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 沒有禮貌

2024-08-14 20:22:21 作者: 花滿溪

  它大概已經猜出來了。

  反正就那點事唄,可它心裡一點都不高興,兩人是親兄妹啊,將來早晚要後悔!

  以後會不會後悔,老嫗不知道,但現在她就有點後悔。

  這一出殿才發現整座皇宮又穿上了雪白的銀衣。

  她微微眯了眯眼,感受到撲面而來的寒氣。

  雖然冷,但其實很美。

  片片雪花落下,有一片落在了她的唇上。

  她忽然臉一紅,不可避免的再度回想起當時的情景。

  當時在空間裡。

  她無師自通的學會了怎樣利用周圍的溫潤之氣,將其轉化為自身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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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運行了一個周天之後再注入晉王體內。

  如此反覆。

  但由於空間的氣息十分充足,她不僅迅速的治好了晉王身上的傷,還提高了自己的功力。

  但是真氣運行期間,她深深沉溺在這種真氣流竄的感覺中。

  卻不知道,邢風比她功力更高,即便是昏迷狀態,運行速度也比她快,甚至他先醒了。

  當他醒來就看到熟悉的人。

  他怔怔地看了一會兒,才終於確定自己並沒有看錯。

  他甚至沒有心思去打量周圍的環境,目光近乎貪婪地望著她。

  「嬌嬌……」

  他後知後覺的發現兩個人坐在泉水中,赤裸相對,原來不知從何時開始,兩人身上的衣物全部融化。

  但這些他都不在乎,只是慢慢抬手,隔空撫摸她的五官,完全不敢碰她。

  因為,他生怕一觸碰到她,眼見這個讓他朝思暮想的人兒就會像泡沫一樣消失。

  「我是在做夢嗎?」

  晉王喃喃自語。

  如果這真的是做夢,那夢醒了,眼前的人就會消失不見。

  他一把將眼前的人抱入懷中,隨著這種懷中被填滿的感覺,他終於確定自己不是做夢。

  如果是做夢不會如此真實。

  她是真實存在的,她有血有肉有溫度。

  晉王心中湧現一陣喜悅,那股喜悅幾乎要將他淹沒。

  就在這時,懷中人忽然動了動。

  晉王忽然覺得恐慌,緊張的望著她閉合的雙眼,仿佛她只要一睜開眼睛就會消失。

  沒有等她睜開眼睛,他低頭深深地吻了下去。

  周嬌嬌原本就覺得不對勁,這會兒終於驚醒。

  可是一睜開眼睛就發現自己被人抱在懷裡,而且他抱得很緊,她幾乎掙脫不開。

  唇上仿佛被掀起洶湧的巨浪,擾的她渾渾噩噩,有些迷迷糊糊的。

  但她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從那鋪天蓋地的吻中掙脫出來,一把推開了他!

  晉王被她推開,怔了一瞬,隨即就想要伸手去夠她。

  他想要把她擁在懷裡,只有這樣才能夠安心。

  周嬌嬌瞪了他一眼,把自己沉入泉水中,隨即發現泉水清澈,根本就什麼都藏不住。

  她頓時羞惱不已,又從泉水中看到了自己的臉,這下是又氣又惱。

  她怎麼也沒想到這泉水還有給人褪去偽裝的功能!

  一抬頭對上晉王的目光,她撇了下眸子,心念微動,立刻出了空間。

  ……

  擦掉唇上的雪花,她抿抿唇,將腦海中的畫面壓入心底。

  不再去想。

  一路胡思亂想中,她跟隨黑衣人來到了二皇子宮殿的門口。

  裡面傳出二皇子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虛弱有些無力。

  「是神醫嗎?」

  老嫗沒有回答,直接走了進去,黑衣人也想跟進來,卻被她一個冷眼看過去,立刻就定在原地。

  進了殿中,老嫗慢吞吞走到床邊,一言不發地給他診脈,然後開藥方,又囑咐了一些注意事項。

  高煒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她是心有不滿。

  他想了想,道:「神醫若是擔心晉王就趕緊回去照看他吧。」

  老嫗撇撇嘴,依然沒說話。

  高煒微微皺眉,卻溫聲道:「都是本殿那些屬下大驚小怪,本殿都說了沒什麼事,他們卻非要去請你,都這麼晚了,打擾了神醫休息,實在是本殿的罪過。」

  老嫗終於看了他一眼,說出來的話卻有點陰陽怪氣的。

  「身為醫者給人治病,實屬尋常。只是殿下的那些手下實在是有些沒有禮貌,老身當時已經休息,他卻偏偏要硬闖進來,若是被他看到什麼不該看的,那該如何是好?」

  高煒微微一噎。

  這他倒是沒有想到,照她這麼說來,的確是自己的屬下冒失了。

  「這件事是他們的錯,本殿待他們向你道歉。」

  老嫗不情不願地點點頭:「二殿下都這麼說了,老身還能說什麼。」

  她看起來還挺委屈的。

  高煒嘴角抽搐,他實在是不明白一個老太太有什麼好介意的。

  她就算休息,也不至於不穿衣服吧?!

  當然這話他是不敢說的。

  他話鋒一轉,問道晉王:「本殿已經聽說王爺那邊也出了點事,據說是驚悸之症發作,如今可好些了?」

  老嫗慢條斯理地說:「王爺吃了藥,已經睡著了,他現在倒是不礙事,殿下才更重要。」

  高煒立刻露出感動之色。

  「多謝神醫,您如此看重我,實在是讓我心中動容,這一次若不是有您為我治病,只怕我也要命喪黃泉了。」

  老嫗搖搖頭。

  「您身為皇子,福澤深厚,就算沒有我,您也不會有事。」

  高煒卻道:「話不是這樣說的,我就算身為皇子不也是受傷了嗎?所謂福澤不過是說說而已,並不能對我產生什麼庇佑。」

  老嫗笑了笑,沒有在這個問題上與他多加糾纏,轉而問道:「殿下可還記得那日刺客的特徵?」

  高煒一怔:「為何問起這個?」

  老嫗慢慢地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嘆了口氣。

  「那日我遭遇刺殺,到現在仍心中惶惶,我便想著,沒準這兩波刺客是一夥的,追殺我的刺客,我並未親眼瞧見,便只有二皇子兩方人都見過,你若是能提供什麼線索,也許皇上能立刻查出刺客是何人派來的。」

  這一番話說的有理有據,高煒也無從拒絕。

  但他說話也是滴水不漏。

  「說起來我倒是沒有發現什麼不同,那些刺客都是身著黑衣,但刺殺老四這邊的人卻有一個武功高強的首領,不過這也不能作為區分的證據,也有可能是他分派兩撥人手追殺你和老四。」

  他輕而易舉就將皮球又踢了回去。

  說了等於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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