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會審

2024-08-17 04:27:34 作者: 人走茶涼M

  駕臨西都的那幾位大人物是武者總會副會長葛明宇、長老會長老田思齊、刑堂堂主陳文義和刑堂副堂主馬延慶。

  說起來,他們之所以會來西都,是因為杜香主發現了雷天行同黨的重要證據,所以需要葛明宇和田思齊親自審理。

  至於陳文義和馬延慶,則屬於陪審的性質。

  相對意氣風發的馬延慶,陳文義則顯得心事重重,不苟言笑,兩人的精神狀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自從孟香主來到西都後,曾經多次向杜香主提出見陳韜,但都被杜香主拒絕。

  為了確保陳韜的安全,馬延慶甚至托關係,從武者總部調來了三名高階地級武者級別的供奉坐鎮,以確保萬無一失。

  在此期間,雖然嚴加查驗,但杜香主的人還是發現送去關押陳韜等人的飯菜被下了兩次毒,而且皆為非常厲害的毒藥,無色無味。

  如果不是三名供奉中有一名毒術大師,那麼那兩頓飯菜就要被送進去,結果不堪設想。

  

  這使得馬延慶意識到陳韜確實是一把對付陳文義的利刃,否則陳文義不會冒險派人下毒,對此次扳倒陳文義的信心大增。

  下午。

  陳韜正躺在床上悠閒地閉目小憩時,房門「咯吱」一聲被人推開了。

  威哥領著幾名大漢走了進來,神色嚴肅,氣氛肅殺。

  「陳韜,這次是你能否從此事中逃脫升天的唯一機會,你可要把握好了!」

  來到哈欠連天地坐起身子的陳韜面前,威哥面無表情地提醒道。

  就在剛才,因為杜香主對陳文義是雷天行同黨的指控,馬延慶正式與陳文義翻了臉。

  兩人當著葛明宇和田思齊的面吵得不可開交,已經到了互相拍桌子罵娘的地步。

  陳文義指責馬延慶陷害忠良,馬延慶則認為陳文義卑鄙虛偽,兩人情緒激動之下甚至把往年陳芝麻爛穀子的瑣事都抖了出來。

  最後,葛明宇叫停了兩人的罵戰,讓杜香主派人把指證陳文義的神秘證人帶上來。

  為了保密起見,直到這個時候,葛明宇和田思齊都不知道那個神秘證人是誰,對此充滿了好奇。

  按照杜香主的描述,其是揭露陳文義和雷天行之間勾結的關鍵,已經遭遇數次不明暗殺。

  說起來,這也是馬延慶搞得一個噱頭,給葛明宇和田思齊精神上的衝擊。

  畢竟,田思齊去過凌山,應該見過陳韜。

  陳韜站出來指證陳文義,就能完美形成證據鏈的閉環。

  沒多久,陳韜被帶進了雷家老宅前院大廳。

  葛明宇和田思齊一左一右地端坐在前方的兩張太師椅上,陳文義和馬延慶等人分列左右兩側,氣氛肅殺,空氣壓抑。

  「咦?」

  等見了陳韜,田思齊不由得驚訝地問道,「陳韜,你怎麼在這裡?」

  「田長老,他就是那名指控者!」

  馬延慶見田思齊竟然認識陳韜,心中一喜,不動聲色地解釋道。

  如此一來,陳韜所言也就更具可信性。

  再加上樊氏的玉耳墜,可謂人證物證俱在,屆時陳文義將辯無可辯。

  「哼!」

  與此同時,陳文義暗中冷笑一聲,望向馬延慶的眼神中浮現出一絲憐憫。

  今天這事兒過後,馬延慶的刑堂副堂主也就當到頭了,以後再也無法對他產生威脅。

  「你就是指控者?」

  田思齊的臉上流露出一絲怪異的神色,眉頭微微皺了起來,暗中猜測陳韜在搞什麼鬼。

  「回田長老的話,我就是指控者!」

  陳韜鄭重其事地向田思齊一躬身,不動聲色地回道。

  「稟田長老,先前的供詞就是出自他之手,我們沒有對他使用任何手段,完全就是他自己的供述!」

  這時,尚不知道已經大禍臨頭的杜香主向田思齊一躬身,宏聲強調。

  「這些供述是你寫的?」

  田思齊的眉頭再度皺了皺,拿起面前桌上的供詞衝著陳韜一晃。

  「是我寫的。」

  陳韜瞅了一眼,肯定地點點頭。

  「嘿嘿……」

  馬延慶的嘴角浮現出一抹難以抑制的笑意,有了陳韜出面指證,那麼陳文義這次即便不死也要脫層皮。

  雷天行的背叛在武者總會掀起了軒然大波,武者總會高層震怒,故而對與雷天行有染的人嚴厲懲處。

  執法堂這次就被害得不輕,不僅堂主被撤職,堂內的高層悉數被換了一遍。

  現在,本應該查案的執法堂,連介入雷天行案子的資格都沒有,否則也輪不到刑堂來西都主事。

  「你為何會寫這種東西?」

  田思齊現在已經可以肯定,這件事情里有不為人知的隱情,於是瞅了一眼眉宇間有著自得之色的馬延慶一眼,有些無奈地問道。

  「咦?」

  正暗中欣喜的馬延慶被田思齊的這一眼看得莫名心慌起來。

  不知為何,他感覺田思齊的眼神非常冷漠,有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使得他都禁不住打了一個冷戰。

  「田長老,你可聽說過,三木之下何求不得?」

  面對田思齊的疑問,陳韜一本正經地回道。

  「你的意思是,這是他們逼你寫的?」

  田思齊面色一寒,沉聲問道。

  「望葛副會長和田長老給在下做主!」

  陳韜衝著葛明宇和田思齊一拱手,鄭重其事地懇請道。

  「這是怎麼回事?」

  此言一出,現場人們驚呆了,紛紛面露詫異的神色。

  大家原本以為陳韜是來指證陳文義的,豈料忽然間就轉換了畫風,矛頭直指杜香主和馬延慶。

  「糟了!」

  馬延慶見多識廣,從陳韜的反應中立刻意識到事情要大條,臉色頓時變了幾變,禁不住望向了坐在對面的陳文義。

  陳文義神色冷漠地望著他,這使得馬延慶的一顆心猛然往下一沉,意識到自己中了圈套。

  「一派胡言!」

  杜香主經過最初的錯愕後回過神,他萬萬沒想到先前一直老實聽話的陳韜會反水,頓時就急了,顧不上許多,怒氣沖沖地指著陳韜高聲呵斥道,「我們動都沒動你一根手指頭,別想栽贓陷害我們!」

  「陳韜,你受刑了嗎?」

  田思齊皺著眉頭瞥了一眼情緒激動的杜香主,淡淡地問道。

  「田長老,我因為及時按照他們的意思招供,所以免受刑罰。」

  陳韜早有準備,衝著田思齊一躬身,沉聲說道,「不過,關押我的地方有很多人都遭受了酷刑,在下可不希望像他們那樣,長老要是不信的話可以派人前去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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