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愛情的滋味

  翌日上午，林芝芝去機場，飛往紐約。

  當她來到機場，下了車，正推著行李車往機場裡走，準備去辦登機手續託運行李的時候，眼角的餘光卻卻忽然瞟到，幾十米開外的VIP通道出口，有幾道高大挺拔的身影正從裡面走了出來，其中一道欣長如玉的身影，格外熟悉，已經深深地鐫刻在她的腦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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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下，林芝芝霎那側頭，朝那道熟悉的身影望了過去，只是一眼，她便精準地撲捉到了那道無比眷戀的身影。

  此刻，陸豐澤正走在一群人的最前面，像個凱旋的王者一樣，大步走出VIP通道，朝機場外走去，後面，跟著一群西裝革履的精英。

  哪怕是在一群身形高大挺拔、氣質出眾的男人中間，他也是最出類拔萃，讓人一眼最難忘的那個。

  不止是林芝芝，機場其他的人看到，也紛紛側目，朝陸豐澤他們看了過去，甚至是有好些年輕女孩，直接按捺不住地尖叫驚呼，差點兒就直接撲過去了。

  林芝芝戴著鴨舌帽和大大的黑超，除了一個下巴，大半張的臉都被遮住了，不熟悉她的人，很難認出她來，更何況，此時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一群不管是外形還是氣質都格外出眾的男人身上。

  她站在那兒，一瞬不瞬地看著那道快速離開的身影，抬手，輕輕地撫上了自己的小腹，嘴角，泛起淡淡溫和的笑意來。

  寶寶，你看到了嗎？那就是你的爸爸，他真的很帥對不對？

  但是，對不起，因為或許這輩子，你都無法站在他的面前，光明正大的叫他一聲「爸爸」。

  就在陸豐澤帶領著一群精英，率先走出機場的時候，那欣長挺拔的身影消失在林芝芝視線里的那一瞬，她收回目光，仿佛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大步往VIP行李託運處走去。

  肖以笑和蘇艾跟在林芝芝的後面，直到林芝芝走了，她們倆個才回過神來，但是，林芝芝不說，她們也什麼都不提，只當自己什麼也沒有看見。

  只不過，陸豐澤這樣動用一氣呵成的大步離開機場，甚至是連眼角的餘光都沒有朝林芝芝這一邊瞟一下，到底是因為他沒有發現林芝芝呢？還是真的他那麼無情，已經把林芝芝給忘記了？

  唉！愛情啦，可以是甜死人的蜜餞，也可以是毒死人的毒藥。

  陸豐澤出了機場，他的專用座駕，那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已經在路邊停了下來，司機上車，恭敬地為他打開了車門，而他的車後，還跟了數輛豪車。

  待陸豐澤上車之後，成城也拉開副駕駛位的車門坐了進去，他身後的其他人，也陸續上了後面的車。

  車子發動，快速而平穩地駛離機場，陸豐澤靠在椅背里，閉著雙眼，好看的狹長眉峰，淡淡輕擰著，讓人完全看不出他的情緒來。

  自從白佳瑤出事，跟林芝芝分手後，陸豐澤就一直是這樣，不怒不喜，眉峰輕擰，讓人任何的時候都看不出他任何的情緒來。

  「去......」查一下，林芝芝去哪裡？

  一句話，才開口說了一個字，後面，便沒有了聲音。

  「老闆，什麼事？」

  前面副駕駛位上的成城聽到陸豐澤發出的那一個「去」字，靜靜等待他的下文，可是，卻什麼也沒有了，成城以為自己聽錯了，但是又不確定，所以扭頭看向陸豐澤問他。

  「沒事，去醫院。」靠在椅背里，陸豐澤淡淡吩咐。

  「是。」

  當陸豐澤來到醫院的VIP病房時，白佳瑤正坐在落地窗旁的輪椅里，微微側著頭一瞬不瞬地看著電視新聞。

  夏日明媚的陽光，透過明淨的玻璃穿和白色的輕紗，照射在白佳瑤那略顯蒼白的鵝蛋小臉上還有身上，在她穿著一身素衣的身上，暈開一層淡淡的金光。

  陸豐澤站在門口，看著她，那安靜的模樣，就像一幅畫，讓人不忍心去打擾。

  所以，陸豐澤就站在那兒，單手插在口袋裡，靜靜地看著她，不敲門，也不進去。

  白佳瑤一雙清亮的眼睛盯著正在播放新聞的電視，可是，她此刻的心卻根本不在電視裡播放的內容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忽然察覺到有兩道熟悉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順著那兩道視線望了過去，一眼，她便看到站在門口靜靜看著她的陸豐澤。

  「豐澤哥。」揚唇微微一笑，她輕聲喚陸豐澤。

  陸豐澤淡淡頷首，這才邁開一雙大長腿，走進病房，來到白佳瑤的面前，在她的面前單膝蹲了下去，和她的視線保持在同一水平線上，看著她，唇角微揚起，笑容溫柔地問道，「怎麼樣，我不在的這一個星期，好些了嗎？」

  他去美國出差一個星期，雖然不在的時候，基本每天會和白佳瑤通一個電話，卻還是第一時間來醫院看她。

  快兩個月了，白侍瑤已經習慣了陸豐澤這樣溫柔的對待方式，她雖然很享受很喜歡，可是，卻心有不安。

  看著陸豐澤，她點點頭，「嗯，我覺得好多了，你看，我的右腿可以抬起來了。」

  說著，白佳瑤雙扶撐在輪椅扶手上，然後用盡全身的力氣，去抬了抬右腿。

  果然，她一用力，右腿便抬了起來。

  只是，抬了才幾公分高，便又控制不住落了下去。

  看著自己又落下去的右腿，白佳瑤擰眉，眼裡的挫敗與失望，不言而喻。

  她的情緒，陸豐澤看的真切，亦疼在心裡。

  如果面臨同樣情況的人是陸芊芊，不知道陸芊芊是不是已經把整個醫院都砸了。

  伸手過去，陸豐澤握住白佳瑤微涼的細纖小手，淡淡揚唇道，「不急，我們慢慢來。」

  白佳瑤點頭，迅速調整自己的情緒，爾後揚唇笑了笑。

  「我聽說，在W市的一人小鎮上，有一個很厲害的老中醫，所有人身上碎了的骨頭在他那裡沒有治不好的，但是那個老中醫脾氣不太好，不願意來京城，所以，只能我們自己去。」陸豐澤垂著雙眸，細細地把玩著白佳瑤漂亮卻沒有什麼肉的手，在話說到一半的時候，又抬眸看向她道，「明天我就帶你去W市，找這位脾氣古怪的老中醫，怎麼樣？」

  白佳瑤一瞬不瞬地看著他，卻並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兀自問道，「豐澤哥，你和林芝芝怎麼樣了？」

  陸豐澤看著她，那雙幽深的黑眸，忽地便沉了一下，爾後揚唇一笑道，「怎麼突然問起她來？」

  白佳瑤不答，只又兀自問道，「你和她分手了嗎？」

  從這兩個月來，陸豐澤在她面前的種種表現，白佳瑤早就應該猜得到，陸豐澤和林芝芝分手了。

  陸豐澤看著她，毫不隱瞞地點了點頭，「嗯，分了。」

  「什麼時候的事？」白佳瑤固執地問。

  「車禍發生後不久。」陸豐澤如實答道。

  白佳瑤蹙眉，「為什麼？為什麼你們分手了，是因為我嗎？」

  陸豐澤溫熱而略微精糲的大拇指指腹，輕輕摩挲地白佳瑤的手背，安撫她的情緒，淡淡搖頭道，「不，不是因為你，是因我林芝芝太不適合我了，和她分手，是必然的事情，只是剛好撞在了這一個點上。」

  林芝芝的浮躁和莽撞，就算沒有白佳瑤替她擋車的事情出現，也會有別的事情發生，在上次N市發生的事情中，她似乎分毫的教訓都沒有吸取到，分手，已是必然。

  「但你說過，你喜歡她。」白佳瑤眉心緊蹙，眼裡的情緒複雜難明，「你還喜歡她，對不對，為什麼既然喜歡，你要分手？」

  陸豐澤輕撫著她的後背，柔聲安撫她道，「瑤瑤，人在不同的時期，總會喜歡不同的人！我以前喜歡，並不代表，我現在和以後也會一直喜歡！況且，喜歡不是決定我要不要娶這個人的全部因素。」

  人的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但同樣，也是可以慢慢被消耗的。

  說著，陸豐澤原本曲在白佳瑤面前的單膝，直接在她的面前跪了下去，爾後，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一個黑色的絲絨盒子來，在白佳瑤的面前打開，看著她，無比虔誠認真地道，「瑤瑤，你才是做我妻子的最合適人選，嫁給我吧？」

  白佳瑤看著陸豐澤和他手裡黑色絲絨黑子裡出現的那一枚漂亮的大鑽戒，聽著他那溫柔而堅定的聲音，一下子震驚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雖然她已經隱隱猜到寧青婉和陸豐澤的安排，可是，當這一切真正發生在她的面前的時候，她還是震驚的無經復加。

  「從現在起，我會愛你，呵護你，把最好的，都給你。」

  「不，豐澤哥......」白佳瑤回過神來，淚水霎那顯了眼眶，卻不願意答應這突如其來的求婚，搖頭道，「我不嫁給你，你怎麼可以娶我呢？我是一個腦癌末期患者，用不了多久，我就會死掉了。」

  「不，瑤瑤。」陸豐澤去握緊她的手，臉上的笑容那樣溫柔那樣安撫人心，再溫柔不過地不過地道，「忘記腦癌，忘記你身上所有的病痛，只要你願意，你就可以做個世界上最幸福的陸太太。」

  白佳瑤搖頭，眼淚砸了下來，「不，豐澤哥，我不用你憐憫我，不用你給我施捨，更加不用你給我任何的承諾，你應該得到更好的女人，更幸福美滿的婚姻......」

  看著白佳瑤，陸豐澤抬手，去拭她臉上的淚，鄭重道，「瑤瑤，我不是憐憫你，也不是在給你施捨，你就是那個最好的女人，沒有人會比你更合適，做我的妻子，我對你的感情，早在我決定娶你的那一刻，就已經發生了變化，我們一定會是一對恩愛的夫妻。」

  話落，陸豐澤不等白佳瑤同意，直接摘下盒子裡的戒指，握住白佳瑤的右手，往她的無名指上戴了下去。

  白佳瑤低頭看著那枚無比閃耀的大鑽戒，淚水徹底模糊了雙眼，心裡感激激動到再也說不出連任何一個拒絕的字來。

  上天給了她這麼多的不公，這一次，就當她貪心，就當她自私，就當是她臨死之前，上天給她最後的恩賜和補償吧。

  幫白佳瑤把戒指戴上了之後，陸豐澤執起她的手，放到唇邊，輕輕地親吻，揚唇笑著道，「戴上了這枚戒指，你就是我陸豐澤的妻子，等你出院以後，我們就舉行一場盛大的婚禮，你最想要的婚禮。」

  「豐澤哥，真的不是憐憫，不是施捨，甚至是報恩嗎？報導我對林芝芝的救命之恩？」

  陸豐澤一雙溫柔的黑眸，沉沉地看著她，堅決果斷地搖頭，「不是，當然不是！我娶你，不因為任何的東西，只因為你這一個人。」

  白佳瑤看著他，激動喜悅的淚水，不斷地砸下，重重地點頭，重重地答應一聲「嗯」，「豐澤哥，我一定要站起來，做你最美的新娘。」

  「好。」

  林芝芝辦完一切乘機手續，過了安檢，又在VIP候機室等了差不多四十分鐘後，才開始登機。

  蘇艾是她的私人助理，當然，她如今是國內的一線大腕，助理自然不止蘇艾一個，但是，蘇艾卻是最讓她放心和信任的一個助理。

  這次去紐約，一來她人生地不熟，二來，她已經是個孕婦，需要一個可以信任的人在身邊照顧，所以，她帶上了蘇艾。

  登上飛機，在空姐的引領下，林芝芝和蘇艾來到頭等艙，當林芝芝找到自己的位置，正要坐下的時候，卻忽然發現，和自己僅隔著一條通道旁的一個熟悉的身影。

  眉心一蹙，林芝芝朝那道熟悉的身影看了過去。

  「HELLO，好巧！」張凱霖看到扭頭看向自己的林芝芝，這才放下手中的雜誌，笑著跟她揮手打招呼。

  林芝芝看著全臉都寫著偶遇的張凱霖，眉頭擰的更緊，「你......」

  「我去紐約。」在林芝芝開口前，張凱霖立刻搶答。

  林芝芝一笑，「我知道！但你別告訴我，你也是去紐約學習，而是去紐約電影學院學習。」

  張凱霖做滿臉遲疑狀，「哇塞，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林芝芝看著他，忽然就有些哭笑不得。

  她在演藝圈的時間雖然短，可認識的大牌男星卻是很多的，但只有張凱霖，是唯一一個真正稱得上朋友的男星。

  狠狠斜睨了張凱霖一眼，林芝芝沒有再理他，直接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後面的蘇艾看到張凱霖，也有些震驚，詫異地問道，「霖少，你也去紐約電影學院學習電影製作嗎？跟我們芝芝一起？」

  張凱霖看向蘇艾，挑眉有些痞痞地一笑，「對，和你們芝芝一起，去學習電影製作。」

  「哇，那太好了，以後芝芝在學校上課的時候就有人照顧她了。」

  看著蘇艾那興奮的小模樣，張凱霖煞有介事地點點頭，笑道，「這個可以。「

  「......」林芝芝瞪一眼張凱霖，然後看向蘇艾道，「小艾，你話是不是有點多了。」

  蘇艾，「......」

  看一眼林芝芝，她趕緊乖乖閉了嘴，然後，去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張凱霖看一眼蘇艾，然後笑著嘖嘖嘆道，「你這個老闆真夠有威嚴的呀，我有兩個助理老是不聽話，要不然你幫我教育一下？」

  林芝芝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然後又瞪了他一眼，問道，「幹嘛不早不晚，你是故意的嗎？」

  雖然林芝芝說的不清不楚，但張凱霖自然知道她話里的意思，摸了摸下巴嬉皮笑臉地道，「哪有故意，再說你去紐約電影學院學習的事情，也沒跟我說過呀，我就算想故意，也故意不來呀！」

  林芝芝斜他。

  雖然她要暫時退出娛樂圈去紐約學習的消息沒有正式公開過，也沒有媒體正式報導出來，但是因為她推了所有的代言和片約，圈子裡的好些人便都知道了她要去學習的事情。

  張凱霖穩坐一線男星的位置那麼多年，圈子裡的人，他哪個不認識，又哪個不熟，所以，他肯定是早就知道了。

  「幹嘛要去紐約電影學院學習，難道你也想轉幕後嗎？」

  見張凱霖那嬉皮笑臉的模樣，林芝芝也不追究了，反正不管是故意還是巧合，她也無法改變他此刻就坐在自己身邊，和自己一起飛去紐約的事實。

  張凱霖揚眉，「轉不轉幕後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多學點東西開闊一下眼界總沒有什麼壞處，對吧？」

  說著，他一聲長嘆，湊近林芝芝小聲道，「倒是你，出道才多久，剛剛坐穩一線女星的位置，就要暫退娛樂圈，急著往國外跑，到底是因什麼？」

  林芝芝拿過一本雜誌，漫不經心地翻開，然後側頭嗔他一眼，一邊翻著雜誌一邊道，「跟你一樣呀，多學點東西開闊......嘔......」

  或許是飛機里的空氣太不新鮮，在她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胸口一悶，胃裡猛地一陣翻湧，她控制不住，立刻便捂住嘴巴，差點就吐了出來。

  「芝芝，你沒事吧？」看到林芝芝的反應，蘇艾立刻從包包里翻出一塊沾了檸檬的濕紙巾遞給林芝芝。

  林芝芝接過濕紙巾，捂住嘴巴，這才漸漸好過了些。

  一旁的張凱霖看著這一幕，整個幾乎是懵的。

  他不傻，這樣的場面他就算現實當中沒見過，演戲也見過無數遍了吧。

  難道......難道林芝芝懷孕了？

  所以，她才急著以去紐約學習為藉口，暫退娛樂圈，然後，在紐約瞞著所有的人，把孩子生下來？

  看著捂住嘴巴還一臉難受的林芝芝，張凱霖的心裡，忽然就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

  他這趟陪林芝芝去紐約學習，到底是對，還是錯？

  如果他後悔了，現在下飛機，還來得及嗎？

  「林小姐，您沒事吧？需要不需要我倒杯溫開水給您？」不遠處站著的空姐發現林芝芝的異常，趕緊過來，關切地問她。

  林芝芝現在是國內紅到發紫的一線女星，她一上飛機，空姐就認出她來了，只是出於專業的素養，空間沒有圍著她要簽名合影什麼的。

  林芝芝用檸檬酸味壓了壓，已經好受多了，看向空間微微搖了搖頭，「不用，我沒事了，謝謝。」

  空姐點頭，「您要是有什麼需要，隨時叫我們。」

  「好。」

  「請問，......」正當空姐轉身欲走的時候，張凱霖忽然開口，想要叫住她，可是，才開口，後面的話，便又卡在喉嚨里，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張先生，您有什麼需要的嗎？」空姐聽到聲音，轉過身去看向張凱霖，微笑著格外禮貌地道。

  同樣，張凱霖是一線明星，空姐也不可能不認識他。

  張凱霖看著空間，遲疑一瞬，爾後，扯著唇角笑了笑，「沒事了，呆會兒有事再叫你。」

  「好的，隨時為您服務。」

  張凱霖點頭，目送空姐轉身離開。

  其實，他原本是想問，飛機還沒起飛，可不可以下去。

  但是，最後一秒，他又改變了主意。

  「還好吧？」在空姐走後，他看向林芝芝，又恢復那副痞痞的模樣問她。

  林芝芝淡淡一笑，搖頭，「我沒事。」

  張凱霖一笑，從口袋裡掏出一顆薄荷糖來拿給她，「來，吃顆薄荷糖，或許就好多了。」

  林芝芝看著他，她知道，張凱霖不傻，不可能猜不出來，她剛才的反應是因為什麼，但是，既然他什麼也不揭穿她，那她就當做他什麼也不知道吧。

  接過他手裡綠色包裝的薄荷糖，上面，還殘留著屬於他的體溫，溫溫熱熱的，一如陸豐澤的溫度。

  「好，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