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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救命之恩

2024-08-16 05:10:16 作者: 何兮

  蘇筱柔心裡矛盾極了,又看著江清越,恨恨地說道:「走!感覺走!本姑娘才不稀罕呢!」

  「是,是,全憑姑娘教誨,在下這就告辭了!」江清越忙不迭地走了。

  江清越離開了將軍府,回過頭看了一眼,不禁搖了搖頭嘆息道:「這樣的姑娘,還是讓周睿安去煩惱吧,我可應付不來。」

  江清越腳步輕鬆地往軍營里走,她七拐八拐地,突然走到了一處無人的地方,然後頓住了腳步,揚聲說道:「朋友,出來吧,跟了我一路,總是要見一面的好。」

  隨著一陣香氣傳來,一個身影落在了江清越的面前,竟然是許久不見的沈燕娘。

  沈燕娘一臉嬌媚,一站地,就給江清越拋了個媚眼,風情萬種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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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郎,許久不見,可曾想我?」沈燕娘含笑地問道。

  江清越:「……」救命,想回家,有沒有人啊?

  江清越對蘇筱柔還能遊刃有餘,但是對著沈燕娘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她乾笑了兩聲。

  沈燕娘撅起嘴:「看起來江郎是一點都沒想我呢,虧我惦記著你惦記的進展,真是沒良心!」

  江清越澀然地說道:「姑娘許久不見,可是來取鞭子的?可惜我今日未帶在身上……」

  「不急,便放在你那裡吧!」沈燕娘不甚在意地說道,說著,睨了她一眼:「我想你想得緊,你倒是風流快活,這麼快就招惹了將軍的孫女,倒是讓我好不傷心呢!」

  江清越:「……」不,她沒有,別胡說,不是這樣的!

  可是好像解釋了,也不對?

  「姑娘跟著我,可是有事?」江清越試探地問道。

  沈燕娘看她一臉警惕的樣子,不禁失笑了一聲:「別這麼緊張,我如果說,我只是想你了,所以來看看你,你信不信?」

  江清越:「……」不,她不信,不能信,絕對不能信!

  心裡好苦,她為什麼要面對這樣的事情?她只是扮了個男裝而已啊!

  沈燕娘的臉色一變,卻是道:「我來,只是想提醒你一句,威遠鏢局久留之地,若是有機會,還是趕快離開才是,以你的武功,到了任何地方都能闖出一片天地來,萬萬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威遠鏢局不是個好去處!」

  江清越不動聲色,試探地看向沈燕娘道:「沈姑娘可是知道些什麼?這威遠鏢局可是有什麼秘密?」

  她一直想知道威遠鏢局的秘密,是不是跟她的身世有關,本來以為可以破了邊關的貪墨案,說不定能找到些蛛絲馬跡,不過現在看來,威嚴鏢局涉及的並不多,似乎更像是一個拿錢消災的角色。

  沈燕娘輕笑了一聲:「你不用試探我,多餘的話我不能說了,只是今天路過,過來提醒你一聲罷了,我可還等著要和江郎浪跡江湖,可千萬別這麼容易死了!」

  沈燕娘說完,縱身一躍,留下了她最後的一句話:「記得我的話啊!」

  江清越沒有追上去,只是眉頭深鎖,這威遠鏢局到底是怎麼回事?

  江清越心事重重地回到了軍營,然後就看到書生一臉神秘地湊了過來:「老大,有消息了!」

  江清越神色一動,不禁苦笑,她今天剛把蘇良義給得罪了,莊子那邊就有了消息,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本來周睿安的計劃,是要拉攏蘇良義,讓他關鍵的時候可以出兵幫忙抓捕黃慶業,不過後來蘇家有意撮合江清越和蘇筱柔,周睿安就斷了這個念頭。

  不過江清越還是覺得有些不安,如果蘇良義願意幫忙,事情才能更穩妥些。

  江清越點了點頭,然後正色地說道:「我知道了,晚上我會過去,另外,你去將軍府,定要把蘇老將軍給請來,我心裡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今天這事,怕是會什麼亂子。」

  書生狐疑地看了江清越一眼,一直以來江清越表現的都是無所不能,武功才學,皆是非同一般,雖然他不知道江清越在做什麼事,但是他也知道,定是非同小可,連她都沒有把握,可見事情的嚴重性。

  「老大武功高強,心思縝密,定是會安然無恙的!我相信你!」書生一臉正色地說道。

  江清越笑了笑:「不管如何,一定要把蘇老將軍給請過來,我就相信你了。」

  書生一怔,其實他們四兄弟是迫於無奈跟隨江清越的,雖然他們一直在說江清越多了不起,可當初他們確實是有不愉快的,現在江清越居然說,相信他,而且他聽得出來,這次江清越要做的事很重要,這麼重要的事,最後卻交給他……

  心裡突然熱乎乎的,覺得很複雜是怎麼回事?

  不過江清越並沒有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什麼不對,交代完了之後,便去準備今天晚上的行動。

  入了夜,江清越早就守在了太守府外,看著太守府的大門悄悄地打開,黃慶業悄無聲息地走了出去,她急忙跟了上去。

  她跟著黃慶業,一直到了莊子,看著黃慶業把運過來的箱子都裝上了馬車,整個流程都是悄無聲息的,並沒有半點動靜,然後再率領著馬車出發。

  車隊最後來到了一處山谷外,這是兩國的交界處的一個地方,常年屬於三不管地帶,本來這山谷是個不錯的埋伏地點,兩國都有意占領,只是雙方打了多年,誰都沒辦法留下,只好一同放棄了。

  江清越到山谷之後,這心裡越發的不安起來。

  江清越躲在山谷兩旁的巨石後,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江清越一驚,周睿安便低聲說道:「是我。」

  江清越鬆了一口氣,「應該就是過年送過來的那批物資,我看黃慶業親自過來的,錯不了。」

  周睿安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這次我們就人贓並獲,看黃慶業還有什麼話要說。」

  這才是周睿安的計劃,他鬧騰了一通,抓了不少人,然後假意離開,讓黃慶業放鬆了警惕,以為周睿安走了,朝廷又送來了一批物資,他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只要能抓到他跟韃子交易,到時候人贓俱獲,黃慶業就百口莫辯了。

  江清越先是跟蹤錢天德找到了藏匿物資的莊子,然後周睿安一直派人盯著莊子,只要一有異動就準備抓捕行動。

  本來一切都很順利,可是今天不知怎地,江清越心裡一直有些不安。

  「你帶了多少人?」江清越問道。

  「五十多人,本來我就沒帶多少人過來,就擔心黃慶業會看出破綻來,不過你放心,這些都是好受,以一敵百不太可能,以一敵十卻是很輕鬆的。」周睿安說道:「你放心吧,黃慶業來跟韃子做交易,肯定不會帶太多人,我們能應付得了。」

  江清越點了點頭,現在也只好相信了。

  似乎是為了印證周睿安的猜測,很快就有一隊人馬走了過來,今天的月色不錯,月光照在地面上,還能看清楚人影。

  雙方很快就開始準備交易,周睿安做了個動作,準備行動。

  就在黃慶業要把東西交易過去的時候,周睿安當機立斷地做了一個行動的手勢,準備好的錦衣衛立刻沖了出去,將正在交易的黃慶業和韃子包圍了。

  周睿安沐浴著月光,漫步地走了出去,在月色的照耀下,整個山谷似乎都靜謐了一下,仿佛比星光還要耀眼。

  所有人都被他的光華震撼,直到看到他走近,眾人才回過神來。

  周睿安抬起頭,目光落在了黃慶業的身上,那張俊美的面孔上,勾起了唇角:「黃大人,真巧,別來無恙啊。」

  黃慶業恍惚之後回神,冷笑地看著周睿安道:「欽差大人不是回京了麼?又怎麼會在深夜來到此地?」

  「這話應該是我來問黃大人的吧?」周睿安反問,氣定神閒:「若本欽差不來,又怎麼能看到這麼精彩的一幕,我大靖的太守,竟與韃子做起了買賣!黃慶業,你當真是好大的膽子!」

  黃慶業卻不慌不忙,他的目光掃過周睿安身邊的人,冷笑了一聲:「欽差大人,只帶著這麼幾個人,便想要定我的罪,會不會太異想天開了?」

  周睿安傲然道:「對付你,足夠了!」

  江清越卻覺得有些不對,黃慶業的表現太鎮定了,他看到周睿安的時候表情也不夠驚訝,似乎早就料到周睿安會出現一樣,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他們的計劃泄漏了嗎?

  黃慶業呵呵一笑,就連他對面和他來交易的韃子都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慌張。

  黃慶業突然拍了拍手,山谷兩頭,出現了兩隊騎兵,竟把他們包圍在了其中!

  「真是可惜,當年晉王如何的鐵骨錚錚,沒想到他的兒子居然勾結韃子,通敵叛國,簡直罪不可赦!還好本官明察秋毫,及時察覺到你的陰謀,出兵制止,總算是為聖上清理門戶!」黃慶業說著,抱著拳抬了抬,慢條斯理。

  如果這個欽差換成別人,黃慶業可能都沒有這麼大膽,畢竟那是欽差,如果真的死在了邊關,皇上可能會更加氣憤,欽差代表的可是天子的臉面,這不等於打皇上的臉麼?說不定此舉還會激怒聖上,讓聖上下決心要處置柳州的官員。

  但,這個人是周睿安,是周睿安就沒關係。本來周睿安的身份就特殊,他的父親是晉王,如果問聖上,真的不想除掉周睿安麼?這個答案誰都心知肚明,聖上留著周睿安,只是因為沒有一個合理的理由,畢竟當年的晉王可算是救聖上而死的,如果周睿安死了,躲不過天下人的悠悠眾口。

  可是現在,他們有一個完美的理由,周睿安通敵叛國,和韃子交易,然後被他發現,之後在逮捕的時候,周睿安拘捕,被誤殺。

  任誰都挑不出毛病來,只會說他殺得好,殺得對,而他為聖上除掉了這個眼中釘,而且還是用這么正大光明的方式,聖上也不會再追究他了。

  一來他可以掩蓋貪墨案,二來他還為聖上解決了心頭大患,一箭雙鵰,黃慶業覺得,周睿安沒有回去實在是太好了。

  周睿安冷笑了一聲:「那就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周睿安帶來的人已經做出了禦敵的姿勢,隨時準備戰鬥,雖然事情的發展不如預期,但他們都是過慣了刀口舔血的日子,面對這樣的困境,也不覺得懼怕。

  突然,一道身影從半空中掠過,黃慶業只覺得眼前一花,然後馬背上就又多了一個人,而他的脖子上也抵住了一個冰涼的匕首。

  「放他們離開,否則,我就殺了你!」江清越冷冷地說道。

  黃慶業渾身僵硬,可是他卻沒有開口:「要殺就殺!本官是為了抓捕周睿安這個亂臣賊子,就算是以身殉國,本官值得!聖上會為本官做主!」

  江清越哪裡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輩?她氣得差點直接就宰了黃慶業。

  一時間場面有些僵持,黃慶業雖然這麼說,可是他的下屬也不敢貿然行動,此時對面來跟黃慶業交易的韃子領頭開了口。

  「看來事情和你說的不太一樣啊。」領頭的口音有些怪異,帶著很濃郁的異族風情:「不過好在,我早就知道你們中原人不靠譜,我早做打算!」

  突然一陣馬蹄聲狂奔,韃子竟也早做了準備!

  這次黃慶業的臉色才倏地大變:「你……」

  「一個皇上陛下的欽差,一個柳州的太守,不錯,這次的收穫很滿意,大將軍定會重重嘉賞我的。」領頭人微笑著說道。

  場面一下子逆轉,現在不止是周睿安,黃慶業是自身難保,三方混戰,一觸即發。

  韃子的人多,韃子最先動了手。

  「把他們給我抓起來!那個欽差和太守,抓到的賞銀一百兩!生死不論!」領頭之人下達了命令。

  懸賞令一出,韃子們立刻嗷嗷地沖了上來,他們無所畏懼,看著他們的眼神就是在看著賞銀。

  三方混戰,周睿安的人最少,但是他們的實力偏強,江清越坐在馬背之上,她一手控制著黃慶業,一邊還要殺敵,可畏是手忙腳亂。

  其中黃慶業手下的士兵實力最弱,韃子很快就發現了這一點,去殺周睿安的韃子都被殺死了,倒是黃慶業的士兵,傷亡最多。

  兩個人都是一百兩,當然是要可軟的柿子捏。

  江清越大聲沖周睿安吼道:「你們快走!」

  江清越說完,然後突然一拍馬屁股,然後帶著黃慶業向韃子的對面的方向跑了過去,竟是要以身吸引韃子的注意力!

  韃子果然衝著江清越追了過去,周睿安這邊的壓力驟減。

  洛北拉著周睿安道:「主子,我們快撤!」

  周睿安神色未明。

  黃慶業大叫著,叫著讓他的兵來救他,江清越躲在山谷後的石碓前,她翻身下了馬,也把黃慶業給扯了下來。

  黃慶業氣急敗壞地大叫道:「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江清越不屑地冷笑:「你殺了我?有這個功夫,你還是多殺幾個韃子吧!居然跟韃子做交易,還相信他們,大靖是沒人了麼?連你這種蠢貨都能做官了!」

  江清越的嘲笑讓黃慶業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的士兵沒剩下多少,圍在他們旁邊,而韃子的馬蹄聲已經近了。

  江清越拿起手中的匕首,心中卻沒多少的恐懼,她也不知道剛剛怎麼就做了這個決定,她跟周睿安的關係明明沒有好到這個地步,可是她還是做了,為他引開了大多數的韃子軍。

  如果今日真的要死在此地,希望周睿安可以把那些貪官繩之以法吧。

  只是有些遺憾,江清越想到,她還沒弄清楚自己的身世,還沒找到父母,還沒有問清楚,為什麼他們不要她了……

  韃子沖了過來,她孤身而立,一柄長槍,宛如戰神般,一個又一個的韃子倒下了,但是隨即就有更多人沖了上倆,血噴濺在她的臉上,她仿佛不知疲倦般,戰鬥,繼續戰鬥,廝殺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手臂上的傷已經沒有知覺,她只是憑藉著本能在廝殺著……

  突然,她覺得壓力驟減了很多,攻擊她的韃子也少了下來,她茫然的抬起頭,在遍地屍體中,她看到了周睿安的身影。

  不知道為什麼,江清越的眼睛突然覺得有些濕潤。

  她想到了那天他說的話,『戰場上,刀劍無眼,生死有命,不管是誰,回不來只能說明他的能力不夠,運氣不好,這是他的命,我不可能去救他』,他的話還猶言在耳,他說過的,不會回來救人的,他明明可以走了的。

  可是他回來了,為什麼回來?她很想問,可是又覺得問出來太矯情,還不如多殺幾個人韃子來得痛快。

  兩人很快解決了面前的敵人,背對背靠在一起。

  他們誰都沒有說話,他為什麼回來,她又為什麼會捨身救他,那都不重要,現在的他們只想並肩作戰,如果能活下來,他們會很高興,可是如果不行戰死,他們都不會後悔。

  他們再厲害,也難敵韃子的人數實在太多了,周睿安身上也受了不少的傷,他從來沒有那麼狼狽過,可是眼睛卻從來沒有明亮過。

  突然,一陣急促地馬蹄聲傳來,從遠方而來,那是本地的馬蹄聲,不知道是誰抬起頭喊了一句:「是援兵!」

  援兵?怎麼會有援兵?周睿安詫異地抬起頭,卻對上江清越瞭然的眼神。

  周睿安突然失笑不已,一定是她,是她安排的,她那麼聰慧的一個人,定會做好萬無一失的安排。

  他立刻想到了,來援兵的只能是蘇良義。

  可是突然,臉上的笑容定格住了,蘇良義為什麼會來出兵幫忙?

  周睿安看向江清越:「你不會真的出賣色相,讓蘇良義出兵吧?」

  江清越:「???」現在他們是在打仗,說這個會不會太不嚴肅了?

  這次還是蘇奕鳴親自帶隊來救援,看著英勇軍的旗幟,江清越第一次有了熱淚盈眶的感覺。

  得救了!

  韃子漸漸不敵,退了回去,江清越冷笑了一聲,想跑?

  江清越翻身上馬,縱馬上前追去,周睿安喊了一句:「清越!回來!」

  夜色中,只見她一人一馬,策馬而去,追上了韃子的領頭,二人過了數招,直到江清越一槍刺進了領頭的胸膛,領頭人低下頭,看著自己胸前的長槍,似是還沒反應過來。

  江清越一躍而起,落到了領頭人的馬上,帶著他的屍體撤了回去。

  江清越一回來,周睿安就上前了一步,抓住江清越的手,怒聲說道:「你瘋了?!」

  江清越卻正色地說道:「捉賊捉贓,捉姦捉雙,只有黃慶業一個,怕是說不清楚,」頓了頓,她一臉可惜地說道:「可惜,這個死了,否則還能來個對峙。」

  黃慶業看到這個情況,心中暗叫不好,轉身欲逃,江清越看到了,手裡的長槍擲了出去,槍頭直接釘住了黃慶業的腳跟,他一個踉蹌,摔倒在地,很快就被周睿安的人給圍住了。

  蘇奕鳴駕馬走到周睿安面前,翻身下馬,拱手抱拳道:「末將來遲,還請世子爺恕罪!」

  周睿安微微一笑,即使他現在狼狽不堪,臉上還帶著血跡,連頭髮都亂了,可是就這麼一笑,面容舒展,氣度芳華。

  有些人的優雅貴氣是鐫刻在骨子裡的,不論任何環境,任何時候,都無法阻擋他的風采。

  蘇奕鳴心裡嘆息了一聲,若是晉王還在,有周睿安這樣的兒子,應該也會覺得欣慰吧?

  「蘇小將軍來得正好,黃慶業通敵叛國,證據確鑿,即刻捉拿歸案,待我回到京城,請陛下聖奪!」

  蘇奕鳴中氣十足地應了一句:「是!」

  蘇奕鳴是真的覺得揚眉吐氣,這黃慶業壓在英勇軍頭上那麼久,貪墨糧餉,就連撫慰金都不能按時全額發放,他早就心生不滿,卻一直拿他無法,如今終於剷除了這顆毒瘤,蘇奕鳴也覺得大快人心。

  如今再看周睿安,蘇奕鳴心中不禁就有些敬佩,本來還以為他只是個花架子,如今一看,也不並非如此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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