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2章 為老不尊

  還好江芸一臉不好意思，沒再多問，沈凌霄也似乎沒有再開口盤問的打算。

  岳陽長老暗暗鬆了口氣，趕緊道：「尊上若無其他事要吩咐老臣，老臣便告辭了。」

  完身子躬順地往後退，想退進珊瑚叢趕緊跑。

  「等等。」江芸突然又開口了。

  岳陽長老嚇出一身冷汗，身子僵硬地停住，「不知姑娘還有何吩咐？」

  「我比較八卦，就是想看看能讓長老寶刀再開的宮女，到底長得有多漂亮。」江芸突然笑眯眯了起來。

  岳陽長老再次嚇出一身冷汗，趕緊道：「自然不及姑娘生得好，老朽只是一時……」

  興起兩字未出口，某位爺開口打斷他的話，「一個宮女不配與本王的芸兒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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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他是見識過這位新主有多護這人族女子的，只怕這位新主發起怒來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不過他還真想多了，沈凌霄沒有發怒只淡淡地補了一句，「本王也想看看。」

  這下岳陽長老身上的汗水冒得將衣衫都浸濕了，這時頭頂上影子一晃，江芸已經從他頭頂上飛掠過去落在他後方。

  岳陽長老身上的汗水冒得更多了，正打算是不是應該抓這人族女子作人質時，江芸突然叫了起來，「哇，長老你這口味也太重了吧。」

  岳陽長老疑惑，趕緊將肩上的雲妃放到地上，就見這雲妃不知何時背上長了個龜殼。

  江芸心翼翼地上前敲了敲龜殼，又好心地幫岳陽長老將雲妃翻過身來，岳陽長老差點沒被雲妃給丑得嚇死過去。

  這分明是琵琶魚精，琵琶魚是九幽海底最丑的一種魚沒有之一。

  「原來水宮宮女還有這樣子的，我突然覺得我們人族女子長得真是太好看了。」江芸看向岳陽長老，「長老，我你這也太飢不擇食了吧這種都能下的去口？」

  岳陽長老哪裡敢辯解半句，只得連連點頭，「讓姑娘見笑了，老朽的確是有那麼一點點……」

  飢不擇食四個字，他怎麼都不出口。

  「沒關係的長老，只要自己能消化，吃什麼都不會死的。」江芸另有深意地笑看著他。

  岳陽長老被她笑得毛骨悚然，趕緊朝沈凌霄跪了下去，「老臣是奉龍後之命去帶走龍妃娘娘，但老臣只是假意逢迎，是想帶著龍妃娘娘去找尊上。」

  他不傻等沈凌霄質問，還不如他自己主動招供，不定還能體現出誠意占點優勢。

  「你倒是自己招了。」沈凌霄輕聲冷笑，「那便將當年母妃之事，也一併招來本王或許能對你從輕發落。」

  「招？當年龍妃娘娘之事？」岳陽長老一驚，他趕緊裝傻充愣，「尊上，老臣除了假意奉龍後之命去帶走龍妃娘娘，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

  「你是想讓你們的尊上將整個九幽海的琵琶魚精都賜給你當老婆？」江芸似笑非笑問。

  岳陽長老一聽，嚇得半死。琵琶魚長得醜還特會纏人，最喜歡做那種事，將整個九幽海的琵琶魚精賜給他，他這把老骨頭就算再硬十倍那也都不夠。

  「我是水宮長老，從修習法術是不能成親破身的，你與尊上不能以此來逼我交代什麼莫虛有的事情。」岳陽長老怒瞪著江芸。

  「是嗎？」江芸冷笑，「剛剛你自己了些什麼的，難道你忘了？」

  他說了什麼？他喜歡年輕女子，還喜歡野戰。

  岳陽長老好想撕了自己的嘴巴，可出口的話覆水難收。

  若他所之話傳了出去他在水宮的地位就要不保了。別說地位不保，破了身的長老連名譽都保不住。

  江芸見火候到了，直接開口，「說吧，龍妃娘娘當年是如何被陷害？又是因何離開龍界的？」

  「你們是故意放龍後出來，利用龍後引出我？」岳陽長老問。

  江芸點頭，「沒錯，當年的真相，龍後是絕對不會說的，想從她口中得知機率為零。」

  「所以你們便刻意放她出來，看她會找誰幫忙，以此推斷此人也知道當年之事？」岳陽再問。

  江芸再次點頭，「不愧是龍界長老，挺聰明。不過很可惜，你們還是中計了。」

  岳陽立即否認，「就算我幫了龍後，也不能證明我就知道什麼，可能是龍後逼迫我的。」

  「那你倒是說說，龍後怎樣逼迫你的？知道我們為何需要採取如此麻煩的手段逼你出當年之事麼？」江芸忍不住冷笑。

  岳陽不解地看著她。

  江芸道：「自然是因為你沒有什麼好顧慮的東西，最重要的也就只有名聲和地位了。龍後除了殺你，根本沒有辦法逼你做什麼事情，你願意做這件事情，只能說明你們是一條船上的人。要是你不幫忙的話，等龍妃醒來，你肯定不好過。」

  完全被說中，岳陽心裡微驚但他不會就此承認，開口就想繼續辯解。

  但沈凌霄耐心已告罄，率先開了口，「芸兒，無需與他多廢話。」

  他聲音未見有多冰冷，卻令人寒至心底。

  「我也覺得剛剛廢話多了。」江芸對自己嫌棄地吐了口氣，「你們尊上大人皇恩浩蕩，不想娶這些琵琶魚精的話，就把當年之事說出來，你們尊上大人初登大位，還需人心不會殺你。」

  沈凌霄雖來龍界不久但岳陽卻已見識過他的手段，知道將整個九幽海的琵琶魚精都賜給他當老婆絕對非假。

  還是先將當年之事了，暫時保住性命和名譽要緊。想清楚之後，岳陽道：「龍妃娘娘的確沒有通情叛族。」

  「繼續。」沈凌霄沉聲命令。

  岳陽只得繼續道：「當年其實是龍後嫉妒龍妃娘娘，暗中與焚邪勾結，將龍族兵力分布圖和破解海底珊瑚迷陣的方法給了焚邪。」

  「聽說母妃通情叛族是龍帝陛下親眼所見，又有與焚邪的書信為證，這又如何解釋？」沈凌霄聲音更沉了，沉到讓人心驚。

  「書信只是偽證，找人模仿龍妃娘娘筆記臨摹而成的，至於龍帝陛下親眼所見之事……」岳陽猶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