓮步坐到對面兒,從容喝起茶來的穆書榆,再瞧瞧自己被硬生生涼在一邊,秦承釋臉脹得通紅:「你是故意的?」
「皇上多心了,臣妾不過是見到皇上一時忘情,卻差點讓皇上沾染了晦氣,是臣妾的不是。」穆書榆眨眨眼睛真心認錯兒。
秦承釋現在是掐死穆書榆的心都有了,不過比起惱恨他更想著兩人能共赴雲雨,於是只好放低了姿態:「你方才不是說想嘗嘗朕的龍、根是何滋味兒嗎,既是月信來了不能侍寢,這個總是不怕的吧。」
「皇上將臣妾當成什麼了,如此下作媚主之事臣妾如何能做得出,若皇上非要逼臣妾這樣做,那臣妾也是寧死不從的。」穆書榆說完已經是冷下了臉。秦承釋無奈地咽了咽、口、水:「那朕摟著你親親,行不行?」
「如此臣妾豈不是也難受得很,又不能與皇上作樂,何苦呢。」
秦承釋深吸了幾口氣,勉強壓下燥熱站了起來,自己整理好了儀容才沉聲說道:「你只因為朕去了別人那裡就要這樣虧待朕?之前不在意朕讓誰侍寢的話不是你說的嗎,如今又是何意?」
穆書榆輕笑:「臣妾那日話沒說完,臣妾是不在意,但有個條件,那便是皇上若讓其他妃嬪侍了寢,要是再想與臣妾同床共枕則需等一個月之後,到時以進御簿算數作準。」
「你未免欺人太甚,朕不是非你不可!」秦承釋發怒了。
「臣妾也沒說皇上非臣妾不可,皇上大可以不答應,更可以下旨強迫臣妾。」
秦承釋氣得指著穆書榆說道:「你有本事,那便走著瞧吧,看到時後悔的是誰!」
等秦承釋怒氣沖沖地離開之後,穆書榆淡淡一笑,自己不過是求能少些噁心,愛答應不答應,自己也不是非得用他那根、東西才行,辦法多著呢。
三日之後,如潔在正殿宣讀了貴女們上次詩作與女紅的名次,詩作以宋月穎為魁首,穆書榆次之,之後便是張思媛。
而女紅繡活兒,仍是宋月穎為首、穆書榆次之,之後則是另外一人。
眾人都給宋月穎道喜,宋月穎則是謙遜謝過。
等都散了的時候,張思媛攔住了穆書榆:「我怎麼聽說你根本不會作詩,你那詩可別是找人代寫的吧,這可是欺君之罪。」
穆書榆笑道:「是不是我寫的皇上難道不會分辨?瞧你的意思,難不成竟是要說皇上欺瞞了你,真是可笑。」
張思媛抿著嘴不說話,前幾日高依珊到處求人幫忙作詩,而且還說要幫著穆書榆的也一塊兒作了,只後來不知為什麼沒了動靜兒,可見穆書榆是不會作詩的,如今成績卻壓自己一頭,這讓她如何能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