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路還是死路

  客棧門口，只剩下了白無敵和程千燈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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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千燈覺得力氣有所恢復，揪著白無敵的領子，問道，「解藥。」

  白無敵還是一副無賴的樣子，把嘴湊近程千燈，撒嬌說，「親一下。」

  程千燈揚起手要打在白無敵臉上，卻被白無敵笑嘻嘻地反手抓住手腕難以動彈。

  「無賴。」程千燈掙脫出來，留下一句話，便離開去宮門司了。

  白無敵目送自己夫人離開的背影，心中感慨，沒想到執行個任務，還給自己找了個媳婦，媳婦溫柔還好，偏偏是個母老虎，可他，還真就喜歡這母老虎。

  程千燈到了宮門司，卻發現今早的熱鬧事已經傳到了這裡。

  李達是小跑著過來的，那臉上的表情別提多豐富了，他自己說親成功都沒有這麼激動，「燈兒，我，我聽說，你和那位白公子，噫~」他兩個拇指對在一起，暗示程千燈和白無敵的關係，眉毛一挑一挑的，簡直可以用眉飛色舞來形容。

  程千燈知道躲不過，可是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如果現在不承認，那麻煩事會更多，不如和白無敵做場戲。程千燈也有自己的小算盤，白無敵只說不讓她追那個帶刀的賊人，可是沒說不能查白無敵他自己，總之他倆是一夥的，查誰都一樣。

  「額，是，是的。」程千燈手扶額頭，不想讓大家看到她撒謊的眼神。

  李達用胳膊一拱程千燈的肩膀，八卦表情十足，「行啊你，燈兒，悶聲幹大事，我說這幾天你怎麼老在街上蹦躂，是不是偷偷見情郎去了？」

  華箏和華嵐兩姐妹也過來，眼神里稍有不屑，像白無敵那樣嬌俏的公子，怎麼看，也看不出來和毫無女子做態的程千燈是一對。明明是她們二人喜歡的類型，才一天，就成了人家的相公。

  「燈兒啊，你們不是昨天才認識的嗎，這麼快，就是夫妻了？昨晚成的親嗎？」妒意更甚的華嵐板著臉問。

  「不是，其實我和白公子很早就相識，昨天，是因為有一點矛盾，讓大家看笑話了。」程千燈也不知道這些撒謊的話是怎麼跑到自己腦子裡，又脫口而出的，心裡疑惑，難道和白無敵喝完酒後變得跟他一樣無賴了？

  「喲喲喲，你倆鬧矛盾的處理方式挺別出心裁，喜歡讓大家圍觀。」聚過來議論的人越來越多，大家都在猜測程千燈和白無敵什麼時候認識的。

  「好了，這裡是宮門司，不是茶樓酒館，圍在一起說閒話，沒有事做？」好在有完成公務回到京城的趙瀾替程千燈解圍。

  「趙大哥！」所有人立正站好，可不敢得罪司長的得力幹將，一溜煙各歸其位，再無懶散樣。

  程千燈感激地望向趙瀾，剛要問言莫云為何沒一起回來時，外面衝進來一個人，對程千燈大喊，「千燈，你家出事了，徐老爺和徐夫人帶人打過去了！」

  「什麼？」程千燈就知道事情沒這麼容易結束，只不過沒想到他們來得這麼快。

  「趙大哥，我，」

  「你趕緊回去吧，處理好了再來。」

  「嗯。」程千燈點頭感謝，隨衝進來的那人火速離開宮門司回家。

  白無敵已經在程府門口對面的茶館二樓等著自己的夫人了，「喂！」他對著馬上就要進家門的程千燈大喊，待其回頭，做出上樓商量的手勢。

  程千燈看白無敵胸有成竹的樣子，以為其早有對策，便轉身去了茶館二樓。

  「你在這裡做什麼？我家的事，你都看到了？他們要做什麼？可有對策？」程千燈來不及坐下，問出一連串問題。

  白無敵不緊不慢給程千燈倒上茶，慢悠悠道，「你別急啊，你去了也無事於補，他們啊，不是沖你來的。」

  「我知道，是茹娘，對不對？」程千燈不知為何，看到白無敵，剛剛的慌張竟然消失了，心也定下來。

  「不錯，我的夫人，還不算太傻。」白無敵得意洋洋看著程千燈，故意調戲她。

  程千燈揚起手來要打他，手伸到半空卻停住了，那張好看的臉，還真有點下不去手。

  「哼，」程千燈將手收回，揉著手腕，掩飾尷尬，「所以我們現在怎麼辦，爹爹和哥哥嫂嫂他們都在裡面，還有小寶，他們肯定都嚇壞了。」

  白無敵仔細摩挲著自己好看的臉皮，淡淡道，「我只問你一個問題，你要給茹娘生路還是死路？」他說最後「死路」兩個字時，明明沒有加重語氣，可是讓人聽起來不寒而慄，仿佛下一秒茹娘就已經被解決了。

  「什麼意思？天子腳下，他們還會殺人不成？」程千燈有些緊張，雖然這人明著不能解決，可是暗裡，門道多的是。

  「你自己心裡清楚，何必明知故問。這個茹娘，很明顯將你做她女兒的墊腳石，但是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今早對你手下留情，給了你悔婚的機會，不過嘛，也順便把責任都推到了我們身上。」白無敵手裡轉著茶杯，語氣風淡雲清，毫無之前撒嬌無賴的模樣。

  「那為什麼你剛剛說徐老爺他們只針對茹娘，而不是我們？」

  「因為他們又不傻。」這話里，頗有嘲笑程千燈的意味。

  「你，」程千燈知道自己說不過白無敵，索性閉了嘴，由他去說，自己又傷不著毫分，以後找機會打回來就是了。

  「好啦好啦，夫人趕緊拿個主意，相公我還要去拜見老丈人和大舅哥呢~」白無敵如換臉般，朝程千燈眨眨眼，瞬間恢復浪蕩氣質。

  程千燈知道茹娘錯不至死，更何況以後還要照顧父親，為著父親著想，也得給條活路，所以她答道，「自然是活路……」

  「遵命，相公這就去辦，夫人請好吧！在這裡乖乖坐著，等我出來再下樓。「白無敵囑咐完趁程千燈不注意，在其臉上小啄一口，而後飛身從窗戶一躍而下，著地時，不忘回頭拋給程千燈一個媚眼。

  「噗，「程千燈竟然笑了，連她自己都覺得意外，趕緊用手捂住了嘴，可是心裡卻在暗喜，」這個白無敵，也沒有那麼無賴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